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章,比武招亲(下)
‘我来,哼’倏的窜出一个身材中等的男子,自擂台后跑了上来,所有人都朝声音望去,看看这是哪位英雄。仔细一看,原来是刚才被石守信辞退的那位身着铠甲的武将,竟然又上台挑战。那武将一登台就使劲看了一眼上座的石姬萱,那石姬萱也回看他一眼,他是想不到这个人会三番五次要上来打擂台,虽然他平时的行为不怎么找自己喜欢,但是这登台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出乎意料之外。
那上首的石守信一看,端起起茶杯喝了一口水,‘你可知台上这位公子是谁?你那三脚猫的功夫也好去献丑?’
‘可是……’那男子满脸憋得通红,倔强道;‘既然是擂台招亲,为何我就参加不得?我也想证明自己。’
‘奥,那倒是我的不对了。证明自己,呵呵,好,那位公子可是江湖年轻一辈十大高手排名第四的人物,你那几下子估计是上的去下不来。’老者也不阻挠,知道这小子既然都来了,不让他去更是不好,给他个提醒也好让他知难而退。
‘属下无惧。’吴生,此人正是石守信的额心腹,延州城的守备将军,手握兵权,在延州城内拥有生杀大权,这延州乃是石守信的根据之地,万不容失,自然要用自己最信任的人,这吴生虽然年纪不大,但是却敢杀敢拼,有一股子倔强劲儿。石守信一直精心培养,他身为守备将军,不住将军府却是住在石府,由此可见石守信对他的信任。
石守信也不多言,一脸悠闲,吴生看看旁边的石姬萱,见对方毫无反应,心里气更是不打一处来,也不多言,到擂台对面与霜无尘相对而战,施礼之后立刻采取进攻。吴生功夫不高,出手似边界军士一般,刚猛有力却都是一些简单的招式,出拳就是拼全力,几招过后这霜无尘已然摸清他的手段,根本不值一战,也就浑不在意,这也说的通。
这石守信虽然是权利极大,但却是朝廷中人,年轻之时曾南征北战,带兵打战,不像这些个武林高手,练得一些高深功法,练得都是一些拼杀的功夫,交出来的手下自然也是如军士一般的浑然拼杀,而手下几个学子已是相当的潜力不错,功夫学的虽是一些粗浅功夫,但还算扎实。
霜无尘一见这人功力如此,也就没了什么兴趣,听刚才中书令石大人的话音,显然相当看中这年轻人,打狗还要看主人,所以自己也不能下手太狠,于是运气三成功力,劲气贯注于手,一掌拍向对方的脸。吴生只见对方来势极快,掌势向自己拍来,但又无破解之策,嘴里咬着牙,正想拼死一搏,却见掌已然停在面前三分处,不多不少,手中劲气吹得自己睁不开眼睛,头发飞飘。
‘这位仁兄承认了。’霜无尘手掌抱拳脸上一脸笑意。
吴生已然落败,对方也是手下留情,他也不好再赖着不走,冷哼一声,转身就走,看了一眼那石姬萱跟石守信一眼,满眼竟是怨恨之色。
台下又是一阵叫好声,敲锣打鼓,石守信见那台上站着霜无尘一人站在台上,也无人上台,望一眼头顶,如今正是午时,四月天的太阳晒得正舒服,转头对着那石姬萱道;
‘萱儿可还满意?’石守信问道。
那石姬萱也不做声,坐着纹丝不动。石守信又转头看向旁边的张大人;‘张大人觉得如何啊?’
