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璃儿,朕,想和你说件事……”
“恭喜陛下,姐姐有喜了!什么事都不及这件事重要!”王玺抢着说道。
嬴政一愣,勉强笑道:“那太好了,朕,盼这个孩儿盼了好久!”
王璃也是一脸羞涩加惊喜:“臣妾也未曾想到,这个孩儿来得这么突然,陛下,臣妾好紧张。”
嬴政宽慰她道:“不用紧张,朕会和你,一起保护咱们的孩儿。”
王玺站在后面,看着他们和乐的样子,心里叹了一口气。
次日,许久不上朝的秦王政突然上朝,宣布自己要在咸阳城建设祭坛,为秦国百姓祈福,为怀玉夫人腹中王儿祈福。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转眼间又到了一年冬天各国大使来朝之时。
秦王政在咸阳宫接待了前来出使的各国使团。
王宫里,嬴政正自己穿着朝服,王璃挺着肚子在一边伺候。
“都说了多少次了,璃儿,你身子重,这些琐事朕自己来就可以了。”嬴政把王璃扶着坐下,不让她忙。
“陛下,臣妾只是想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陛下是不是嫌弃臣妾笨手笨脚了?”王璃无措地说道。
“没有,怎么会呢,璃儿你别多想了,朕就盼着咱们的孩儿平平安安地生下来。”
“陛下,你真好,没有因为我怀孕了身体不适就选妃。”王璃靠在嬴政怀里,一脸幸福地说道。
“你是为朕生孩子,朕爱你还来不及,怎么会给你添堵呢!”
“陛下,臣妾听说这次赵国使团里随行的有赵国的小公主玉柔公主,这玉柔公主年仅八岁,却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而且尤善音律,是个多才多艺的小美人。这样的小公主,臣妾还真想见见呢!若是咱们也生一个小公主,会不会比这赵国的玉柔公主更多才多艺?”
嬴政并没有听清王璃说了什么,只是在听王璃说到“玉柔公主”的时候,条件反射地问道:“玉楼公主?是哪个玉楼公主?”
“就是赵王成襄的小女儿呀,才八岁呢!玉女柔情,果然不负她的名字。”
“哦,原来是这样。”嬴政已经有许久没有想起玉楼来了,要不是王璃今天提一句,他都感觉自己快忘了她了。如今这个赵国的玉柔公主,按辈份来说,是玉楼的侄女儿。
当年的玉楼也是八岁,却过着亡命天涯的日子;现在这个玉柔八岁,却随着赵国的使团风风光光地出使他国。想着,嬴政的眸色加深了,当年,就是成襄和他母亲,把玉楼害死的!
“呵,赵国,朕还真是想看看朕的大军压境,他们该如何自处呢?”
冬月廿四,宜宴请。
秦王政在筵禧殿大宴六国使臣。
宴会上歌舞笙箫,一派祥和之气。
王玺作为药宗少宗主也出席了这次宴会。她就坐在青越下首。而青越,药宗的宗主,天下皆敬仰的青越尊者,自然是坐在嬴政旁边的。
席间,王玺接受了嬴政不止一次的扫视,都被她若无其事地忽略了。她知道,嬴政并没有放弃她,只是碍于王璃怀孕不敢刺激她。
这时,赵国使团的主使官出场,大声说道:“秦王,我赵国小公主一直对王上您颇为仰慕,值此良宵,想给王上您出一道题,希望王上给个答复。”
嬴政还未说话,王璃来了兴趣:“哦,小公主要出什么题啊,不知本宫能否一起答题?”
“当然可以,有怀玉夫人一同参与,玉柔公主说是意外之喜了。”
“那便传上来吧!”嬴政淡淡地说道,对于这种哗众取宠的事情,他其实并不喜欢。
赵国使者把一个绢帛卷轴传上来,嬴政身边的内侍立即上前把它打开,呈现在嬴政面前。
只见卷轴缓缓摊开,画中是一个娇俏的小美人,但奇怪的是,小美人身上披着的是凌乱的白衣,而且被架在柴堆上。而画面的背景,是一座飘渺的宫殿。
“这个画上的小女孩,好生美丽?可是怎么会如此凄凉?”王璃不明所以,问道。
可是看到了画的嬴政和王玺俱是一怔,钟玉山,神殿,花神祭!
再看看那个小美人的面容,竟然是玉楼!
不,这不可能。两人心里同时得出了一致的结论。
“这幅画,谁画的?”嬴政站起来,紧紧抓住这幅画,质问赵国使者。
“回秦王,正是我们的小公主。”
“你们的小公主,现在在哪?”
“小公主说,只要秦王你回答出了她的三个问题,她自然会与你相见。”
“说。”
“第一个问题,我们赵国有一座神山,名为钟玉山,山中有一处断崖,常年云雾缭绕深不见底,秦王可知那断崖叫何名?”
“钟玉山,断魂崖!”王玺在心里惊呼,隐隐有一种不好的感觉。
果然,嬴政有些激动地回答道:“断魂崖!”
“秦王陛下果然学识渊博,这断魂崖是我们小公主给取的名字,没想到秦王陛下竟然也知道!”赵国使者奉承道,“那么,第二个问题,钟玉山上有一种草,长着四片小叶子,却有着惑人心智的作用,秦王陛下可知这草的名字?”
“迷心草!”王玺越来越震惊,这迷心草是后世发现的一种植物,这个时代的人都不知道它的用处,当年在钟玉山中她只指给嬴政看过,并且告诉了他名字和功用。
“此草,名为,迷心草!”嬴政沉沉说道,眼睛里闪烁着光芒。
“最后一个问题,传说这世上有一种咒语,以人的灵魂为祭,可以保人一生平安顺遂。这种咒语,秦王陛下可见过?”
“见过,这种咒语,叫做祝福术。”嬴政顿了顿,“朕,要见你们公主。”
一阵缥缈仙灵的乐声响起,一群身着红色纱衣的舞女簇拥着一个戴着面纱的白衣少女上前来。
少女在一片红衣中,翩翩起舞。
嬴政却看痴了。
这舞,赫然是当初玉楼以灵魂状态在他梦中跳的祝福术的舞姿!
“你,到底是谁?”他呢喃着,眼中柔情和疑惑交织着。
“金屋妆成娇侍夜,玉楼宴罢醉和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