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志,我真不是故意的。”杨歌回头看了那被两个战士架起来的的外国货,有些无赖的对眼前的上校军官说道。“这人中了五步蛇毒,还是请蛇爷爷先给他解毒再说,不然一会儿就会翘辫子了。”
“杨歌儿,你怎么又偷偷到这里来了,还是不涨记性,这里我都不敢随便来了,你们杨家一脉单传,就你一根独苗,你要是出了事,怎么对得起你爷爷,看来还是给你姑姑打个电话,叫她们把你接走,没人管着就要上天了,哼!”蛇老是个干瘦的老头,一身老式蓝布衣皱巴巴的,满头银丝乱糟糟的,近七十岁高龄了脸上也没有多少皱纹,相反却有些红润,但是眼神很有神,闪烁着精光,偏偏眼睛有些狭小,加上一生与蛇为伴,整个人看起来有些阴郁,被他盯着就像是被毒蛇盯上的感觉,杨歌现在就有这样的感觉,脸上刚才还有些郁闷的表情,一刹那就闪现出一张自认乖巧的笑脸。
“蛇爷爷,你们怎么来了,现在不说这个先给这人解毒,我给他喂了些蛇药暂时缓解一下,再拖一会可能会出变故,他要死死翘翘了,我怕是少不了麻烦。蛇爷爷快帮帮我。”见蛇老这表情,今天怕是要被教训一顿,今天这么多人在这里,被训的面红耳赤的可就丢人了,先转移他们的注意,先忽悠着过了这关再说。说着一边拉着蛇老去给那个人解毒。
“蛇老还要麻烦您帮帮先给他解毒,我们现在出任务没有条件给他解毒,就算用直升机送到医院恐怕来不及了,这个人很重要不能出差错。”那军官也在一旁对蛇老请求到,到是不怀疑蛇老能解毒,他知道这个神秘的苗寨对于这些常见的蛇毒是能治疗的,哪怕是五步蛇这种剧毒蛇。
“还好今天见到了晚烟知道你上山来了,准备了蛇药,正好遇到这事和他们一起来了,不然现在下山去不知道还能不能救活,你小子等着一会儿再收拾你。”蛇老狠狠的瞪了杨歌一眼,转身从口袋中找出一小瓶药散倒出一些兑水给那人喝下,然后起身站到旁边静静的看着,回头又瞪了杨歌一眼,杨歌只能怏怏的干笑了一声。
“老人家这就行了?这可是五步蛇毒,会要命的。”旁边一个满脸油彩的士兵见蛇老喂了一点药就不管了有些不满的对蛇老问道。
“没见识,方圆百里没有谁比蛇爷爷解蛇毒更厉害,这是蛇爷爷专门配置解五步蛇毒的药,见效很快,没有后遗症,不是外面那些通用货色,不管有用没用乱七八糟的整一大通,没用再乱整一通,中个蛇毒都要养半个月。哼!”杨歌一听这话知道表现的机会来了,不待蛇老回答,歪着脸抢先对着那战士鄙视道。
“小刀,怎么还是改不了你那急匆匆的性子,这不才刚喂了药么,你急什么?快给蛇老道歉,蛇老不好意思,小刀性子有些急,这人太重要了,小刀没有别的意思,还请不要见怪。”那上校军官见下属不会说话,赶紧拉着他给蛇老道歉,不过话里到是有几分维护的意思,这里是苗寨,古时就是神秘的苗疆,蛊虫传说未必空穴来风,加上蛇老的特殊职业,未必就没有一些神秘手段,到时不要神不知鬼不觉的中了招都不知道,再说此时他心中对于蛇老是有所求的。
“没事,倒是我没说清楚,我这药顶多一刻钟就会有效果,三个时辰后再服一些就无碍了。你们等一会儿就能知道。杨歌,怎么说话的?阴阳怪气的,皮痒了是吧?”那战士也意识到问题正要道歉蛇老挥手打断了他,蛇老转身狠狠的瞪了杨歌一眼,不过杨歌这么说他还是很高兴的,方圆百里解蛇毒最厉害的人,他这辈子没有出过几次苗寨,不过要说方圆百里最厉害他也自认不会比任何人差,他一生醉心研究蛇,这片山丘对于他来说就是块宝地,不说方圆百里,就是方圆千里都不一定还有这样的地方出现,此刻蛇老眼神虽然有些凶狠,但脸上还是表现出淡淡的矜持。
“首长,东西找到了,完好无损。”这时趁着杨歌他们说话的时间,一个战士在那个外国货的身上找出一件东西交给上校。
