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着说。其实像这些妖魔鬼怪的东西现在已经很少了,随着人类的发展、科技的进步,尤其是进入热武器时代,几场世界大战下来,对这些妖物、魔物的打击也是很大的。而且文明的进步,像以前的乱葬岗,暴尸荒野的情况也少了,鬼物的根基也被断了。同样的对于我们这样的修炼者来说,现在也是越来越艰难了。人口的急剧增加、城市的扩展、自然的破坏,使得天地之间的灵气、天才地宝与灵物也变得越来越稀少,而修炼者的修行靠的主要就是这些。比如你们在神话故事中看到的一朝得道白日飞升的情况,现在是不可能发生的了。因为就算得道,天地之间的灵气已经不能够支持得道那一刻所需要的庞大灵气。”南王说到这里歇了歇,喝了一口水。
看着南王停下来喝水,袁常问到“那我们看的那些神话故事都是真的吗?”
“半真半假罢了。”南王放下水杯接着说“好了,关于这个问题我就能解释这么多,你们知道的太具体也没有用,对于普通人来说,这些东西都是可能一辈子都接触不到的。”
“嗯,那你家的情况呢?别说这四年你都是在骗我们,那可就太伤哥哥的感情了。”罗勇看着南王问到。
“我家的问题我没有骗你们,只是没有说的详细。我父亲确实是一个画家,他是一位画道修炼者,就像是神笔马良一样。不过我初二那一年,他在一次跟随主家去降妖灭魔的时候,被祁连山的尸王所伤,在回程接受救助的途中,尸毒爆发牺牲了。我也是从那个时候才开始修炼的,我想要为父亲报仇!”南王说的轻松,面上也没多少变化,但是大家都能够感觉到他要报仇的决心。
“至于简叔叔所在的玄武组,我很抱歉,我一点都不能跟你们说。那是国家机构,我虽然是修炼者,但是现在的我还只是一个小角色,也是受到国家保密条例管制的。”南王摊了摊手表示他的无奈。
“那么,六哥,是不是所有的修炼者都是出自像你这样的世家?”张也想知道的可比他的哥哥们多多了。
“当然不是,除了修炼世家,还有门派和散修。行了,今天的情况因该是特例,以后也不可能遇到的,知道了太多徒增无谓的操劳不是,你们就不要追问太多了。我呢,也还是以前的那个胖子,我可不想从此以后失去你们这些兄弟。”
张也还有很多问题想问,可是六哥已经这么说了,他也不好再问什么,也只能就这么算了。随后简海涛安排了四个兄弟睡客房,三个兄弟跟自己睡他的卧室。当然,肯定是有人打地铺的,简海涛家的床可没有那么大。
这一晚上的折腾,哥八个也累的够呛,很快就呼声雷动,响彻云霄了。一觉睡醒已经中午了,还是几个胖子先被客厅传来的香气给勾引醒来的,才把其他人给拉了起来,不然还不一定睡到什么时候呢。
吃完简妈妈做的丰盛的午餐,一行人回到寝室又休息了一会儿,老三袁常就拿着行李奔着机场去了。
几天的时间匆匆就过去了,寝室里就剩下了冰市本地的简海涛与南王,还有准备为国效力,考取公务员的罗勇,以及今天准备离开的张也。
看着空了许多的寝室,这四个人都有点落寞,不见了平时的嬉笑。
“时间也差不多了,我准备走了。欢迎你们以后来琼市找我玩啊,当然也可能是我去找你们,嘿嘿,谁让我有钱呢,有的是时间。”张也一脸欠揍的笑容掩盖着分别的悲伤。
“兔崽子,怎么跟哥哥说话呢!不知道你走了什么狗屎运,临毕业了买个彩票居然中了头奖,一下就成了千万富翁,这才有没有天理了。”南王这个胖子一脸的苦大仇深。
“哪有,什么千万富翁,扣完税后只有几百万了……唉。”
“那又怎么,别在这显摆了,快滚吧!到家报个平安”罗勇过来给了张也一个脑瓜崩。
“那二哥,五哥,六哥,弟弟我这就走了。”张也说着转身出了寝室。他的行李很少,只有一个书包,大部件在前几天就已经邮寄了回去。
等张也折腾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九点钟了。张也的家是在长江中下游附近的琼市。
听到锁眼传来插入钥匙的动静,门就被从里面给急急地打开了。开门的是张也的母亲胡兰,一个四十多岁,有些微胖的女人。胡兰看着门口的儿子,直接伸手拿过了张也单肩背着的书包,另一只手拉着张也的胳膊就给他拉了进来。
