牟如泓想要耳烛,却被肖敛拒绝。肖敛带着莫怜离去,刚出了大门,就看见外面大街上赫赫扬扬的不知道来了那个大官。官兵明刀明枪的跟着,队伍绵延里许,严肃齐整,街上人人回避。
莫怜道:“看样子是哪个朝廷命官来霍鸣西这里了。”
心影道:“也不知这人是谁,要是他能吩咐一声,那牟如泓还不乖乖听我们的话。”
肖敛将莫怜往心影面前一推:“带着师妹,去城外等我。”说完就带上了面具,拔刀在手,径直向那队伍冲了过去。
莫怜惊叫一声:“师兄!”
心影也吓了一跳,半响缓过神来:“小姐,我们快走。”那莫怜却眉头微微拧着,若有所思。
肖敛单枪匹马向那队伍中心的两顶娇子直冲过去,眼见他越来越近。那朝廷命官身旁的卫士慌忙举起刀剑,就要阻拦肖敛。可惜这些行军打仗的普通官兵哪里能是肖敛的对手?肖敛急驰而至,卫兵尚未反应过来,好几个人就已翻滚在地。
领队之人眼疾手快,唰一声将马鞭挥出,向肖敛脑袋上击来。肖敛侧身避过,单手抓了鞭子,用力一拉,将那领队硬是直接拉下马来,摔得啊呀直叫唤,抬头看肖敛,身形飘动,迅捷如风,长发飞舞,所到之处,无人能敌。那领队双眼瞪的溜圆,几乎合不拢嘴。
如此一番打斗,肖敛离得那娇子更加近了。
护卫官兵见肖敛勇不可挡,人人大呼,刀剑枪箭都向他扎去,肖敛再不迟疑,飞身向上。霎时之间,他刚才站的地方竟成了刺猬模样。
肖敛落地,几个打滚,溜到了一匹坐骑之下,对准肚子就是一掌,随即,从这匹腹底下钻到那一匹马之下,一个打滚,又钻到另一匹底下,所到之处,那马悉数挨了肖敛的好打。众官兵无法跟他交手,纷纷以长矛来剌。怎奈肖敛快极,尽是在马肚子底下做功夫。被他动过手脚的马儿惊嘶扬蹄,自相践踏,官兵又怕又急,混乱不已,一众人哪里还找的到肖敛的踪迹?
情况急迫,再耽误片刻霍鸣西来了,事情就会更加棘手,蓦地里乍闻一声大吼,肖敛纵身而起,呼的一声,从人群之上纵跃而过,落在软轿前面,一下掀开了轿帘子。听得哇哇一声大哭,肖敛定睛一看,娇子里怎是个年幼的娃娃!?肖敛忙弃了这个孩子,转身向后面轿子奔去,人还未到,里面一柄长剑就刺了出来。肖敛斜身跃起,跳上了轿子,看清里面是个穿着官服的男人,便不再犹豫,左手抓住他后心,将他高高举起,叫道:“叫你的人退开!”那当官长着两撇八字胡,手中的剑哐啷掉在地上,已然吓的呆了,哪里知道肖敛在说什么。
这时兰府中的扰攘之声传来,霍鸣西领着弓箭手洪水般涌出,对准肖敛,“夜叉肖敛,你快放了钦差大人,否则不要怪我不客气!”
肖敛将钦差扣在手中,银色面具肃杀,单手背在身后,大刀的穗子在风中飘动。你看他立在轿子顶上,气宇轩昂,威风凛然,虽有强敌却毫不畏惧。肖敛气沉丹田,朗声叫道:“我已然被通缉,多一宗劫持钦差的罪名也不算什么。你让牟如泓答应我一个条件,我马上放人!”这几句话盖过了大街上众人的喧哗纷扰,声音悠长,远远传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