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风了!”他仰天轻语,古木丛生,遮天避日,郁郁葱葱使它触景生情,又想到了那一战。
但此景却非彼“景”他的心境异常的平静,完全没有丝毫触动,他正是小不点,生死之间他经历了数次,对于生亦死,早已看到平淡,只相信自己主掌吾命。
信己不信天,吾命由己定!
“我的命将由己握!”小不点轻语,唇间微翘,凤眼微眯,面如冠玉,白皙透亮,衬托的他异常妖异,邪气凛然,但他却丝毫没有在意,此言有何不妥。
他知晓自己已经是个死过一次的人,对于自己亦或者沉睡了很长时间,他对于这天早已感到卑微,吾命由己不由天。
小不点仰天轻叹,璀璨的斜阳,异常刺眼夺目明亮,他手掌修长温润如玉轻遮天日。
他都不知晓,自己亦或者苏微沉睡了多长时间,知晓的只是那段时间很长很长,长到使自己学会享受孤寂,不再是个孩子,学会平淡面对。
三个月前,他逐渐有了丝缕意识,知晓自己的过往,他小不点是王也,但是却依旧不知自己沉睡的那段时间发生了什么。
只知晓有股杀意灭了自己的生机,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只有浑浑沌沌的沉睡。三个月。那段时间他学会了很多。起初那缕意识逐渐壮大,他才发现自己,只是一缕残念而已,然后“逝己”然后“己我”。
苏醒之后,那段时间,那缕残念逐渐壮大,他才得以复活,他知晓他是小不点,他是苏微,他有一位师尊,一位大师兄,有一战绝了他的生机,他还有一战。
最后他知晓了,原本属于他的一切,对于自己的预料,他知道自己赌对了,所以他活了下来,苏醒的那段时间,只有他自己,初始莫名的烦躁,莫名的想念,然后莫名开始学会的享受那段孤寂,那段平淡,最后便是成长,学会了很多。
“执念,如花逝!”
小不点低语喃昵,神色平淡无悲无喜没有丝毫的愁怨,但挂满眼角晶莹,蕴含泪水近乎流出,他虽生硬的‘咽’了下去,但却依旧有淡淡的泪痕。
泪水很涩,似乎是执念最后的不甘,它似知晓自己若生必然会去,寻仇,因为他说过:“即便屠戮天下,我也定杀你!”
小不点神色淡然,如若止水,他虽只是个孩子,但却有一股深入骨子里的执拗。
因为大师兄曾和他说过:“知晓的越多,承担也就越大!”
执念碎裂漫天化为虚无的那一刻,他虽不知,那执念是如何的不甘,如何的固执,最后显然化为虚无,但他却知晓,话语虽轻如千金,神色虽淡阴若水,杀意似可诛天下!
小不点神色淡然,心中但却异常的殇,异常的怒,殇悲万世,怒可屠天。
他想一战,生死一战,来弥补念,不甘的念,来恭送执念碎裂,化为虚无的不甘,来弥补他所偿的,那段时间孤寂的葬歌,他希望点然,乱世的葬曲,惊天下,乱世间。
“轰——”
小不点发丝飞舞,如同神魔,但神色却异常的平淡,让人心寒。
他一步踏出,并无神力波动,但大地却之力振动碎裂开来,蛛网一般的碎裂纹络,蔓延开来。
“轰隆隆——”
小不点双目开阖,璀璨如同天日,赤炎如阳,轰轰作响,整个人如同,神明降世,俯视天地,有股蔑视众生的气质。
他发丝漫天飞舞,晶莹剔透,轻盈漫天,一抹紫华闪烁,一闪而逝,随即有一股沁入心扉的温冷,使他平静下来,连他狂躁的血液都近乎消逝脱体而出。
“本心静,道心宁!”轻语喃呢,在他心中响起,毫无疑问,他知道知那是大师兄,留下的诫告。
它带有奇异的力量,不过瞬间他的杀念便被压制了下来,一抹温凉沁,入他的心扉。
小不点神色不由微微的一变,嘴角露出涩笑,‘本心’应该如何,他有何尝不知,他右手伸出,从发丝之间,拈下一块玉石。
那不过小指大小,但却异常的小巧玲珑,晶莹剔透,在他指间紫气弥漫,有一股难以琢磨的道韵,依附在上面。
那语喃呢正是这块紫玉之上传出,那抹温凉也是,而这块玉石,它正是那万年执念残留。
小不点涩笑,大师兄始终当他是个长不大的孩子,内心不由升起一股温暖,对那缕执念所说的言语不由的感到悔恨,开口轻言:“这般,看来是自己被遮了‘道心’罢了,本心果真是最重要的!”
