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启峰也很久没有这样酣畅淋漓的战斗过了,仿佛身子骨都年轻了,过来挑战的人也是一个比一个名气大。
要说身体状况,这些都是跟布赫朝鲁同一辈的,年龄也都与张启峰相仿,也不存在谁体能占优的情况。
不过要知道,张启峰可是跟布赫朝鲁能够战平的人,而布赫朝鲁在世的时候可是蒙古国第一高手。这个称为可不是布赫朝鲁自封的,而是整个蒙古国武术界公认的。
所以这大小几战下来,张启峰虽然并不是都能够轻松取胜,有几场甚至可以说是险胜,但是至少张启峰未尝一败。
而输在张启峰手下的有一个叫做旭日干的人,也是张启峰打的最难的一战。这个人本也只是一介武夫,虽有几分权利,但也比不过布赫朝鲁留给巴特尔的威望。可是他却有一个好儿子巴尔虎,幼年就被一位大萨满苏和巴拉看中,前不久刚刚学艺归来,已经是一位让凡人敬畏的初级萨满了。
巴尔虎可不是一个心胸宽广的人,当天晚上就神不知鬼不觉的劫走了张启峰,顺带把刚从医院接回来静养的吴国栋也给掳走了。
巴尔虎很嚣张,丝毫没有隐瞒这事的意思,第二天巴特尔很轻松的就查到了他头上,甚至还查出了他的意图,他要把张启峰扔到地下赛场去打黑拳去。
天色已经转亮了,冬日的太阳给不了人丝毫的暖意,窗外的寒风在肆意的呼啸着,车内也一时陷入了沉默。
路面的状况并不是很好,虽然一路上连个鬼影都看不见,但是巴特尔并不敢将车速提的特别快,直到中午两人才赶到了乌兰巴托。
曾经张也认为蒙古国这地方,应该就是一个穷困潦倒的国家,北面有西伯利亚狗熊的窥视,南面是庞然大物一般的东方巨龙。而且这破地方除了戈壁就是荒原,也没什么科技产出,可是在看到乌兰巴托的那一刻,张也才发现是自己低估了这个地方。
从巴特尔口中得知,蒙古国其他地方确实挺破的,但是乌兰巴托却是一个绝对够得上国际化大都市级别的地方。这里是蒙古国的政治、经济与文化中心,也是全世界人口最年轻的城市之一。
来到巴特尔的住处,两人草草的吃了点东西,就有巴特尔下面的人过来汇报最新情况了。
张启峰老爷子现在的情况并不好,他已经连续打了三个晚上了,每晚都是至少两场的高强度战斗。这哪怕对于一个靠打黑拳为生的亡命徒,都是一件可怖的事情,更不要说是对一个老人。
“今晚我们必须将张老救出来,张也你看怎么行动?”巴特尔希冀的看着张也,他已经尝试过一次营救了,那不是他所能抗衡的力量。
“敌方具体在什么地方?实力怎么样?”张也问道。
“我们现在在成吉思汗广场附近,关押张老他们的黑拳场距这里大约八公里左右,在东南面的跑马场,不是很远。”
“至于敌方的实力,目前所能得知的情报就是,除了那个萨满巴尔虎,其他人都不会是我的对手。黑拳场的防卫还算森严,有一些火器。如果强攻,我能拉来一票人,只要你能够限制住巴尔虎,我能保证攻下那地方。哼!我巴特尔在乌兰巴托这些年也不是白给的!”巴特尔的火气也很大,这一次无疑是把他的脸给扇的啪啪响。
“强攻就算了,就算能打下来,我估计你这边的伤亡也会很严重。而且动静闹的太大,你也不好处理,我也不好办。如果引出一些高手来,我们可能都要栽在那里。”张也说道。
沉思了一下,张也继续说道“这样吧,晚上就你跟我去黑拳场,等张爷爷出场,我出手救人,同时吸引敌方注意力,你想办法去救吴国栋。不要恋战,救了人立刻就走,我们的行动要点就一个字——快!”
“好,听你的。我会在外面安排车,汇合后立刻离开乌兰巴托。”巴特尔毫不犹豫的就赞同了张也的意见。
一整个下午的时间,两人没有再去忙别的事情,都在调整着自身的状态,准备以最好的状态迎接晚上的战斗。
晚上十一点多,乌兰巴托的大部分街道已经变得静悄悄了。寒冷的冬夜,大部分的市民还是比较喜欢躲在自己温馨的小窝里,去做一些涉及到人类的生存与发展的大事。
然而有些地方,却正是一天中最热闹的时光。到了寒冷的季节,跑马场显得相当的破败,所有精贵的马匹都会被送入高档的马厮里过冬,露天的草场变得枯黄,有的地方甚至裸露出大片的土地。
可就是这样的地方,在这深夜里却有一辆辆高档的汽车驶了进来,一个个衣着或是光鲜或是热辣的年轻男女聚了过来。
供热良好的室内停车场,让这些承袭了祖辈光辉的年轻人不用担心来自西伯利亚的寒风,不用去穿那些厚重的冬衣。他们可以直接通过这里的电梯,进入建在跑马场下面的黑拳场,去体验那最原始的厮杀与鲜血带来的感官刺激。
巴特尔与张也现在就在这一部通向拳场的电梯里。这里进入的条件低的简直让人发指,原先张也还担心混入的问题,可是在得知进入的条件后,张也只能感叹这个国家的腐败。
黑拳场的所有人是蒙古国一个高官的儿子,旭日干是这里的主事人。有那个蒙古国高官的名号在,这里可以说是半公开性质的,所有进来的普通人群只有两个要求,付得起门票和不允许携带电子产品。
这和没要求简直就是一样,所以在张也问起这个问题的时候,换来的是巴特尔一阵爽朗的笑声。
地下拳场很大,简直就是一个小型的古罗马竞技场。中间的拳台被铁网给笼罩了起来,除非分出胜负,否则不要想逃离拳台。看那铁网上面干涸的血迹,不难知道在这里每天都会进行怎样残酷的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