‘回书令,依下官愚见,郎才女貌,’张大人回道;
‘奥,哈哈哈哈,张大人何时如此委婉了?’自又端起茶杯饮起茶来,张泌尴尬一笑也不多言,继续品茶。
台下的叶玄自空明状态中逐渐清醒过来,头脑中清明许多,好似浑浊之中看见明亮一般,身心舒爽,境界虽未提升多少,但是这真气功法却是又深厚许多,对于功法武技的认知又熟悉很多,看看台上仅剩一人站着,正如那酒楼中闲谈预料的一般,是那十大高手里的花公子霜无尘,看来这比武已然结束了。
台上众人见无人上台,都是起手恭喜霜无尘娶得江湖第三美女,也有人恭喜石姬萱,那乔老见无人上台,看了一眼老爷,石守信授意,走上前来,环顾台下道;‘既然无人上台,那么今次的擂台获胜者……’话还没有说完,竟然一头载倒在台上,众人皆惊,朝那乔老看去,只见台下武林人士竟是陆续倒在地下,还有人不断的倒下去,,
‘不好,中毒了……’不知谁喊了一句,只见台上众人神情戒备,盲自运功逼毒,那台上的贵宾都在坐着,但已然无法动弹,除了那知府与那书生两人不懂武功以外,其他人皆是高手。刚才那乔老无意间中毒载倒瞬间,已查觉不妙,赶紧运功逼毒,竟是全身无力酸软,
霜无尘也是双膝盘坐余地,脸色阴沉怒喝到:“什么人?如此卑鄙下毒?还不出来现身?”他一喊之下众人也都眼睛四处观看,究竟是什么人要暗算诸人。
“哈哈哈,霜公子还真是豪情,到这里来泡妞却是装的如此大义凛然,我等还真是佩服。”话落自台下飞身而上四个人来,这四人身着白色长衣,衣裳分别雕刻狂风,红牡丹,雪花与一轮弯月,一人手中拿着折扇,另三人手中别人拿着长萧,身背宝剑,一人拄着拐杖。相貌倒也俊朗,说话的就是其中一个身着红花大袍的中年男人。四周窜上来几十个黑衣人,各个长刀利剑,指向众人。
台下上百个黑衣人把擂台附近围的严严实实,长刀戒备,以防变故。
“我当是谁,原来是江湖上盛名已久的‘风花雪月四恶’,这回又是要生抢豪夺,难道就没有点新花样不成,哼。”霜无尘一见对方四位穿着与年纪,顿时想起这几个人来,心里为之一惊。
原来这四位乃是二十多年前江湖上出了名的‘风花雪月’四个恶人,四人是川蜀人,行事怪异,从不以真名示人。因都着白色衣服上分别绣着‘风花雪月’四个不同的刺绣,故而江湖便称其为风花雪月四恶。平日里竟是做些伤天害理的下流之事,伤害无辜,惹起众多江湖人的追杀。但这四人功力高强,多次围剿折损了不好高手,却还是让他们跑了。
后引得丐帮帮主刘洪飞,五人大战一天一夜,最后战败四人,据说四人当时被刘洪飞所伤慎重,已然被废,再无法行功作恶,刘洪飞念天地功德,不忍杀生,放他们一条生路。回到丐帮竟是一年不出闭关疗伤,可想这四人厉害之处。如今重出江湖,定然会引起一番腥风血雨。
如今台上之人都是中毒在身,饶是功力高深也是全身无力酸软。台下的武林人士和大批百姓成片倒下,百姓都是胆小之人,哪里还有心情看人家的的热闹,剩下的人撒腿就跑,叶玄被眼前的一幕震惊,上千人突然晕倒,他不知如何是好,刚刚听到有人喊中毒了,这才想到估计是刚才的茶水酒中被下毒,因为中毒之人都是刚才饮酒品茶之人,众人晕倒,茶具酒杯摔得啪啪一地都是。
来不及细想,救人要紧,人家都往外跑,他却是往前挤,上前看到晕倒的人便开始把脉,听呼吸,,台下中毒的人最少有上千人,都瘫坐在地,看来这下毒之人是有备而来,多是针对那些武林人士,那些个寻常的百姓不是目标,叶玄诊断几人之后,发现众人均是无力瘫软,却没有生命之危,不知道这是江湖仇杀还是外族势力?
台上众人都是运功疗伤,可这毒无色无味,虽没有什么生命危险,但是全身酸软无力,半点力气也用不上,如何应付这四恶?
