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正要扎第二针的时候,突然刮起一阵大风,吹得屋里烛火乱跳,窗户噼啪相撞。
屋里的人吓了一跳。阿环站起来喝问:“什么人!”
话未说完屋门陡开,一阵黑影闪过,蜡烛熄灭,听的砰一声响,然后便什么动静都没有了。
众女惊吓之余,急忙又吹燃火折子新点了蜡烛,一看更是害怕。
原来兰锦伊已经不知去向,阿环躺在地上面如金纸,呼吸难续,不知人事。大家不知发生何事,赶忙去求宗介先生,要救阿环性命。
兰锦伊当时躺在地上,行动不便,见风吹得奇怪,正纳闷之际,蜡烛被灭。突然觉得有人靠近,自己身子好像让被子裹住一般,随即一轻被抱了起来。眨眼功夫,人已经到了屋外,因为裹得严实,只能看见地上一双男人的脚。一想到自己被一个男人抱住,锦伊未免有些不安。
那双脚行动迅速,脚下的路不住后退,看的她心中好奇:“这人武功这么高,不知是谁。他突然出现将我带走,我要是刚出狼窝,又入虎口,岂不是糟糕。”锦伊念头一闪,那人已将自己轻轻放下。
等那人轻轻揭开“被子”,一张银面夜叉面具映入兰锦伊眼帘。“肖哥哥?!”
“我不是师兄,”那人取了面具,却是蒋玉杵。蒋玉杵给兰锦伊吃了颗解药,坐在一旁等她缓一阵。
兰锦伊自己穿好了衣服,犹觉身上软的很,蒋玉杵扶着她坐了起来。
兰锦伊问他:“你怎么戴着他的面具?”
“这面具是我的,”蒋玉杵将面具递给兰锦伊看,除了都是银面意外,确实不同。兰锦伊不好意思的笑笑:“谢谢你救了我。你怎么会在这里?带我来祭月崖做什么?”
“我是专门去找你的,没想到看到那些人欺负你。”
“你找我做什么?”
“有人病重,或许你可以治好。所以……”
“什么人,在哪里?”
“是师兄。”
兰锦伊胳膊无力,差点倒下。蒋玉杵赶忙将她扶住:“这迷药过一会药性过了就没事了。”
兰锦伊道:“他怎么了?为什么不亲自来?”
蒋玉杵低头不说话。
这时候兰锦伊忽然听见一个软糯娇甜的声音:“是我让玉杵来找你的。我怕我亲自来找你,你不肯来。”
兰锦伊一惊,说话的人不是莫怜么,后面跟着她的丫头心影。兰锦伊莫名的气恼:“他到底怎么了?”
莫怜却不回她的话,从怀里取出一个小瓷瓶来:“师兄已经是我的夫君,可惜他受了重伤,吃了这个瓶子里的东西,现在只有不到两年的时间可活。这药是你们桐树林做的,你可有办法救他?”
兰锦伊听得又是生气,又是惊心:“你让他来见我,我有话问他。到时候我自然会给他瞧病。”
心影道:“你还惦记着我家大少爷,不能让你见他。”
兰锦伊冷笑:“大名鼎鼎的夜叉肖敛,竟然成了缩头乌龟。多么绝情的话都说得出口,连见我都不敢吗?”兰锦伊力气恢复了些,挣扎着站了起来。“你不是说他娶了你吗?既然如此,他死活与我何干。”
蒋玉杵忙扶着她:“小心。”
兰锦伊衣衫穿的不是很整齐,脖子上的铜镜在她起身是一下子滑了出来。
莫怜看到了铜镜脸上大变。心影也事低呼一声,“那是大少爷的东西,怎么在你那里?快还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