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又要娶妻后,痛苦和快乐如两条交集的线条,绕啊结啊玩得李昭有时不敢回家。蔡琰丰富的表情表演,再加上友情出演的糜贞。在家的李昭简直就是一只小老鼠,无事摆摆尾,献上几声干笑,真是人生如戏,全靠演技。
“李郎”!“老婆大人有事请说,在下乐意效力。”蔡琰娇声道:“你就爱搞怪。今天姐妹们开诗会,请李郎赋一首咏梅,为妻也好出出气!”
“哎呀你是才女啊,我可不敢献丑。”
“去你的,也不知怎么的,自从成婚后,我就没有写诗的感觉,李郎写一首嘛!”
“好吧,”李昭无奈地摇摇头,拿起毛笔沉思一会儿,理头写下今去惜花心己懒、爱梅犹绕江村、一枝先破玉溪春、更无花态度、全有雪精神……。“好啊,太好了!妾身总觉得有一种消积老去的味道。”李昭愣愣道:“老婆你就将就一下吧,总比没有的好。”“不和你说!”蔡琰笑了笑转身走了。
李昭伸伸懒腰,打个响指,自言自语道:“还是找郭流氓喝喝小酒,谈谈人生。”
刚出家门就看见典韦,李昭一看乐了,又有顺风车可搭。“典哥慢点,”典韦嘿嘿几声,“兄弟,我正在找你,主公有请。”
李昭飞身上车,“典哥你别蒙我!”典韦撇撇嘴,“蒙谁都行,老典唯独不敢蒙兄弟。”“发生什么事了?”“嘿嘿你去问主公!典哥我只管传话,”驾驾。
来到府衙,李昭一看,什么情况,文武一大堆!满宠那个万年僵尸脸站在门口,东张西望。“嗨、满哥你在看什么,有美女吗?”满宠一看是李昭,“主公有请,快进!”语言毫无艺术感,听了让人发冷。李昭腹诽,这斯和老婆唾觉时,难道是这样?脱衣、吹灯,我上。
“见过主公!”曹操一看是李昭,连忙和左下方的一位老者介绍,“这就是骠骑校尉李昭。”老者立即站起行礼,用手理理长须,打量一下李昭道:“老朽在塞外也常听骠骑大名,同样是年少英勇,同以骠骑之名,好好好。”
“李昭!这是大汉的护匈中郎将张奂。”李昭也行礼道:“末将见过中郎将!”“不敢当、不敢当!”张奂和李昭分别坐下。
曹操猛的站了起了,道:“鲜卑大举南下,已攻克云中、雁门!张将军不得不孤身回朝,事情已奏明天子,更可恨的是南匈奴,乌桓已和鲜卑连合,以图大汉!天子下诏各州牧,搁置争议,共同御敌。”
听到这里,李昭恨恨的站了起来,“主公,云中、雁门兵家之必争之地,袁绍带甲三十万,他在干什么,无耻!请主公奏明天子,趁春夏两季夺回失地,砍去傍枝,秋高气爽时和鲜卑决战定襄,夺回河套,正大汉威名!”
曹操看着战意隆隆的诸将,挥了挥手,道:“我曹操不是一个只有家族没有国家民族的人!诸侯愿意共同御敌我欢迎,如果不愿,那怕就剩下我一人,我也会骑马北去,战死沙场是男儿的荣耀,为了华夏!那怕我曹操最后落得家破身亡,我甘之如饴”
诸将齐呼,“壮哉主公,我等愿随主公战斗到底,誓扫鲜卑。”
诸将和文官散去后,曹操留下李昭,郭嘉和荀彧,四人围桌而坐,桌上摆放着一张地图。李昭和郭嘉同时手指河西,两人互看一下,笑而不语。曹操扁扁嘴,叹道:“郭家你也开始不学好,李昭这个臭小子,我一直怀疑他的出身有问题!”“主公,那有你这样黑末将的,我也是为主公节约战争成本,利息吗肯定要加点的。”
“你少给我打马唬眼,你小子想什么你认为我不知道,打下南匈奴获得大量战马,率领铁血军团深入草原,破坏鲜卑的战争潜力。”“主公英明,末将口服心服。”
“你想过没有?万一鲜卑弃你而专攻你的老丈人,你老丈人守得住吗?你不要小看檀石槐,这是一个统一草原各部的英雄,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主公,我是这样想的,攻下南匈奴后,我率五千骑兵扰乱鲜卑后方,主公和袁绍提兵收复失地,如鲜卑攻击你们,我就袭击鲜卑老幼和牛羊。我们前后配合,玩得檀石槐哭着喊着去找他娘。”
三人同时唉的一声,同时看着李昭,李昭喳唬唬的问道:“你们干什么啊?”郭嘉拍了拍李昭肩膀,道:“我们三人在想,你下得了手吗?老人和孩子,你的良心和节操都到那里去了。”
“切,你们也不想想,鲜卑为何要南下?我大汉内乱而造成边关不防,他们认为机会到了,大汉是他们**掠夺的猎场,想来就来想去就去,还有就是,当草原各部统一在一个旗下时,各部落的杀掠减少,人口大增。由于粮食不够吃,只有南下抢汉地,几千年来胡人都是这样做的!给鲜卑减少人口帯来的粮食压力,我连工钱都不要,纯粹义务劳动,我想檀石槐应该为我崇高的品格感到流泪才对,你们说,是不是?”