‘原来是二十年前的几个小人物,不在深山老林里吃喝等死居然出来陷害本宫,等本宫解了毒,定要你四人好看。’那红衣女子歪倒在凳子上,虽然看不到她的样子,但看他眼神冷酷,一丝杀气游离,语气里更是一阵冰冷。
‘哼哼,衣宫的红衣大使者‘苗时玉’,不过是石守信养的一些看门狗而已,虽然功力不错,但是还放不到我等兄弟眼里,你若是有心要与我等兄弟相伴,不如等我了解了这些杂事咱们再续如何?’四人里长身着风秀的风恶阴酸道;
‘只是些小人行径的下作手段,也敢跟本宫大言不惭。’说罢便不再理会。
‘风花雪月四恶?老夫二十年前倒是听过一些,不过我等都是朝廷中人,与江湖之事相理甚少,不知道四人带着这么多的人马过来,又是下毒又是要杀人的,欲意何为啊?’石守信虽是中毒,却是依然保持他那高傲冷静的姿态。
‘石大人与众位不用费尽心机拖延时间解毒,一来这乃是‘毒谷’的白雾散,中毒者只有解药才能解毒,或者两日后毒性自解,任凭你功力多高都是无济于事。二来嘛,呵呵,这四周早已被我等团团围住,想逃估计是没什么机会了。’花恶摇了摇折扇说道;
众人一听‘毒谷’白雾散都是眉头一皱,这毒谷的毒可是不好解,毒谷号称天下毒冢,下毒的本事可不是闹着玩的,尤其那白雾散,是江湖上早已成名的毒,却是如花恶所说。
石守信看了一眼旁边的张大人,慢声道;‘张大人久不来敝府,好不容易小女招亲来一次,却不想又让张大人遇到这种事,老夫真实愧疚的很啊。’
那张大人看似跟没有中毒的人一样,已然端坐直立,器宇轩昂,只是额头上的汗珠可加他却是中了毒;‘书令大人客气,不过是些跳梁小丑而已,还望书令大人注意身体才是。’张大人缓缓抬手施礼。
‘哈哈哈哈’一阵狂笑之声想起,顿时震得诸人耳膜发疼,循声望去,只见自远处城墙之上飞来一人,之所以说飞来,却是那人轻功之高,竟是点着城墙屋舍的侧面一步近五丈的飞腾而来,姿势优雅,动作轻盈,说话间已然站在台上。
虽然刚刚自己也喝了酒,但不知道为什么他自己没有中毒。叶玄诊断过数人之后,身上没有任何草药和解毒器具,只好决定运功解毒。自从这几年在南华经中悟出北冥功后,有时候不自主的就开始感觉道自身的一些杂质在运功的过程中排出体外,世间久了慢慢了解,这在道家学说中叫做合,是以排除的杂质越多,说明自身的功法越是厉害,领悟越是高,越是接近天道,最后排除所有杂质,让身体成空灵之体,承载天道之基,使人顿悟羽化飞升。
想来这毒虽然厉害,中毒者无法行功,但若是外力运功解之应该会有效果,台下中毒之人众多,叶玄试功之后,发觉果真有效果,于是埋头救治,也不多想。虽是被人包围了,但是这些多是寻常百姓,加上人多,横七竖八什么姿势的都有,叶玄身在其中也不便被发觉。
叶玄正在解毒时,途听一声狂笑,震得耳膜咕咕发颤,这绝对是个高手,而且是个绝世高手,循声望去,只见来人已然双足点地落在擂台上,全身灰色长衣,一头长发半白办黑,身材高大,只是两只手下垂,血红色一般,甚是吓人。
风花雪月四恶忙施礼;‘参加护法’‘免了’眼睛扫过众人。
那坐在黑大个旁边的青衣老者双眼一缩,内心震惊;‘魔天血手-朱温,想不到你还活着,’
‘嘿嘿,那是,老夫几十年没在江湖上走动,还以为被人忘了呢,没想到还遇到故人,金刀不是早已封刀?怎么还出来参合这些鱼肉酒香的江湖俗事?莫非你也成了那石守信的看门狗?’这朱温看到这老者也是一脸惊讶。
这朱温乃是三十几年前一位非常厉害的魔道中人,练了一身邪功,那魔天血手的称号正是人如其名一般,一身魔天血手邪功威力强大,但是性格十分怪异,杀人放火之事全屏心意,死在手中的正道中人与魔道人物一样多,许多魔道众人也因而避而远之。三十年前曾在黄山之顶与少林的地榜高手摩罗汗大战一千回合不分胜负,最后罢手,发誓不胜摩罗汗再不入江湖,江湖也因此消停了一段时间。
