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纲吉漫步在小道上。
夕阳的余晖照在并盛河上,一闪一闪的,波光粼粼,如同指环的碎片,一往的闪耀啊。纲吉这么想着。
打消了先回家的念头,纲吉坐在河边,看着波光闪闪的河面,眼神放空,不知道在想什么。
晚霞如同火焰一样。
一只兔子突然跑了出来,纲吉愣了愣,勾起十五度的微笑,将兔子抱起。
“真可爱啊。”纲吉说着,摸摸兔子的头。嗯,毛挺舒服的。
面部表情柔和,周围气场也柔和起来,大空的本质显露。
在暗处观察的Reborn拉低了帽子,嘴角上扬,果然,这才是真正的沢田纲吉吗?
一只手突然出现,摸摸纲吉的头,“KluFluFluFluFluFluFlu,确实很舒服。”
纲吉无奈,腾出一只手将自己头上的爪子拍下,面无表情。
“骸,你怎么来了?”
“KluFluFluFluFluFluFluFlu,找一只还没回家的兔子,没想到兔子找到了同类。”
“所以凤梨就来找兔子?”纲吉专业补刀。
凤梨……六道骸嘴角抽搐,这只兔子有点儿黑啊。
“在看什么?”六道骸问道。
“指环的碎片。”纲吉抬起自己的右手,露出彭格列?大空指环。
“别想那些没有的,”六道骸笑道,“唱首歌给我听吧。”
纲吉思考了一下,点点头,低头摸摸兔子的猫,闭上了眼。
他想起了那段时光暖色的记忆,指环,火焰,伙伴,最后他又想起了那个改变他人生的人。
睁开眼,他开口唱道:“十年之前我们/夏天那时初见/还是婴儿和少年/突如其来训练/心狠手辣惩戒/悉数落进心里面/路途太过漫长/其间偶尔迷茫/羁绊越走越长绵/直到藕断丝仍连。”
那时的他们还很年幼,什么都不懂,每一场拼命的战斗都是被迫的。
“猜不透偶然还是命中注定/并肩走过这难以忘却的十年/如今觉悟能燃起最澄澈的火焰/闭眼才想起你早已棺中沉眠。”
连白兰也这么认为,话说即使在未来战中救了世界,可最后为什么Reborn还是死了?
“如果日出日落又一天/明知回不会再相见/篡改离别记忆/变成美丽誓言/沉沦着自我欺骗/如果花开花谢又一年/时间冲不淡思念/执着试图推动/你已凝固的时间/属于过去的永远/甚至没留下照片。”
当初叫Reborn照一张合照,好好的为什么要踹我一脚呢?搞得没拍好。连一张照片都没留下,Reborn你当真连一张照片都不愿留下吗?至少还能看看你呀。
“KluFluFluFluFluFlu,小兔子你怎么能这样,明明我……在前面,为什么不唱唱我呢?”六道骸把脸凑了过来。
“骸……”纲吉看着他,难道眼眶有些红。
六道骸一愣,叹息一声:“没关系,那不是你的错,你这样,他也回不放心的。”
纲吉听了,继续唱道:“十年前的少年/还很懵懂青涩/还未曾见过世面/多少千锤百炼/多少命悬一线/多少次许下誓言/远处那座教堂/黄昏准时吟唱/祈福每一个明天/抵不过光阴似箭。”
他有点唱不下去了。
六道骸把他转过来,“你……哭了。”
是的,他哭了。
纲吉摸摸自己的脸,一片湿润
“记不清何时开始成蝶破茧/面前常常摆放堆积如山的文件/劳累过后总想找一个人来抱怨/恍惚间想起你早已棺中沉眠。”
泪更多了,不停地往外掉。
“如果日出日落又一天/明知不会再相见/篡改离别记忆/变成美丽誓言/沉沦着自我欺骗/如果花开花谢又一年/时间冲不淡思念/最强大的……机械和……最澄澈的……火焰。”
六道骸抱着他,将他揉进怀里,“哭吧,别憋在心里了。”
纲吉咬咬下唇,他倔强地摇了摇头。
“如果昼夜交替又一天/明知……回不到从前/心中那块墓碑/变成美丽谎言/沉沦任荆棘蔓延。”
“如果春去冬来又一天/终到大敌当前/子弹……镶入胸膛/血溅……花开得……妖艳。”
“我们……一定能见……面/毕竟还……没说……再见!”
“呜呜~”纲吉头埋在六道骸怀中,身体微微颤抖,他哭了,声音很小。
六道骸拍拍他的背,说实话,更希望他能放声大哭,这么小声地哭真的太让人心疼了。
渐渐没有了声音,纲吉晕了过去。
“六道骸。”Reborn出现。
“KluFluFluFluFluFluFlu,晴之阿尔克巴雷诺。”
“蠢纲,沢田纲吉到底是谁?”连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喜欢喊他为蠢纲。
“KluFluFluFluFluFluFlu,万恶彭格列的十代首领。”
“哦,看样子你很确定。”
“是的,非他莫属。”除了他,指环里的老不死不接受任何一位。
“哼。”Reborn拉低了帽子走了。
望着Reborn离去的背影,六道骸若有所思。
纲吉你明知道他并不是他,为什么坚持唱歌呢?难道,你是在……赎罪吗?
对不起死去的人,你总是这么认为吗?
不过,
大敌当前?谁?琼?贝因斯贝伐克吗?
KluFluFluFluFluFluFlu,
子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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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其实每个人对纲吉的称呼,不都是爱称吗?(捂嘴偷笑)大家应该都听过《枪与火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