曹操,道:“李昭我能问你一个私人问题吗?”“主公请讲!”
“你能回忆起你小时候的事吗?”“小时候的事我当然知道。”“看来你的记忆恢复了,当初郭军师说你失忆,我还担心你记不起往事而痛苦,我看你比任何人恨异族,你的亲人是不是都被异族杀害?”
此时的李昭木然了,大脑如放电影一样,五胡乱华,同胞轮为两脚羊,崖山数十万军民投海的悲壮,明未,嘉定三屠,扬州十日,一鸦二鸦,南京大屠杀。这是什么,这是耻辱,血债必须用血洗。李昭浑然不知,面脸泪水,手都握出血来了。曹操郭嘉荀彧,惊讶地望着李昭,一直以来他们认为,李昭是个没心没肺的人,整天嬉皮笑脸没个正形,今天这是咋的,难道异族和他有血海深仇。
曹操关切地呼道:“李昭、李昭你醒醒,不要回忆了!”李昭流着泪大声说道:“我决不让历史重演,杀一为罪,屠万为雄。”说完,嘴里哼着战歌,“君不见汉终军,弱冠系虏请长缨。君不见班定远,绝域轻骑催战云。男儿应是重危行,岂让儒冠误此生。况乃国危若累卵,羽檄争驰无少停……。”
“请主公降罪,末将失态了。”曹操挥了挥手,“降什么罪,像你家的遭遇大汉还很多,李昭你也不要太悲伤了,人死不能复生,在战场多杀几个蛮夷,以慰你父母亲人的在天之灵。你唱的战歌真提气,没事时多教教战士们。”
郭嘉也很关心地说:“李兄弟,忘掉伤心之事吧。”李昭一听知道三人误解了,不好多说,这事解释不清。
李昭和郭嘉并肩走着,两人都很沉闷。郭嘉拍了拍李昭的肩膀,“李兄弟我到家,你慢走。”郭嘉迟疑一下,道:“各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秘密,李兄弟那句不让历史重演,为兄我不问。李兄弟是什么样的人我清楚,只要信得过郭嘉,我一定以生平所学,帮助你!”李昭施礼,道:“多谢郭兄!”郭笑了笑,“你我一起时,还没看你这样懂礼过。”说完转身进屋去了。
回到家里,李昭拿起史记津津有味读着。“喂喂,”李昭抬头一看是糜贞,李昭放下书,道:“你放心,你家的事已办好了。“糜贞撇一嘴,“我知道,蔡姐不在家真无聊,我想上街玩一下。“
“你不能耍小性子,外面风声紧。“
“那你陪我玩!“李昭无奈,只好从了。
冀州邺城,袁绍正在大骂匈奴背盟,两边的文武是个个埋头,看看靴子是否脏了。“你们说说,云中雁门要不要夺回来!并州怎么办?天子下诏,天下震动!我袁绍也是要脸的。”
田丰奏道:“听闻主公女婿自掌一军号铁血,而且本人能征善战。主公应立即派使者联系曹公,请曹公发兵相助,实在不行,也要请回主公之婿相助。”
报、曹公使者刘晔求见。袁绍大喜,“快有请!”
“外臣刘晔见过袁公!”
“不必多礼,卿乃名士今日相见,人生一大喜也。“
“袁公过誉了,晔受之有愧!今日外臣帯曹公书信一封,请袁公过目。”待侍卫送上书信,袁绍看看封口,然后撕开,抽出书信。过了一会儿,只听袁绍喊了一声好!
“请转告曹公,袁绍他日必到,吾的女婿可好?”刘晔笑道:“骠骑校尉正在日夜操练士兵,以不负骠骑之名。”
袁绍摸了摸胡须道:“我女婿性情可好?”“回袁公,李骠骑重情重义,佳人也!”袁绍点了点头,道:“善!请使者去休息,走时我有书信给曹公。”
“外臣告辞,”“审配你送送刘贤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