而那青衣老者乃是与他同时代的人,是在延州大名鼎鼎的人物,号称‘金刀-刘康’三十年前在江湖上也是一个硬汉,但在三十年前因为厌倦了江湖的厮杀生活,封刀退隐,做起了茶商,经营的也有模有样,如今也算是在这延州城内的富商,经常散一些钱财给百姓,在城内混的很有人缘儿,说话也是举足轻重,这石府在延州城内可是第一户,别说是在延州在天下估计都算的数一数二的门户,府中大小姐招亲自是要来观礼,只是不巧碰到了这茬子事。
‘哼,老夫早已封刀多年,今不过是以石大小姐的忘年之交,来参加大小姐的擂台比武,不想竟是遇到你,几十年还是放不下,看来你这几十年也是白修练了,一点长进也没有。’刘老也不生气的道。
‘哈哈哈,都说你说话不中听,看来还真是如此,你我叙旧可到牢房内我陪你唠个痛快,但是等我把这些事先处理了再说。’说完便不在理踩与他,刘康自知自己能力如何,如今不过是个中毒的阶下囚,多说无益,还不如想办法解救,便也不在多言。
众人一听这‘魔天血手-朱温’就连一向冷静自负的石守信都是一脸惊色。那旁边的张大人眉头紧皱,眼睛死死的盯着台上的一切。
朱温慢慢的扫了一眼台上的众人开口道;‘天山的后辈,丐帮的小辈,奥,还有一个臭道士,衣宫的三大使者之一,一个年轻的十大高手之一,还有个金刀,看来你石老儿的面子不小啊,台上这位想必就是刑部的张泌张大人了,好,看来今天还真是收获颇丰啊,哈哈哈。’
‘呸,一群跳梁小丑,若是有种便不使这下三滥的手段光明正大的来,若是怕的你来,我石府之人便可随你姓了。’石姬萱眼神冰冷,却也是气的咬牙切齿,奈何自己已中毒,无半点力气。
‘哈哈哈,你这新娘子倒是很有江湖豪气啊,可不像你那老爹。光明正大?你可以问问你老子的行为何时光明正大过?你老子坑害百姓,无恶不作,因他而死的人早已是枯骨如山,我等那些手段比之你老子那是差的远哩,你怎么不叫你老子也光明正大?听说你是什么江湖第三美女,想来相貌定有出众之处,我家少爷也是人中龙凤,正好抓回去送给我家少爷做个小妾,哈哈哈。’眼睛一扫那石府主人‘石守信,嘿嘿,我家主人有令,让我带你去见他,此中详情到时自知,自己先有个心理准备吧,哈哈哈。’
原来这坐在石守信旁边的张大人乃是刑部尚书张泌,得丞相章得象推荐,实乃是丞相章得象的门生弟子,也是章得象在朝中最有力的心腹。张泌为官尽职尽责,敢于直言相谏。见后宫浪费严重,疏奏乞减浮费,抑制权幸请托等弊端,皇佑中任殿中侍御史时,有西夏王赵元昊派兵入侵,延州被围,延州太守郭劝,等不以为意,张泌连写五章奏折,极疏其罪,认为应当斩首以徇。郭劝被贬。宋朝人人都赞扬张泌有胆识,后诏为侍御史,迁礼部侍郎给事中,进刑部尚书。
这刑部职责非常重要,掌管天下刑法,有先斩后奏的权利,刑部设立朝审民审和律审三个小部门,分别审理朝廷和天下百姓中事以及江湖事,可以说刑部掌管着江湖人的命。若是没有十分的必要,江湖之事江湖解决,绝不愿牵扯朝廷,就是怕最后引出刑部事情闹大就不好收拾了,自古道‘民不与官斗’,任你功力再高又如何高的过千军万马?怪不得如此器宇轩昂,镇定自若。
‘萱儿何必多费口舌,任他如何不如放手杀来,岂逞口舌之厉。’石守信说罢就是闭目不语,不在理会。
‘嘿嘿嘿,不愧是万马丛中走出的人,果然有魅力,到了这时候竟能如此沉得住气,哈哈哈,好,来啊,带走。’朱温喝道,立时上来五六个黑衣人就要去抓石守信与石姬萱。
‘等等’一个身着铠甲的武将来至台上,见摩天血手慌忙跑过去跪在跟前。‘属下参加护法大人。’众人都是一愣。这不是刚刚上台跟霜无尘交手的那个中书令石守信的手下吗,怎么反倒是上去拜见贼人了?‘吴生,你这是演的哪一出?还不快调动人马杀了这帮贼人。’石姬萱见是吴生,凶狠的目光等着他。
‘嘿嘿,你们自家的事我就没兴趣了,石守信,我倒还真是佩服你啊,哈哈哈。’那魔天血手狂妄的笑着。
