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鸣轩你太自负了,在一切关于她生死安危面前,你怎么可以自负,怎么可以自负。
南鸣轩啊南鸣轩你简直是个混蛋。
“家主,王妃的身体已无大碍,只是孩子已经保不住了,王妃身子底子好只需静养几个月,身子也就能恢复正常!”
蓝浒痛惜异常,咬着下嘴唇狠狠道:“给老子查,一定要把那人揪出来,先害死我女儿又害死我曾孙,找到了剥了他皮。”
有几人退下,蓝子涵也不再吊儿郎当,有些担心看着南鸣轩不语。
住在客房的林华荀为睡着的冷夜宁擦汗,苦笑。
“这下好了,你彻底恨上我了!”
林华蕴躺在另一张床上微微醒来,头一次见自己哥哥对除她之外的女孩这般无奈又温柔的模样。
“哥哥!”
林华荀起身来到她身边,手背捂住她额头,温和笑靥叹口气:“还好!这些鞭伤只是伤到皮肉,未曾伤及筋骨。如今只是染了风寒,以后还需静养!”
“嗯!”林华蕴两只食指互相揪着发丝,低着头不语,墨黑的眸子微微颤动。
“你听到我和爹爹的对话了?”
“嗯!”
林华荀伸手摸摸她的头冷冽道:“如今他们伤你我定不会善罢甘休,你是我唯一的妹妹,哥哥一定会好好保护你!”
“哥哥!为什么爹爹要做大逆不道之事,太子哥哥已经是太子,南国也会是他的,我不明白这样做于他有何益处!清妃娘娘真的是……”她抬头,泪光闪闪,梨花带雨。
林华荀背过身去良久不曾回话。
“妹妹,这件事你不要参与,一切有我,再大的事也有我顶着。”
林华蕴无奈地垂下双手,她愣愣地看着躺在床上的冷夜宁,略有若思。
“哥哥以前认识冷姑娘?”
林华荀也看向冷夜宁,沉默一会儿才随性道:“不认识!”
“那?”
“我们林家欠她的,就让我来还吧!”
晚间冷夜宁终于醒过来,抬眼看见林华蕴在她眼前为她掖被角,冷夜宁反手摁住林华蕴将她压在床上。眼睛迸射出寒光,手顺势掐上她纤细的脖子。
林华荀握住她的手往回拉,两人暗自较量一个不让一个。
“冷姑娘最好冷静点,别做了错事!”
冷夜宁抬眉狠他一眼再转向林华蕴那因为不能呼吸而皱起的脸。方久才收回手,想到什么穿上鞋子就要离去。
“对不起!”
林华蕴深感抱歉,可是她又什么都不能做,除了一句对不起还能如何?
冷夜宁冷冷一笑头也不回,林家二位只能听到她冰若寒霜的声音刺骨三分。
“我知你们林家心狠手辣,没想到对自己人都那么下得去手,不知是演了一出好戏还是当真冷血无情,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这番真是让我大开眼界。”说完“哐嘡”一声甩门而去。
冷夜宁走后,听到这话的林华蕴突然咧开嘴巴笑若阳光,抬起头来傻傻地问林华荀。
“哥哥,爹爹会杀我吗?”
林华荀一震,左手止住的血被他一握,又侵染了纱布。
会吗?他…也不知道。
“不会的,虎毒不食子!”林华蕴听着他的安慰默默无声笑了,会不会她难道还不知道吗?
风雪月足足昏迷了三天,第三天她终于醒来,只是醒来以后别的什么都没说,只是说了句“你好臭”。
风雪月醒来就一直闻到一股臭味,后来才知道是南鸣轩那家伙从她昏迷到今真得是衣带不宽,衷心伺候。
因为她的一句“你好臭!”南鸣轩才出去梳洗一番。
君竹上下打点,很快就弄了一桌子的菜,自打她醒来就分别见过大夫、蓝夫人、蓝浒。
她依旧礼貌的点头,却绝口不说话,蓝府上下也心照不宣。
没有人知道她是什么心情,一切生活照旧,只是少了话罢了。
晚上,南鸣轩看着她入睡,她还是不说话。
他蹲在她床边,轻语:“孩子,还会有的!”
风雪月闭上眼睛,任眼泪从眼角滑落,他手出去为她抹去眼泪,却是无用。她试问,那决了口子的大坝如何能堵住缺口。
“对不起!”
第二日,南鸣轩在风雪月的眼角轻吻一口就离去了。
风雪月待他一走睁开眼睛,望着帐顶,冷夜宁推门而入。
“姐姐!”
“不怪你,他们要动南鸣轩你也无法阻止!”风雪月闭上眼睛。
“都怪我太心慈手软,念着他木烈忠贞之名,念着欢灵阁和夜国斩不断的牵连,才一次有一次放任他,如今他既然害了我的孩子。”
风雪月掖了掖被角,双手不自觉抓紧被角。
“夜宁!我要他血债血偿!”
冷夜宁坐在她身旁握住她僵硬的双手,坚定道:“不论对错,生死相随!”
“经此一事,木烈也不敢再那么明目张胆,秦焱、燕子飞何处?”风雪月扯出一丝笑意。
“两天前我已经发出召集令,现在曲州!”
“该走了!”风雪月玉手下滑至腹部,孩子是娘亲没用,保不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