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小面听说兰守意的腿可以治好,想也没想,挥起蓝雪就往自己膝盖上下刀。兰守意吓得脸都白了,兰锦伊连呼住手。那鲁小面本来行动大是出人意料,加上蓝雪锋利异常,兰锦伊虽然及时拉住了他,但是右腿上的髌骨也被剜下一半,血水呼呼往外冒。
兰锦伊忙让他坐下,赶紧给他处理伤口。“你这人太也着急了些,你牛高马大一人,姑姑比你娇小的多,你的骨头她怎么能用。”
鲁小面搔了搔头,有些不好意思。
兰守意看着,有些紧张:“锦伊,怎样了?会不会有事?”
鲁小面却说:“我没有事,一点都不疼。”
兰守意怔怔的望着他,眼睛有些湿润。鲁小面急了:“锦伊,你别管我,快去看你姑姑哪里不舒服了。”
兰锦伊嗤笑一声:“她那是心里不舒服了,心疼你的腿罢了。”
“这个,这个,”鲁小面有些不知所措:“真的吗?”
兰守意推了轮椅过来,伸手握住了鲁小面骨节粗大的手:“你太傻了,我有什么好。你就这样为我?”
鲁小面骨头生生被剜下,面不改色,心不跳。可是那兰守意握了他的手,他这会子已经是云里雾里,面红流汗,不知今夕何夕了。
兰锦伊利落的处理好伤口,闪身出门去了,留下二人在屋里。看姑姑终遇良人,心中不免欣喜,转顾自己,又觉身子一阵冷。她不想知道自己为何冷,忙忙的去看安宁。远远就见蒋玉杵在哪里做鬼脸,念佛逗安宁玩儿。安宁笑的咯咯流口水,小蕊在一旁看着蒋玉杵,愣愣的也要流口水了。兰锦伊看着小蕊的模样,忽然心有所感。
蒋玉杵邀功似的看着兰锦伊:“你女儿好玩儿的很,我一说阿弥陀佛,她就笑。笑的直眨巴眼。”
兰锦伊道:“她那里懂,不过是笑你可笑罢了。”
“我那里可笑了,”蒋玉杵不依:“我仪表堂堂,玉树临风。”
“你行了,”兰锦伊将他打断:“你是好看,你没发觉有的人都要看痴了。”
蒋玉杵眼珠快速的瞟了一下小蕊,“小屁孩儿一个。”
小蕊再怎么迟钝也知道是在说自己,站起来低头就走。
兰锦伊不耐烦了:“蒋玉杵,小蕊好好一个姑娘,怎么就配不上你?”
“你少管这些闲事啊,你自己的事情还没有弄清楚呢。”蒋玉杵有些生气,“你忽然将我推给她,你什么意思?”
兰锦伊道:“我没什么意思,不过是觉得小蕊比你师妹待你有情。叫你珍惜!”
“她有情我需要珍惜,那我有情,你怎不珍惜呢?”
兰锦伊冷笑一声,看着蒋玉杵:“你对我是什么情,你自己知道。”
蒋玉杵脸都绿了:“你把话说清楚!”
兰锦伊直视他的眼睛:“你是因为你师妹愧疚,还是因为夜叉愧疚?你想为谁赎罪,还是想为两个人都赎罪?”
蒋玉杵顿时傻眼了,干笑两声:“你们桐树林懂的催眠术的人果然可怕。”
正两人对峙之际,阿慧却进来了。“你们两个古古怪怪的,怎么了?”
“没事,”兰锦伊问道:“有什么事?”
阿慧略显惊讶:“你怎知有事?”
兰锦伊笑了笑,没有解释。阿慧只好说:“来了个胖子,带了很多人来,恶声恶气的,看样子像是来找麻烦的。”
兰锦伊和蒋玉杵对望一眼,那胖子定时为了猪粪的事情来兴师问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