吴生并不为所动‘大人,您曾经答应过属下,事成之后要满足属下要求,求大人允诺。’瞬间台下又上来十多个石府的人,都是吴生平时的师兄弟,其中就有石守信的延州御城禁军首领金昊,看到这里众人已经明白,这下毒者就是这位中书令的心腹手下,可真是防贼防兵防不住自己人。
石守信面无表情,好像早就知道一般。作为大宋中书令,一生大风大浪什么没有见过,这样的小阵势哪里能够吓得了他,这吴生的背叛实在是让他愤怒的不行,这是脸面问题,自己的人反水了自己,传出去这种事可是天大的笑话,心里如此想脸上却不能表现,事实就在眼前,气也没用。这吴生跟其他几个武将他都是最清楚不过的,从小在府中带大,本来这延州乃是他的根基之地,这些人乃是他着重培养之人,不想自己看走了眼。
这中书令石守信虽然功夫不高,可却是天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物,现在能有这样的权势,不光是能力,还得有兵权,这几人虽然功力不高,却是从小受他教导,武之魄力根深蒂固,乃敢杀敢拼之人,现在边境地区常年战争,到军中锻炼几年,假以时日,必会成为自己的王牌,这才是苦心培养的用意。
‘你可知你在做什么?倒是我小瞧你了,竟然帮着贼人来害我,哼,老夫还真是养了一群狼啊。’
吴生一咬牙,回头看着石守信道;‘我在做什么?难道你不知道我在做什么?从小到大,我与姬萱妹妹一起长大,可算的上是青梅竹马,全府上下谁不知道我钟情与姬萱?我不信你看不出,虽然我出声卑微,在石府多年也不过就是你的一枚棋子而已。你全然不顾及我的感受,非要搞什么比武招亲,为姬萱找驸马,拆散我与姬萱,若是其他事情我都可以听你的,唯独这件事,我却是不能答应。’吴生怒吼一声,‘我才是最爱姬萱的,我才是,,,,为了得到姬萱,付出什么样的代价都是值得,都值得。’眼中满是怨恨狰狞之色。
这石姬萱虽是跟这帮哥哥弟弟长大,但她从小喜欢江湖狭义,仗剑天涯的日子,故而石守信为她找了一位有名的师傅,与这吴生等众多家将,也不过就是看看爹爹身上的一个辈分而已,爹爹石守信带的都是些个军中拼杀的狂徒之人,哪有什么学问抱负,更不懂什么诗词歌赋,江湖狭义,自己如何能够看的上,石姬萱可是公认的江湖第三美女,不说自己的条件,就算是这中书令女儿的身份,又怎么可能看的上这府中的一些粗汗门生?那可是比之一般的公主地位还高的郡主。
平时本就不怎么待见他,今日竟做出这种事来,已石姬萱那火爆的脾气如何能够忍受。眼露怒色,已然动了杀心。‘哼哼,赖蛤蟆想吃天鹅肉,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若不是自己中毒无力,这会儿石姬萱估计早就上去杀了他了。
‘媗妹…你……’吴生心里悲愤到了极点,气的脸都绿了。石守信看看吴生旁边的金昊等众人,嘴角露出一抹笑意。
“你这狼心狗肺的东西,枉我这么多年苦心栽培你,你不思报恩却是恩将仇报,哼哼,倒是我看走了眼,萱儿岂能嫁给你这样的无德之辈?那岂不是我石家天大的笑话。”石守信一阵坚毅昂然的语气,直听得吴生心里发抖。
不管如何这事却是自己理亏,但是为了这石姬萱自己也认了。之前不是没有想过后果,如果这次石守信要事活着,估计自己也就到了头,石守信那可是堂堂大宋的中书令,可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曾是跟随宋太祖一起打天下的人,有什么样的手段他这十几年可不是没有领教过,自己能够做到延州守备将军也都是石守信一手提拔。但男儿人生就是个赌,这次为了石姬萱骂他愿意冒险一次,若是赢了,自己捧得美人归,得延州兵马,后拥兵自重,皆大欢喜。若是失败,估计最差也不过就是个人头落地,自己孤儿一个,怕的什么。
