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院以后,发现梦洁的家人,在上下楼梯碰到我们都是尽量避开,气氛一度十分尴尬。
当初没叫梦洁陪我去,也许真不会发生这档子事,越想越窝火,古墓那到底有什么幺儿,我和梦洁都在那出事。我一定要弄个明白,说做就做,我上网查询了一下这几天网上对古墓的报道。
居然意外的收到了,大学张教授发给我的邮件,内容无非是,问我是不是住在古墓旁边,然后对古墓有多了解等等?还有一份他写的报告,一个小小的古墓引起了跨界人士的关注。呵呵,有意思。
做了简单的准备,当天下午我就又抄小道摸到了,小区后山,并成功的溜进围墙内。围墙外面看起来风平浪静,没想到里面居然还有所谓的考古专家在工作。
我躲在一株比较茂盛的草后面,看看这两百多平方的古墓被挖得坑坑洼洼的,墓碑不见了,驼着石碑的石龟也不见了,早已经不见当日我所看到的那个宏伟壮观的样子了,估计出土了不少宝贝。短短数日,这个小山坡已经是满目疮痍毫无生气。
突然感觉这家墓主人挺可怜的,死了还被人家挖坟。
“既然来了,为何不下去?”正当我还满心怜悯这墓主人的时候,旁边不适时宜的冒出一个男低音。
吓死宝宝了好吗?我抬头一看,此人正是蒙面医生苏冰。此时他身上也穿着白大褂,不过不是医院里那一种,胸口上绣防护服三个字,戴着口罩。
“你……”我正想问他是不是来调查梦洁的事。
“难道你不是吗?”苏冰眼神深邃,反将了我一句。
哎呦,这厮会读心术?好吧,我沉默了。
不过,好奇心害死猫,我很想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发现我的?怎么进来的,还穿的这么嚣张!一路无语跟在他屁股后面,下到了其中一个墓室。
这个墓室并不大,墓室顶方已经被凿开了一个洞,墓室中间放置石棺,旁边的架子上已经空然无物,也许是已经被工作人员挪出去了。
里面的工作人员并没有因为我们的到来而感到惊奇,依旧在那石棺旁边鼓捣着,苏冰示意我也到石棺旁边去。
我竟然没有反对,神不知鬼不觉地听从了他的指示。
到了石棺旁边,往里面一瞅,吓了我一跳。
虽然里面只剩一具白森森的骨头,但是看他那个姿势,就知道他死的时候受了非常大的痛苦。
头颅骨头,嘴巴上颚和下颚,是张开的,双手手指骨头呈弯曲状态,双臂骨头紧贴着身体,从石棺里的残留物及尸骨的状态可以推测这个尸体曾是被绑住的。
石棺里似乎也没有什么值钱的物件!还有一股难闻的味道,受不了了,想吐!一转身却结实的撞在了苏冰的身上。
我去,这一撞厉害啊,撞的姐姐眼都花了,好像看见墙角站着那个曾经在梦里出现过的‘银角大王’,揉揉眼睛再看却什么也没有。
石棺旁边的两个人终于有反应了,纷纷回过头来看,虽然他们都戴着口罩盖住了半张脸看不出表情,但他们眼睛传递的是很惊讶的眼神。下一秒他们又继续工作着。
苏冰并没有理会这些,转身去弄了一套防护服及手套和一个口罩让我带上,还吩咐我去石棺里面捡骨头。
你大爷的,刚刚那个场面你不会没看到吧?我是学美术的,又不是学生物解剖学的,你这是要干什么勒?我心里在嘀咕的时候,他附到我耳边,轻轻地说了一句,“你会很专业的。”
呃?大哥,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很专业,你想死,没人拦着你,反正我不去,有病!结果,又遭到他一记刀眼。
此刻我确定,他会读心术。
果然,他返折回来一把把我拉到石棺前面。
苏冰,你这个杀千刀的。
最后,合我们四人之力把白骨完好的轻移至到担架上并抬了出去。墓室外头,已经搭好了一个临时的,工作凉亭,有几位跟我们穿着一样衣服的人,在那边忙碌着。
为了防止白骨氧化意外发生,我们在骨头上涂了防氧物并用伞挡住了太阳。然后把担架抬过去放在了工作台上,有一个看起来比较年长的工作人员立刻用尺子对尺骨进行测量。苏冰不知从哪里弄来了一本笔记本,叫我在旁边协助登记。
哎呀,我勒个去,我什么时候成了这边的帮工啦?我是来这边找原因的。
没有办法,我忍!干活吧!
很快就到了下午4点,传来收工的消息,年长的工作人员收拾好东西,卸下口罩时我才发现他是张教授,他也认出我来。
“沙沙,你比我先来到这里呀?难怪你没有回复我的邮件!”张庆明教授一脸的兴奋。
呃,好尴尬,我根本没有打算参与的好吗。
“是啊,是啊,你发了邮件给我?”感觉自己的回话好假。
“你在更好,明天你和那几个考古的学生,一起到我临时租的工作室来,我们把这具白骨的人物原型用电脑合成出来。”张教授热情的比划着,给人一种与我特熟的感觉,就差拥抱了。
“啊?教授,这不合适吧!”我再心动也要谦虚的回绝一下,学生出社会后永远在老师面前不要锋芒太露。
“你一定要来,这事非你莫属!”张教授很肯定的回答。
“不好意思张导师,打扰一下,我觉得她不能去,她只是我请来的临时工!”在不远处的苏冰可能是听见了我们的对话,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上来就冒出这句话来。
“噢?那你这个临时工请的很专业啊!”张教授不加思索脱口而出“谢谢你哦!”
“沙沙,记得明早8:30要来噢!”张教授一边说着一边掏出'纸张写了个地址给我,就走了。
专业临时工???
留下我与苏冰面面相觑,突然苏冰嘴唇一抿偷偷笑了。
“走不走?”苏冰喊了正在发呆的我。
拜托,姐姐早就想走,此时不走更待何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