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沈皓辰一次又一次地点亮了手机屏幕,可是却还是没有任何一通电话进来,也没有任何的信息。
屏幕亮了又熄,正如他的心情一般。
午休时间,舒蓝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不停地转着手机。
她已经有一个星期没有见到沈皓辰了,之前那几日她有打电话过去,可是一直都没有人接。后来她想,他可能在忙吧,她就等着他回拨过来就是了。
可是过了这么多天,却是一点动静都没有。她不知道他在哪里,也不知道他在做什么。
事到今日,她才发现自己不知道该用什么身份去寻找他。
不自觉地叹了一口气,收回心思,她正准备找温玉儿一块去吃午饭,一个饭盒却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
眼中抑制不住地涌出几丝惊喜,舒蓝有些不可置信地抬头。
林柔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舒蓝,你尝尝看!这是我特意做的!”
舒蓝掩下眼里的失望,仔仔细细地打量着她,她怎么觉得她今天有些不正常?
“这是柔前辈自己做的?”
“也可以说是我自己做的!”好像就等着她那句话一样,林柔的笑意更深,“其实这是皓辰教我的!我之前对厨艺完全不懂,可是皓辰他很用心地教我,这几天我的厨艺可是大有进步!不信,你尝尝?”
舒蓝的手一顿,眼神也有些暗沉下来,“辰学长这些天……都有去教你做饭?”
“嗯……”看着她的眼睛,林柔不知为什么感到有些心虚,不自觉地咽了一口口水,但是下一秒又对自己的软弱感到生气,语气又变得坚定起来,“当然,每天下班后他都会来我家教我做饭,不然我怎么会进步这么快?快点吃吧,看看喜不喜欢?”
舒蓝的心一沉,虽然林柔的话不可全信,但是她也不认为其中没有几分真实,垂下眼睑,她掩下心里的那份不舒服。
见她终于动了筷子,林柔又继续说开了:“舒蓝你知道吗?皓辰真的是很温柔,我总是笨手笨脚的,但是他从来没有不耐烦过!甚至刚开始我都连菜都不会切,他还手把手地教我……”
后面的话舒蓝已经没有在注意听了,她只知道沈皓辰从来没有教过她下厨,甚至禁止她出入厨房。
“啊,对了!”林柔像是忽然想到某件事一样一惊一乍,“我还和皓辰约好,过些天去旅游几天,也当是辛苦工作之后的放松。舒蓝你说我要带什么好呢?我还没有和别人出去玩过,都不知道要准备些什么,你帮我想想!”
“我也不太清楚,柔前辈你可以问问辰学长。”舒蓝冲她一笑,虽然对她的话不是不惊讶。
她忽然想起来,之前她也和沈皓辰约定过,要到哪里去走走,当是散心。
不过现在显然她的约定排在了后面。
下班的时候,舒蓝自然地坐上了方临绝的车,“绝先生,今天陪我喝一杯吧!”
林柔今天的话还在她的心头盘绕,让她郁闷的同时又觉得有些想不明白。
方临绝对于她的提议感到很意外,但是也没有想要阻止她的意思,“回公寓?”
“不,我不想回去,也不想去你家!”舒蓝摇头拒绝了,想到要回公寓会让她心情更加不好,但是去方临绝的别墅又不太好,“我们去酒吧吧!我给你指路!”
想着方临绝可能都是在自己家里孤独品酒,或者去那些高级会所应酬,她主动推荐了地方。
“你知道地方?”对于这个,方临绝更加惊讶,他以为沈皓辰是绝对不会带她去那种地方的。
“当然知道。”舒蓝一笑,却显得有些无奈,转头看向窗外。
当年她和沈皓辰几乎摸遍了G城的大街小巷,虽然现在变化不小,但是大致还是知道的。
只是现在这些回忆,更让她陷入混乱。
把车停进一个大商场里,舒蓝却拉着方临绝进了一条小巷。
昏暗的灯光下,一道窄门镶嵌在墙上,门上挂着一个小牌子,写着几个字母。
然后一打开门走进去,就会发现这个地方意外地干净,而且安静平和得让人放松。
“你好,不介意给我调一杯吧?”接下外套,舒蓝坐在吧台边,用着意大利语打着招呼。
“您好!随意调就可以了吗?这是我的荣幸,美丽的小姐!”调酒师彬彬有礼,绅士的动作和语言让人觉得很舒服。
方临绝看了她一眼,坐在了她的旁边,“意大利语?”
“嗯。”舒蓝挑眉看他,带着一点点小小的炫耀,“我大学是外语系的,很意外吗?”
“不,很适合。”方临绝的表情也难得地放松下来,或许是店里灯光的缘故,“这家店是意大利人开的?”
店里装修得很有情调,无论是音乐,还是灯光都让人觉得舒服。
“小姐,这是您的酒,这杯是先生的!”调酒师很快端出了两杯酒,一杯是深蓝色的,一杯则是橙色的。
“谢谢!”舒蓝拿过那杯橙色的,轻轻地抿了一口,直觉得入口通畅,温暖的感觉一直延伸到了胃里。
方临绝拿过那杯深蓝色的,只觉得这调酒师还真是有着可怕的直觉,这酒和人也挺像的。
等他回过神来时,这才发现旁边舒蓝的杯子已经见了底,而她的眼神已经有些迷离了,却叫调酒师再给她调一杯的样子。
“舒蓝,你不能喝酒?”见她耳根子有些发红,面色也泛红了起来,方临绝这才有些担心起来。但想着自己就在这里,不会出什么事,又没有真正阻止她的念头。
“慢点喝,别待会……”
“绝先生,我问你一件事情哦……”舒蓝打断他的啰嗦,以手撑着头看他,笑得勾人心魄,“如果一个女人见不得一个男人对除了她之外的女人好,这是什么心情?”
看着她醉眼迷离的憨态,方临绝只觉得恨不得将她狠狠揉进怀里,但是心里同时也溢满了苦涩。
她的意思他当然懂,只是心痛于自己不知何时让她的心丢予了别人。
“在说什么胡话?”他苦涩地一笑,也将杯中酒饮尽。
其实他早就察觉到了,只是不愿意承认。
“也就是说啊,我不喜欢林柔,也不喜欢辰学长和她亲近,这是什么心情?”舒蓝轻勾嘴角,一双眼睛似抹了泪水一般迷离,媚态尽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