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白看着匆匆退走的妇人,心里有了另外的打算,转身对楼兰说道:“走吧,我们先回去,你不用担心。”
那个妇人回去找到司徒错将今日落白和楼兰在亭子内的作为粉饰一番:“老爷,你那个外甥女在府内欺负我们儿子,那个叫落白的下人当着府内家丁的面无法无天地骂我们母子没有教养,你要是不管教管教,我以后在府内还能有什么威信”
司徒错听后沉吟说道:“现在还不是发难的时候,等我们拿到酿酒古方后,怎么处置他们还不全凭你的一句话”说着司徒错将妇人一把拉进怀里,另一只手不老实的向妇人胸前探去。
没多久房间里就传出了司徒错淫笑和女人嗔叫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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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司徒错将顾炎叫到厅内一起吃饭,不知怎么回事却不见落白和楼兰的身影,顾炎这几日已经将酿酒古方写得差不多了,打算今晚就将古方交给司徒错,他现在还不知道白天府里发生的事。
饭后司徒错和顾炎二人在堂上坐着喝茶,司徒错开口说道:“不知道顾兄是不是已经将那望江酒的酿制秘方都写出来了?”
顾炎点了点头:“我想尽快去修行,方子已经写出来了”,顾炎从袖里拿出十几张纸,纸上密密麻麻的写着很多字,还有一些图解。
司徒错的眼睛一直盯着那些纸,看着马上要到手的方子,他的心里已经乐开了花,就在他伸手刚要去接那些纸的时候,门外传来一声高喝:“顾叔且慢”。
只见落白从门外走了进来,楼兰跟在他的身后,两人背后都背着行李,顾炎听到落白的提醒就把已经递在半空中的手收了回来。
这时司徒错急了,眼看就要到手的古方却被这个小子给坏了好事,他再也坐不住了,起身说道:“小兄弟,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说你们还信不过我吗?我可是楼兰的舅父,我怎么会骗你们呢?”
落白看着一副气急败坏模样的司徒错笑着说道:“司徒叔叔着什么急呢?我和楼兰这身装束前来,难道您就不好奇?还是说在您的心里楼兰还比不上那个酿酒古方的重要?”
司徒错连忙解释道:“怎么会,楼兰可是我的亲外甥女,你们背着行李要去哪里啊?”
这时候顾炎也开口问道:“落白,这是怎么回事?你们背着行李要去哪?”
落白说道:“我打算带着楼兰离开司徒府,这个地方不适合我们呆”,然后看了看后面正一脸厌恶地看看自己舅父的楼兰,转过头对顾炎将白天在亭子里发生的事大致说了一遍。
顾炎听后脸上怒气渐显,向楼兰问道:“小姐,那个贱妇可有伤到你?”
楼兰答道:“她没动手,事情都过去了,我也认清了府里的人面目,我们赶紧走吧,我现在一刻也不想在这儿呆了,看到这些人我都恶心。”
司徒错听到落白二人如此说,也意识到了问题出在白天的那件事上,就在他刚要开口解释几句的时候,顾炎开口了:“司徒老爷,感谢你这几日来的款待,今日之事我不再计较,我也不会将小姐留你的府里了,从此以后小姐与司徒府再无半点瓜葛,告辞”
顾炎说完也不拖泥带水,将古方收进袖中,接过楼兰背上的包裹,转身就向门外走去。
就这样三人只在司徒府呆了几日便又沦落到无家可归的境地。
落白三人从扬州城过来时身上带的银两就不多,除去刚到长安住客栈的花销,现在他们身上拢共加起来还有一百五十多两。
三人出了司徒府正是晚上,总要找个住的地方将今晚先凑合过去,只能明天再想怎样在长安定居下来的事。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落白躺在木板床上,听着客栈外更夫打更的声音久久不能入睡,翻来覆去地想着,为未来的生计发愁。
一夜无言。
清晨,三人为了省钱只能一人一碗面,然后三人商量了下打算先租个房子住下来,至于如何赚钱只能以后再说。
……
……
长安分南北两城,北城中心是皇宫,围绕皇宫由内而外而建的是六部衙门,长安府,禁卫军营等皇家办事机构,再外围则是一些王爷、公卿、大臣们的府邸。而朱雀大街则贯穿北城,十八酒坊所在的位置已经是北城的外围,不过即便是外围在这北城也是千金难购,在北城居住的人家没有一个是身后不具有背景的。
落白他们肯定在这租不到院子,只能去南城碰碰运气。
南城在长安也是最乱的地方,不是说南城的治安乱,而是人员混杂,居住着大量来到长安讨生活的人,他们中有蛮夷,和尚,道士,江湖侠客,****脚夫,甚至还有修行者混迹其中。所以说南城很乱,即使不会发生光天化日强抢民女的事,谁又能知道黑夜里会不会发生一些见不得光的事。
正因为如此南城人员流动性也很强,所以落白三人到了南城中介市场才能找到几处价格合适,位置也不错的院子。
看着面前南城地图上标着红标的几处宅子,最后落白指着太平街的一处小院说道:“我们先去这处看看环境,如果不错就租它了”
站在一旁的掮客看到生意有了,脸上的笑意更甚,收起地图,就带着三人向太平街赶去。
路上胖乎乎的中年掮(qian)客向落白三人简单介绍了那个院子的情况,那处房子位于太平街青石巷,房子的主人是一个外来小商,后来做生意赔了本,便打算离开长安发展,于是他的那间房子也就想卖掉,这才托掮客帮忙找买家。
几人到了太平街后,在第二个巷口拐了进去,这条巷名叫青石巷,巷子很宽,能够通过一辆马车,巷内路面都是由整块的青石铺设而成,巷子内的人家也不多,只有四五户的样子。
其中一户人家的院墙外爬满还了青藤,而在门口还趴着一条小狗,见到落白几人走进巷子也没有动静,依旧伏在地上打着盹,一副见惯生人的样子。
整个巷子给人一种古朴的感觉,落白一走进巷子就被这条巷子的气息吸引住了,他在这条巷子里感受到了自然,随和还有人间最质朴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