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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大城市 20170125

大城市这个名称是许多城市都拥有的称号,更是更多城市想要拥有的称号。

我第一次听说这3个字的词,已经是记不住了。现在的北上广深在懵懂中是只有北上广的。现在还依稀的记得93年第一次去上海的那时候的激动。自认为是家里环境非常不错的我也是非常有觉悟的在自己家里的3件军大衣中挑选了一件面相最好的。在经过两天一夜的绿皮车以后抵达了上海。那是要到二舅妈的一个朋友,当年的北大荒的上海知青的家里去,记得是从上海站只能坐公交车到徐家汇,再从徐家汇倒车到的那位阿姨的家里。

别的都记不太清了,现在记得的只有三件事儿。一件事儿是,阿姨的家里和我同学年的哥哥的初中毕业礼物是一辆15变速的山地车,因为是考上了重点高中。同样是初中毕业礼物的我穿在身上的我们家里面相最好的军大衣只有140元。那个哥哥(没有我高)的山地车是1400元。令我费解的是给予礼物的理由是那个哥哥考上了重点高中了。我的礼物是因为我考上了市里的重点高中,不过去的却是毕业包分配的中专。可能是凡事都从实用角度考虑问题的我,不解的问道,山地车不会丢吗?在我们家里是有3辆自行车的,28的脚闸永久,26的手闸飞鸽,还有一辆我老叔给我们家的26的车子,没有牌子除了车轮以外都是我老叔自己用铝合金管车出来的。当时家里是住7楼的,每天扛自行车上楼是必须的。28的永久是在4楼半的,26的飞鸽是6楼半,26的铝合金是7楼屋里的。当时阿姨家也是6楼,而且那个哥哥的山地车也让我摸了一下下,所以对这辆车的重量的好奇是超过了它本身的变速功能的。实际上第一次接触变速车,所以对那种脚上没有力度的感觉很是不适应,加上没有在坡路上感受这种不费力的好处,所以在我内心里这辆山地车的性价比是到了最低值的了。又没有28永久的高大威猛,也没有26飞鸽的灵动俊俏,自然是更没有26铝合金的精巧自如了。28永久是爸爸在部队的时候买的,所以那怀念的价值,再加上有一定的年头了,就自然不用我在去加以去评判的。买26飞鸽的时候,是用外汇券在友谊商店买的,所以也没有出现在我的评判范围内。而26铝合金是我老叔自己车出来的,那个时候还没有手工费的概念,铝合金管和油漆等原材料是340元钱买的,所以自然而然的在340元的精巧自如和1400元的笨重&干蹬不走对比起来,油然而生的大大地疑问就是,不是那么好用还这么重,比我还瘦弱的‘小’哥哥要扛它上6楼,真的是得不偿失呀。在我问小哥哥怎么扛车上6楼的时候,小哥哥的爸爸自豪地对我说:“阿拉上海不丢车的,不用扛的。”

第二件事儿是,小哥哥那个时候有订国产的漫画周刊,我在刚刚到阿姨家里的时候,没有征得小哥哥的同意的基础上,我拿起来就看了。这个动作遭到了当时带我去阿姨家的二舅的训斥。在那个国产漫画再次崛起的时候,那个漫画周刊是非常有人气的。而我们都不是自己去买的,因为每周1本,每本3.4元的价格是不被我们认可的。我们都是放学后去书摊看的,1毛钱一本的,那时候的书摊,从《西游记》,《水浒传》,《岳飞》,《三国演义》的小人书开始到金庸,梁羽生,诸葛青云,陈青云,柳残阳,温瑞安的著作是都有的。当然了金梁等名作家的著作是每本要5毛钱,因为价格贵,所以时间也是可以延长到一周的。那个时候,书包里有这种黄黄的厚厚的牛皮纸的初中生,都是互相来交换着看的,这样就更是大大的赚回了5毛钱的本儿的。一开始都是一些男孩子,又后来几年又出了很多薄薄的女孩子看的言情书,除却内容不和我们男孩子的口味以外,价格也是到了8毛一本,1元一本的,所以从那以后我就在没有去过书摊,再后来就是电脑的普及,以及《大唐双龙传》这样的玄幻系列,让我再也没有见过书摊了。现在只有去图书馆的时候才能看到金柳的书纸著作了。那时候二舅的训斥是,没有经过同意就擅自动人家的书籍,是极没有礼貌的表现,是会被人家看白眼,戳脊梁骨的。我们再怎么是小地方的出身,这种基础礼仪也是要有的。记得没有完全听从二舅的训斥,还继续看那本漫画周刊的我,成为了后来二舅每一次都会提及的事情,一个不听长辈话语的小辈,一个不懂规矩在别人家胡作非为的自家子弟。直到二舅患鼻窦炎然后去世都没有忘记。记忆深刻的是那个冬天二舅的鼻子手术了,术后住院期间是不能打喷嚏的,因为打喷嚏是会挣开鼻腔内的刀口的,还有就是不能感冒,术后感冒会感染的。医院里的暖气是非常好的,半夜里喝水起夜什么的是都要注意的,所以那段时间我经常去四院。每到二舅的房间的时候,二舅都会和临床的病友说起那段往事,说:“没想到会得到你的济。”