“真是的,还不让我们去机场接你。快进来换鞋,然后洗手去准备吃饭。”胡兰看着回来的儿子十分的激动。
“妈,接什么呀,那么远,我直接坐大巴回来就行了。”张也听着母亲关心的话,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换了鞋一进屋就看见了坐在客厅沙发上看电视的父亲。“爸,我回来了。”
“嗯,准备吃饭吧。这你不回家,你妈都不让吃饭,眼看着就快九点了,快饿死我了。”张建国走过来拍了拍儿子的肩,笑呵的就往饭桌走了过去。一顿晚饭吃的是其乐融融。
经过一夜的休息,第二天一早,在跟父母说了一声之后,张也就出门了,他是准备回乡下的祖屋去。
张也是十岁那年随着父母离开了这个叫做张庄的地方,搬进了城里。张庄虽然只是一个普通的小村庄,风景也不算秀丽,但是这里对于张也来说,却是不可割舍的地方,无论是无忧无虑的童年,还是质朴的相亲。最重要的是,那个教会了自己修炼的师父还依然住在这里。
进了村子,张也熟门熟路的来到了一个泥坯房前。这是村子里现在存在的唯一的一间泥坯的房子了。随着生活条件越来越好,村子里家家户户都盖上了二层小楼,已经没有人还住这样的泥坯房了。
张也的师父姓李,村子里的人都叫他老李,是一个快百岁的老头子。长得瘦瘦高高的,花白的头发总是那么一丝不苟的伏在头上。老李是村子里的特例,因为在张庄除了老李,所有的爷们都姓张。村里老人说老李是在那个战乱年代逃难到的张庄,好心的张庄人收留了他,并且帮他盖了这间用黄泥,牛粪和稻草混合的泥坯房。
推开掩着的院门,张也就看见了正在院子里给鸡喂食的老李。“师父,喂鸡呐,我来看您了。”
“小也啊,自己先进屋去,堂柜上有糖,自己拿着吃去。”老李抬抬眼皮看了一下张也。
“师父啊,我都成年好几年了,您能别老拿我当小孩子成不,我已经过了吃糖的年纪了。”张也挠了挠头。
“那就去村西找王寡妇让他给你说门亲,赶紧下几个崽。”老李手上喂鸡的活一直没停。
“我说师父,您老就别拿我开玩笑了,我王奶奶都第二春进城了,早就不在村里住了。这是给您带回来的北方松子,榛子和蘑菇,我先给您放屋里去。”
等张也从屋里出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个大茶壶跟两个大碗。张也来到院子里的小桌子边,放下大碗,给里面倒上茶水。这时候老李也完成了喂鸡的活,擦着手就走了过来,拿起大碗喝了一口温热的茶水,就在旁边的躺椅上坐了下来。
“师父,您老咋就那么宝贝那几只鸡呢?从来都是自己喂食,我想帮忙您从来不让。”张也跟自己的师父絮叨着。
“我问你啊,你会让别的男人给你媳妇喂饭吗?”老李惬意的闭着眼躺在躺椅上说着。
“好吧,还是您老人家别致。”张也对自己的师父也是没办法,这么多年了也没法适应师父这不着边际的话。
“你小子这些年一直在外面上学,怎么就自己回来了?”
“……那……除了我,还应该有谁啊?”
“不说带个娃回来,也要带一个女朋友啊。你看看你新喜哥,孩子都上幼儿园,还有小乐子、昆明、成风几家的小崽子都满地跑了,还有啊……”老头一开始絮叨就有些没完没了的。
“等等呦,我的师父啊,咱不比这个行吗?”张也直接就一只手拍在了自己的脸上,仰头望天留下两行清泪。
“行了,别在那装可怜了。说说吧,你这个月是不是遇到了一些奇怪的事。”老头歪了歪头,咪咪着眼看着张也。
“您老怎么知道的?”张也老老实实的把之前在冰市遇到的情况给师父讲了一遍,就算师父不问,他也想问问自己的师父这些事情。
“你们遇到的应该是刚刚觉醒的尸魔,只是凭着本能行动的野物,没什么了不起的。就是你这个懒散的小家伙都能独自面对。至于那个南家,还算能够上得了台面吧,以后你踏入了这个圈子,可以跟他们接触接触。至于国家的事,我就不知道了,自从来了张庄后,我去的最远的地方只是县里的医院而已。小黑,过来。”最后,老李是在叫家里养的一只黑猫。张也虽然没有见过这只黑猫发飙,但是张也能够肯定这只黑猫一定是成精的。因为当初老李收张也这个徒弟的时候,这只黑猫就已经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