可事与愿违,人往往越是到了最后越是感到害怕,因为不知道的成败比之知道的失败更加使人不安。
吴生额头冒汗,看看身后的十几名兄弟一眼,见个个盯着自己,一脸坚定,似是已决心追随,对他们而言也是一次机会,若是赢了怎么都好说,升官发财,若是输了,以他们的地位身份,想来磕头认罪已那些人的高傲定能留一条命在,因为根本不知道人家杀……
‘生自知书令多年养育栽培之大恩,无以为报,但为了媗妹,生就放肆一回了,’倏地一排排的兵马到来,声势浩大,整齐划一,个个精神饱满,杀气滕然,铠甲栖身,长矛林立,矛锋寒光渗人,一看就是身经百战的将士,瞬时将整个擂台外围为了个水泄不通,长矛向前,严阵以待,做好做好战斗准备。吴生看了石姬萱一眼道;‘城中守备兵马与禁军已然被我调换,目前都在我们的控制之内,今天你们是插翅难逃,还是归顺了护法大人为好,可保的性命。媗妹,我做着一切都是为了你啊……’
‘呸,狗养的杂种,真实瞎眼了眼养了你这条狗,今天看姑奶奶非掏出你的心来看看是不是让狗吃了不成。’石姬萱突然一脸杀气,满眼寒光直射吴生,吴生吓得往后一撤,躲在魔天血手身边。
叶玄正在救治人,突然来了这大批的延州守军,也是吓了一跳,果然不愧是大宋中书令,南征北战,这手下养的将士果然个个杀气浓烈。能在大宋国呼风唤雨如此多年,定然有自己的过人之处,不然也不用招天下人只恨了。
众人虽是无法动弹,但看形势对方今天看来是志在必得,如今台上众人碍于中毒,都不得出手,这倒是让人为难,如何退敌?且不说退敌,脱身只怕也是不能,只不知对方是什么来历,这魔天血手朱温如此厉害的人物还只能做个下人护法,替人卖命。就连堂堂中书令都干明目张胆的作对,想来也不是一般人物能够做的出来的。
摩天血手朱温一见石姬萱怒喝吴生,眉头一皱,似是有些不对之处,也不在意吴生等人的恩怨,对着风花雪月四人一挥手道,‘休得废话,给我拿下。’四恶得令,互看一眼,风恶与花恶倏地蹿起,一把抓向石守信,花恶抓向石姬萱,两人避无可避,只得看着对方抓来。
二人手掌尚距石家父女不足一尺之距,倏地寒光乍现,一声‘碰’声两支长矛自擂台屏风后破屏而出,长矛所过之处,空气撕裂之声啪啪做响,木屑纷飞,矛几旋转,如索命的魂鞭,三尺寒光直刺心间,若是二人抓住不回,长矛必然穿透二人身体,丧命当场。来不及多想,回身倒退之三丈外,才看清。自石守信身后的屏风后出来的两个人,头戴战盔,肩批长袍,围领直立,内穿锁甲,裤夸垂戈,握毛直立,器宇不凡,体型高大,两眼神光闪闪,身上一股杀气腾腾的气势,让看看了不寒而栗。
别人不知道此二人,但这吴生与金昊等在石府共事十几年自然是知道这二人的来历。这二人乃是石守信的贴身守将‘孤云兄弟’,此二人乃是石守信当年虽宋太祖征战天下时的心腹大将,老大孤云长,老二孤云胜,自跟随石守信征战以来,尚无败绩。二人功法高深,深入万人军中取敌将首级如同探囊取物一般,多少次救石守信于危难之中,立下过无数汗马功劳。如今石守信早已跟随宋太祖得了大宋天下,年龄增加,战事已少,已不再冲锋陷阵,便把两人带在身边。虽是两名下属,但石守信却是待二人如同兄弟一般,从无当下人看待,此二人能征善战,骁勇无敌,吴生心里比谁都清楚他们的能耐。
只是这石府早上之时已然被自己下了毒水,自己看着他们饮用其,若不是如此知这二人中毒,自己断然不敢对石守信行这背叛之事,这二人的厉害他可是知道,有二人在,自己的事要成定会打了大大的折扣,吴生越想越是不对劲儿,额头已然是汗流下来,双手紧握刀柄,紧紧的盯着这孤云兄弟,口齿干硬的咽了口唾沫,身后的金昊等众人也是一脸的惊呆,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