小小的王玺并不知道未来等待她的是什么,她一眼看到这个美人师父的时候就满心冒泡泡。在现代虽然也看各种帅哥美男,但还是这种古典美男子最合她的口味了。乖乖地按照大人们的要求给美人师父磕了头,美人师父给了她一个玉质的小药杵。
青越看着眼前这个小小的婴儿,虽然她和其他的婴儿一般无异,但是青越知道,她有超乎寻常的能力。把药杵放在盘子上,青越郑重说道:“玺儿,这是我们药宗少宗主的专属信物,凭它,你可以号令任何药宗弟子。”
王翦一听这么重要,连忙接过信物,恭敬地把它递还给青越:“宗主,如此重要的信物,您还是先替玺儿收着吧,左右一年以后她也要跟您回山的。”
青越也没有推辞,这么重要的信物也不适合别人拿着。
拜师礼结束之后,王翦极力邀请青越在府中住下,青越想了想,反正最近药宗也不会有什么大事,他就在咸阳城里住着,一边可以照顾他的小徒弟,一边也能济世救人。
听说药宗宗主来了咸阳,就住在王翦府里,嬴政坐不住了。当初要不是青越,他可能就死在祝鸿羲的手里了,对于救命恩人,嬴政可是很感激的。于是,在听说青越的消息后,嬴政就微服私访来了王家。
王翦这边又是安排着迎接嬴政。所幸嬴政只带了郑妃和大公子扶苏已经两个宫女太监,而且是悄悄地来的,并没有引起什么轰动。
到了王家,嬴政阻止了王翦要把青越叫来的想法,而是直接亲自前往青越居住的小院。
青越没想到自己倒是惊动了秦王,不过看到眼前这个少年倒也是一时明白了。深知礼数不可废,青越给嬴政行了个礼,被嬴政拦住了。
嬴政阻止了青越行礼:“宗主,你与朕之前不需行此虚礼。宗主对嬴政的大恩,嬴政时刻不敢忘怀。”
青越摇头:“君臣之礼不可废,请陛下容草民行完礼。”
嬴政无奈,这个宗主最是重礼数的,当真是谦谦君子。
行过礼,两人开始聊了起来。
嬴政对这个宗主的感情可谓深厚。当初九死一生,都是青越为他治疗。若不是玉楼早被祝鸿羲害死,只要有一口气在,青越应该就能把她救回来吧。现在龙琰还在沉睡,唯一能分享这段经历的人,就只有眼前的青越了。
“宗主,五年未见,你还是和当初一样。”
“行医之人多注重养生,陛下国事繁忙,更应多注意保养。”
“宗主的话,朕记住了。回去一定叫太医为朕看看身体。”
“其实陛下正值壮年,身体也无大碍。只是五年前那场大病,还是伤及了陛下的身子。病理潜伏,陛下需好生注意就是。”
“说起来,当初还是要多谢宗主的相救之恩,若没有宗主,也就没有今日的嬴政了。”
“救世济人乃医者的本职,草民人微言轻,势单力薄,只希望陛下能以天下人为己任,救天下万民于水火之中。”
“宗主心中有大爱,胸怀天下,屈居于深山中委实屈才。若是宗主愿意,朕愿封宗主为太医令,再赐宗主万户侯。”
“陛下,草民并无大才,只愿行走于江湖之中,太医令一职自有有能之人担当。”
嬴政知道青越这是无意留在朝堂了,于是也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说道:“宗主,这六年来朕的生活改变颇多。原来朕一心想着为玉楼报仇,可是这两年来有了郑儿,现在又有了扶苏,朕倒是不知道还该不该坚持了。”
青越明白嬴政这是放不下心结,还好金龙还未苏醒,当初血淋淋的事实嬴政也没有看到,不然他是怎么也放不下心里的恨的。到时,遭殃的只会是天下黎明百姓。
于是青越劝道:“过去种种俱往矣,陛下要向前看。放下心魔就是最好的结果。莫不是陛下忘了玉楼公主燃烧精魂为陛下施行祝福术一事,玉楼公主最期望的是陛下的一世安康。陛下,切莫辜负了玉楼公主的一片苦心。”
嬴政一愣,没想到这事青越也知道了。当初他大病并没有派人去请青越。那时的他虽然是公子,却根基不稳,父王的几个有子嗣的妃子都想方设法地想把他置之死地。他没有势力,生了病也没有心腹可以去找青越。而且咸阳离神农顶路途遥远。那时他几乎是抱着必死的决心了。可是玉楼……想到这里,他的心又痛了。
“玉楼……是我对不起她……”嬴政喃喃着。
青越叹一口气,哎,人鬼本殊途,这般纠葛是为何?
“宗主,你既然知道这件事,你可知道玉楼她……她如何了?”
青越摇摇头:“陛下,祝福术是以燃烧精魂为代价的,虽然最终因为冥王的干扰没有顺利实施下去,可是效果也差不多了。至于玉楼公主……怕是,灵魂消散了。”
嬴政一顿,想过无数种结局,却想不到是这样子的,玉楼,当真为他牺牲了太多。他的命,都是玉楼给的。
“陛下,无论如何,不要辜负了玉楼公主的一番好意。你若多行善事,祝福术自然会庇佑与你。但你若为恶时间,天道也不容你。因为你所受的祝福术,实乃逆天之举。天道看在一人精魂消散,这才对你网开一面。”想了想,青越还是把这利害说了出来。
“玉楼……她与冥王关系密切吧!”嬴政苦笑一声。那时在梦里,他见到的冥王,那么在乎玉楼,在冥王的眼里,他看到了他对玉楼深深地爱护。
“嗯……玉楼公主的灵魂,是——上古月神!”
嬴政神色凄然:“她竟然是月神……我……当真是配不上她了。”可是终究是他对不起她啊,他让她付出了那么多,现在,却连下辈子照顾她的机会都没有了。
青越也只能哀叹,世间男女真是多情总为多情苦,何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