“好,把人带走,所有人集合上飞机回基地。今天很感谢大家帮忙,杨歌小朋友要记一大功,今天发生的事还请大家保密,书记同志麻烦你给各位传达一下保密条例。苗寨各位明天我会再来,再见。”上校脸色一喜,随即下令回程。又对苗寨支书指示了一句,敬了一个军礼,转身上了飞机。
“蛇爷爷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这么大阵仗,那个外国人是间谍么?”看着几架在天空不断消失的飞机,苗寨十余人慢慢向山下走去,杨歌看着他们全副武装,鸟枪,弓箭,大刀,长枪加上今天这莫名其妙的的事情,这时才问出心中疑惑。
“都忘了给你们说保密的事情了,给你们讲保密条例你们也记不住,你们都听好了,今天这事谁都不许往外说一个字,不能和任何人说,那怕是自家婆姨,就是说梦话也不能,自己也把他忘了,要是让我发现谁露了嘴,我就就把他扒光了晾在谷场上晒成灰。要是有人问起,就说山上不太平,部队过来已经解决了,都听见了没有?记住了没有?”支书和杨歌同辈,名字杨歌记不清了,杨歌一直叫他哥,不过岁数就比杨歌多了四十,个子不高,一身老式中山装,头发梳得很整齐,鼻梁上还架着眼镜,面容看着有些苍白,不说话的时候看起来有些儒雅,但是一说话就像个反动派,脾气很火爆,年轻时读过初中,据说当时成绩很好,还拿到过奖状,后来大环境变化就没也继续念书,而是回到苗寨教书,杨歌父亲他都教过,不过当时自然灾害大家生活都成问题没有钱做学费,他自己都活不下去了还教什么书,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还自诩自己是个文化人,把平光镜都带成老花镜了。不过人很好,在苗寨中很有威望,这些威望除了打和骂之外就是帮苗寨人办事做出来的。
众人一听支书这狠话吓得走路都一起停下了,忙一本正经的开始保证,杨歌知道支书这是在吓人,正经说保密条例苗寨中人没人知道是啥,要是真漏了嘴以支书的脾气绝对会让他们不得安生。就连杨歌也乖乖做保证,再多疑问都压在心头。
半路蛇老到是狠狠的训了杨歌一顿,还挨支书的一脚,其他人也时不时的数落他两句,杨歌问蛇老为什么不能去那里,想把那蛇蜕的事告诉他都没说出口,蛇老打断了他的问话,说不能去就是不能去没有那么多为什么,以后再乱跑就打断他的腿,杨歌心中郁闷可想而知,想想今天发生的事,先是打猎没打到,反而见到一山恶心的蛇,还有那张蛇蜕,后来由于疑神疑鬼误伤了人,再后来又有了刚才这么一出大戏,自己还不知道原因反而被训。苦瓜着脸自己回了家也没留蛇老支书他们做客。
还没到家就见晚烟和大黄狗在院外等着他,一脸焦急,害他解释好半天才安慰好晚烟,没什么心情看书修炼早早的就休息了。
第二天杨歌就被嗡嗡的螺旋桨声音吵醒了,睡眼朦胧的起床一看,原来是昨天那个上校军官和几个便装打扮的人,有男有女。
“杨歌同志,打扰了。昨天的事抱歉了,由于一些特殊原因不能说,不过今天你可以知道一些事情了,拿着,这是给你的,感谢你为国家做出特殊贡献!”上校见杨歌出了卧室,抬腿走上前就对杨歌说道,同时还递上一个文件袋。
杨歌还没搞清楚是怎么回事,见上校递出一件东西,下意识就接了过来,马上就想问清楚是什么,不过转念一想先看看是什么东西再说。
打开文件袋,首先掏出一叠钱,崭新的整叠百元大钞,一万元。然后就是两本证件,共和国军官证,持枪证。再打开证件一看,里面赫然是他的名字和照片,杨歌真蒙了,手中拿着证件一脸困惑的看着上校,等着他开口回答。他杨歌什么时候成了军人?这钱是怎么回事?他们怎么会有他现在的照片?这情况具体是几个意思,杨歌注视着眼前的的上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