第三件事儿是,刚到的时候,那个阿姨和我们说:“辛苦了辛苦了,再要不了多久,就不用这么倒车了,马上就会地铁通过来的。”事后我才知道,这话是因为路过她们家的时候,地铁施工的麻烦,是让她非常自豪地事情。对我来说,当时的锦江乐园是有着‘水上乐园’的字的巨大牌子的游乐园。可是在没有理解水上乐园的词汇意思的基础上,再加上阿姨的现在是冬天,水上乐园不开的解释,都让穿着军大衣的我没有留下锦江乐园的更多印象,而关于对锦江乐园的看法的形成是完全在后来的第二年,去过沈阳夏宫以后,什么冬天不开放的这种属于我的自豪里形成的。锦江乐园的概念没有多冲击我的时候,即将开通的地铁是上海的第一条地铁,而上海将是全中国第三个拥有地铁的城市,而只有大城市才会有地铁的解释,震撼了我。

现在回想起来,很有可能那是我人生中第一次听到‘大城市’这个词的。不过考虑到天津的地铁是为了备战而建设,并开通的这个理由,1993年就开通的上海地铁比1971年就开通了的北京地铁才晚了22年。比广州地铁的1997年和深圳地铁的2004年开通都是要快的。

说到交通正好是现在春运,虽然现在火车提速,高铁开通,还有各个航空公司的低价销售,就更不要说,许许多多的自驾返乡了,这些都绝大程度的缓解了春运的铁路压力。对于我来说,平日里都是要做关老爷最爱看的书的航班的,因为平素以来,沈阳洛阳,洛阳沈阳是极划算的,可是一到春运,价格不是飞涨而是恢复到正常应该有的价格的时候,我们一家4口的费用就是和平素利用的价格翻了翻儿的。而再看火车,德德还没有到身高,爵爵也是去年才到的身高,这样的对比就更加显出了火车的可爱,可是就是春运期间一票难求的现实问题,真真的再一次证实了‘甘蔗没有两头甜’。这次参加春运还是因为怎么买票都买不到沈阳的车票,无奈之下试了试网上的购票指南,没想到真的是买到了铁岭到洛阳的票。本来还在买到票的喜悦之中,兴奋地把消息报告给岳父岳母时,一波三折的必须在铁岭上车的死命令,真的是让我们夫妻又开始了查看铁岭的攻略,及特产。

终于我和妻子带着孩子,到了铁岭火车站,捡完票进到候车室以后,空荡荡的候车厅给我们的就是错愕。老婆对我说,“大城市,就是不一样。”

大城市的概念,说实话我不是很清楚,但是在我这个,科学就是生产力,团结就是力量的老观念的头脑里,有人就是有一切的。作为一个生在辽宁长在辽宁的山东人,我知道辽宁人都是‘沈大鞍抚本’的,铁岭的实实在在的260万人口是要超过抚顺和本溪的。

在还没有明确概念的情况下,我还是选择,黑土对白云说的那样,我带着老婆和孩子到‘大城市’旅旅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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