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比东边的那家,西边的好似来自天宫的乐队,最主要的是,一大班子男人里头两个豆蔻年华的姑娘撒着嫩黄的花瓣,嫩黄飘落的地方街里邻舍蜂拥而上,攒动的人头好像在争抢着什么,而花瓣的位置恰恰避过行进的队伍,下聘的队伍一路上畅通无阻,瞧,这行人撒个花瓣都是香的。走近一看,花女手中捧着的花篮里哪是什么花瓣,那可是铜板啊。
赵家没事炫什么富啊,土豪怎么不去撒白银,水墨差点就控制不住去捡了。回头看王国安,他也是一脸苦恼,哪个才是赵家人马?只不过这都是不能说的,王国安阴着脸,用眼神示意王夫人。
王夫人哪里知道这么多,这些计谋都是芝心一手操办的,芝心也是个孝女,知道以前的事让自己和老爷产生了隔阂,在王府地位一落千丈,现在玉姨娘那个小婊砸隐隐有卷土重来之势,芝心是想帮着自己把地位抬高,事情都打理好交代清楚自己,功劳也全让给了自己这个当娘的。可是她连这事也是后来知道的,哪知道赵家公子长什么样。
而王国安的眼神共让自己寒心,之前听了自己给王清“安排”的婚事后对自己是笑的,仿佛重回到他们还没有成亲,王国安成天对自己嘘寒问暖的时候,如今呢,如今呢?王国安见到玉文就对自己横眉冷对,满脸厌恶,这十几年来,都是自己与他同舟共济,可他,居然还想着玉文那个贱人,那个贱人在禅堂都十几年了干什么要出来,不行,自己好不容易经营起这一切,王府的一砖一瓦都有自己的汗水,玉文不能破坏,王国安也不行,她要守护自己的所以,必要时不惜一切代价。
王国安混不知自己的一个眼神,埋下了多大的祸患,现在,他的心思全放玉姨娘和眼前的两个聘亲队伍身上,而聘亲队的事,小秋已经领着王清去迎接了,想必一会就解决了,王国安松了一口气,两眼珠子几乎粘在了不远处的玉姨娘身上,这些年她过得还好吗?
风儿轻轻撩起玉文的面纱,白皙的脸庞,她不是美得倾国倾城,却自有一份贵气,偏心的岁月没有给她留下一丝痕迹,多年的沧桑平添了她的韵味,长时间的修佛也是她的气质令旁人不可比拟,端庄典雅。
面纱被坲起的那一刻,水墨和王国安的目光是同时吸在玉文脸上,就连平时保养极好,动不动就吃什么十全大补的王夫人眼角也隐隐有皱纹,笑时特别明显,玉姨娘似是察觉了水墨的视线,对她莞尔一笑,水墨也对玉姨娘笑笑,然后回头不再与她对视。
王国安绕过水墨,往玉姨娘身边凑,他以为玉姨娘刚才是在对他笑。难道玉文已经原谅他了?事实证明没有,玉姨娘不动声色的往远方挪去。这边王国安的负荆请罪没有成功,那厢秋姨娘也不是很顺利。
明显的有人来砸场子,在府里浪迹多年还未倒台的她,眼光是那么毒辣,竟然认错了,当时李公子·真的脸就刷刷黑了几层,自个的老脸上也没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