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倾也脚步顿了一下,耳边隐约传出一阵笑声,听不出真假……
她一路往回,不知不觉间原来已经走了那么远,返回的路程大概用了将近一个小时。
一路上唯独她一人渐行渐远,原本无比寂静的夜空下,除了脚步以下草踏的沙沙声,夹杂着各种奇怪的动物叫声,不禁让人感到一阵怪异。
回到原来的地方,她拿出手机,发现还是没有信号,只好打消通知侍·的念头。
当即走向当初进来的大门处,两个守卫石雕般伫立在前。
“放我出去,我要见龙御天。”冷倾也平静道。
诺大的铁门前,两个守卫纹丝不动,丝毫不鸟她,面对冷倾也的叫唤充耳不闻。
冷倾也顿时感到十分无力,很明显,不管她怎么说几乎都不可能得到回应。
该死,难道真的要回去拜托那个怪人帮她解毒?
冷倾也双手紧紧抓着铁门不死心:“开门,我被蛇咬了,我要见龙御天!”
其中一个背对着她的守卫微微转过头,刚锐的脸上阴冷地扯了一下唇角,冷哼一声。
“得了吧,你就算是死了,也没人会理你,在主人的地盘,像你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犯了错的,从来都不会活得过第二天!”
冷倾也握着铁门的手不由得紧了紧,并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眼前的人的无知。
因为她知道,龙御天把她关在这里,不过是想要给她教训,断然不会无缘无故让她出事。
先不说她原本的身份,就算没有这层关系,她与他也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她迟早会离开这里。
只不过,眼前的人都是一些下属,肯定知道得不那么清楚,冷倾也只能感叹人生了!
怎么一开始就落到了这混~蛋手上?!
太可憎了!
此时此刻,肚子饿得难受……冷倾也无奈地找了个安静的角落颓然地坐着。
浑浑噩噩地抱着膝盖整个人蜷缩到一起,忍受着饥饿慢慢地睡了起来。
不久后,额头忽然间隐隐地传来了些许疼痛,蓦地,宛若一根细长的银针瞬间穿透脑袋般,有一下没一下地刺痛了起来。
脑袋一阵一阵传来的疼痛感瞬间令她清醒过来。
怎么回事?难道是因为蛇毒发作?
冷倾也难受地双手捧着脑袋,随着头痛欲裂的感觉越来越明显,甚至,她清晰地感觉到脑海里开始发出了沉重的嗡嗡响。
她死死地咬牙挺忍!直到终于忍不住发出了一声闷哼。
她甚至手脚开始痉挛哆嗦起来,浑身开始被汗水浸透,剧烈的疼痛使得她周身酸软无力。
炸裂的脑海仿佛有成千上万的银针不停地来回穿梭,一针一针地扎在脑袋里,她双手用力地敲打着自己脑门!相比目前的几乎毁灭性的伤害,就是一棒打在棉花里,软绵无力,毫无知觉。
她颤抖地放开双手,想要呼叫,发现已经张不了口,她试图走到门前求救,但是手脚已经不听使唤,她凭借着仅剩一点点力气,一分,一分地爬到别处。
可是,她此刻眼眸里原本清明地视线却渐渐模糊,她比乌龟蜗牛爬的还要慢长。
直到,眼里只剩下无尽的黑暗……
……
直到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冷倾也还是被疼痛给痛醒的。
此时的她面色苍白如纸,憔悴不堪,整个人似乎还微微地颤抖起来。
如丝绸般的黑长秀发微微搭在肩上,更托显出她毫无生气的血色。
她颤抖着打开眼眸,唯有一双依旧明亮如水的瞳孔照亮了整张灰白的脸。
映入眼前的男人,脸色似乎微微顿了一下,随即发声道:“侍,叫医生。”
守在门口的侍,见此立马回应:“是,主人。”
龙御天幽冷深邃的的目光死死地盯着床上的冷倾也,似要穿透。
无情的薄唇抿成一条直线,像要把她吞噬,不怒自威的气势说的大概就是他这种人。
冷倾也此刻当然没心思纠结这男人怎么突然良心发现。
只是这杀人的目光还要这样对着她这个患者是哪个意思?
浑身难受得狠,干脆闭上眼睛装死!
不过片刻,一个医生一手拿着资料,马不停蹄地赶过来,不敢怠慢半分,微微对眼前的男人点了点头,立马就给冷倾也做了详细的检查。
“龙少,所幸冷小姐挺过来了,目前已经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不过奇怪的是,经我们昨晚团队研究发现,冷小姐体内的血液细胞似乎与常人的有所不同,她的血细胞里除了人体基本的白细胞,红细胞,血小板外,还有一种我们从来没有发现过的物质,以现在这里有限的技术设备我们暂时还不能确定那是什么物质,对人体有没有利害关系,所以我们回B国后会继续这项研究。”
冷倾也听后疑惑地看向医生:“怎么会?我当时只是被像蛇一样的东西咬了一下,难道不是蛇毒?”
一身白大褂的医生,带着微厚的四框眼镜,一身斯文儒雅的气质,他伸手微微推了推镜框转头看向冷倾也,:“不对,冷小姐,虽然你脚上有像被蛇咬的痕迹,但是我们根本就没有发现有关于蛇的任何毒素存在于你的体内。”
男医生朗朗上口,一副有理有据,公事公办的话语开口。
冷倾也继续说道:“其实,我也不确定那到底是不是蛇,只是看着像蛇,对了,它好像有翅膀,就是不知道会不会飞……”
“这样……我猜测那应该不是蛇。说不定那检测不出来的物质就来源于它。”
随后医生继续嘱咐冷倾也暂时多注意休息,饮食上以清淡为主。
在没有发现血液里的物质为何的时间内,可能还会疼痛复发,最后开了一些必要时的止痛药,在疼痛复发忍受不了的情况下服用,就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