小不点蓦然停下,他在林中走了多久,他已然忘记,他虽然只是个孩子。
但是心思却异常的缜密成度,却远盛普通人,即便是一些真正的修士也与他相差甚远,难以相比。
这古林异常宽广,宽广到让他都难以猜测。他原本就探测过这古林,那晚他不过一柱香的时间便可横跨峡谷,但是到了那一战之前。
他却未曾看到,峡谷边际,只有无边无际。郁郁葱葱古木参天的古林而已,让人难以置信。
但这却真正的,他可不信那是,那道黑影做出的事情,若它真可以,那么他与它一战,完全没有必要。
小不点眉头微皱,神色第一次发生了变化,因为他知晓,自己做不到,即便是自己再强,也早已做到。
“相同的气息,本源为掩,这是为何!”小不点细语喃喃,他知道若,果真一人怕是,他……
“亦或者是……”他嘴角微翘,似是想到了什么一般。他曾观阅古籍无数,看到的古卷已然很多,而他自幼聪慧,过目不忘,看过的东西很快便能死记。
“归虚!”
他想到了很多,自斩刀,斩去执念,归虚!他曾自斩,而‘归虚’虽也是自斩,但是却是斩去执念,自成一体,犹如分身灵体一般,无二!
能做到自斩,‘归虚’远不是普通修士能够接触到的境界,只有大毅力,有一段不可轻言的故事方才,会做到这些,化古为虚!
“毕竟,自斩“归虚’!”
小不点轻叹,那卷古卷,完全无有由天道符文,勾勒而成,以道为骨,以星辰为述,不知存在多少年来,依旧神性不消,如同大道天书一般,隐晦玄奥,他那是完全无法观会,即便是现在他都没有信心,能够看上一眼。
他那时还是听到师尊,喃咦之音,即便是那般,他也依旧感到头痛近裂,难以承受。
直到两者相结合,想到师尊的喃咦之声,他才发现,这世间果真有这般,大能力者的存在。
那道黑影怕是就是,哪位运转杀气侵袭自己,自斩一刀而形成的‘归虚’,另一个逝我,或者灵身。
想到这般,他就不由的浑身惊悚,何人才能够有,那般实力,既然他自斩“归虚”又为何,而又不舍去磨灭除去,那执念亦或者魔念,而是它存世。
小不点沉思,若是那道黑影有那人的半分实力,虐杀自己也和捻死一只蝼蚁没什么区别,显然后者没有这般实力,却又相对于他这般弱小,怕是其中有些隐情。
想到这般,小不点不由得摇了摇,脑袋瓜子他都感到有些疼痛,不过刹那他便放弃这般猜想,不在多想,有些无奈,即便他再聪慧,也不过是个孩童而已,罢了。
“罢了,罢了,执念之念,我欲杀之!”小不点不由得轻揉眉心,显然即便再心灵聪慧,远超普通人,那般推断他也有些承受不了。
小不点嘴角微翘,全身的神魂之力不由的蓦然迸发而出。
凝成虚无浮现在身后,那是一道乌影,近乎虚幻消散于虚空之中,虽然看起来,很是凝实有些许相似小不点,但是不过那近乎消散开的虚影,显然极度的弱小。
“哼!”
看到那近乎虚幻的神魂虚影,小不点不由的冷哼,显然他有些不满,不过却是他也在乎不了这般了,现在最重要的莫过于复誓,与执念相誓,与他自己相誓。
他知晓,那缕执念最后消散之时,在那道黑影身上留下了些许痕迹,那便是“咒念”,除非天地寂灭,亦或者有大能力者帮其抹除,不然即便是身陨道消,那咒念也不会消散,依附其上,而根据那道黑影的情况,显然这两者都不具备。
“轰!”小不点暴掠而出,眸子凌利如剑,正个人如同天鹏绝世,掠入古林深处,随即神魂之力扩散而出,如同蛛网一般,向着四周蔓延开来。
既然他要做,莫过于做到最好,这便是他。
“咻——”
小不点在古林中横冲,如同利剑,直接在古林中横推,丝毫没有隐匿身影,他要做的就是一战,平息心中的怨念。
这古林中自然会有些强者,那些真正踏入灵兽级别的野兽,但是能轻易战胜与他的怕是不多。他与那道黑影相战之时,虽有些强大的气息散发而出,但是却无一例外,都放弃了当渔翁的念头,显然是感到他们二者不太好对付,而由这他自然能够得知一些事情。
小不点唇间微翘,发丝间的玉石滢滢发光,闪烁紫芒,连他的发丝有染成,莹紫之色,看起来颇为妖异,这些他自然知晓。有些念他却是还保留而下,鸡蛋砰石头之事,除非以命相迫,不然他再那般以命相搏。
“轰隆隆……”
几股强大的气息,从古林深处,轰然散发而出,杀气腾腾,似可弥天,如同嗜血修罗,屠戮万古。
显得颇为骇人,即便,是现在的小不点,都感到极度的危险,如抵针毡,而那几股气息却未曾出手,只是出手相迫,显然也是有些忌惮,毕竟着古林也不是一家独大,谁人不想得渔翁之利,显然彼此之间都颇为忌惮。
不过小不点却未曾在意,依旧在古林中横冲,不过却是避开了那些气息毕竟到了这般境界的灵兽,都有些灵智,谁人不想渔翁得利,彼此相互忌惮,而小不点正是看出了这些,即便是这般,他也不想做些不利于,损人于利之事。
“生亦死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