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上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恒的利益!
凌大为的话瞬间击破了所有人心中仅剩的防备,一群人挪了挪脚步,相互防备起来。
现实很残酷,商场更残酷,凌大为需要盟友,但需要谁需要多少人,谁也不清楚,隐性的竞争击碎了众人最后的信任。
很自然的,白发老翁和胖胖西装男还有刚刚叫得最凶的几人被独立出来,商场讲利益,但也要有资格谈。
这几人很明显已经提前出局了。
白发老翁和胖胖西装男浑身发抖,这一次输了,再也没有东家可以诉苦,也没有后台撑腰了,凌大为望过来的眼神之冰冷,似乎已经预示了他们的结局。
凌大为眼睛落在这几人身上,刚刚被这群豺狼逼上悬崖的情景,他可是记忆犹新,有仇不报枉为人,寒声道:“诸位,好自为之!”
遍体生寒,这话无疑就是宣战,白发老翁几人瞬间就瘫了,哭丧着脸宛如死了亲生父母。
魂不守舍一直纠结着林戊背景的凌大为直到一家人吃晚饭都没回过神来。今天的事情,真是太刺激了,如果不是他正值壮年心脏还好,能活活吓出心脏来。
听着女儿说起今天林戊与冯天翔对战的事情,他才将注意力转过来。
“你是说,林戊他青铜二阶就能将冯天翔打的落花流水?”凌大为虽然不是高手,但战士是每一个男人的梦想,他曾经有在这一方面努力过,很清楚灵力等级的差距。
“何止是落花流水,他就像绝世高手一样,一边攻击,还一边指点冯天翔完善武技。”凌菲儿像是自己在场上比试似的,骄傲的不行。
凌菲儿盯着手腕上的银白色手链,思绪有点飘远。
林戊说到一半被冯天翔打断的话,后来认真想一想,应该就是那个意思吧!想到这里,她就窃喜的傻笑起来。
凌大为也是一阵阵发晕,这家伙到底是哪里出来的,为什么突然一下武力这么强,背景也如此深不可测起来。
“咦!”凌大为眼睛瞟到女儿的手腕处,轻声咦了一声。
“这个手链是什么时候买的?”凌大为惊异的问道。这么多年在材料圈子里走南闯北,他的眼界还是很好的,这条手链的不同凡响之处,一下子被其注意到了。
凌菲儿赶紧收在袖笼里,扭扭捏捏的说道:“不是买的,是别人送的。”
见女儿小女人作态,凌母轻声一笑,说道:“是不是林戊送给你的啊?”
凌菲儿红着脸不说话了。
“你拿出来,我看一下。”出自林戊之手!凌大为更加觉得这手链不一般了。
凌大为一触碰到手链,小心脏狠狠抖了一下,深深吐了一口气,惊叹道:“大手笔啊!大手笔!”
“什么大手笔啊?”凌菲儿奇怪的问道。
“你知道,这条手链有多贵重吗?”凌大为轻声问道。
凌菲儿脸一红,随即感觉不对劲,对她来说是很贵重,可是爸爸说的贵重是什么意思。
凌大为自嘲的笑了笑,说道:“这一条手链抵得过我一半家业了,如果拿出去拍卖,少说六千万信用币以上。”
凌菲儿和凌母倒吸一口凉气,什么样的手链能值六千万信用币?
“这...这是什么手链啊,值这么多钱?”凌母瞪大眼睛,指着银白色手链惊问道。
凌菲儿反应就要快很多,灵力输入,一个两平方米的空间出现在意识中,她轻声呢喃道:“白银阶中品储物手链!”
“对!一条白银阶中品储物手链!”见妻子满脸疑惑,凌大为解释道:“这么说吧,整个木春城只有两条储物用具,一条在庆卫手里是白银阶下品,一条在冯瑞德手中,白银阶中品的。”
这么一说,凌母算是理解这东西有多贵重了,整个木春城,都只有最高行政长官手中有一条同品阶了,而自己女儿现在也戴上了。
“这么贵重的东西,咱门这么收着,不合适吧?”凌母有点幢幢不安,六千万信用币的东西戴在手上,怎么想都不得劲啊!
凌大为叹气道:“在人家那里,未必有这么贵重,知道今天发生了什么大事吗?”
也不等两人接话,凌大为接着说道:“今天,庆卫被特殊执法队的人带走了,罪名是勾结十大凶犯,破坏万城联盟内部安宁,这次庆家真的完蛋了。”
“庆家完了!太好了。”凌母高兴地快要跳起来了,庆家这几天就像是悬在头顶的利剑,每每一想到,就让人头皮发麻。
“和林戊有关吗?”凌菲儿愣愣的问道,她脑瓜子转得快,一瞬间就将他联系起来。
“还记得,就是在这里,他斩钉截铁的跟我说,三天之内灭庆家。”凌大为眼睛从两人震惊的脸上扫过,“如今他履行了约定,庆家已经分崩离析不足为虑了。”
“他是怎么做到的,他到底是谁?”凌菲儿恍神,这些消息没有给她带来一丝喜悦,反而是诸多不确定的彷徨与无助。
“唉!如今我也看不懂他了!”见女儿的模样,就知道她已经对林戊动心了。
不管是直接调动特别执法队,还是毫无痕迹的陷害庆家,都不是一个小小的在校学生能做到的,这背后的故事,凌大为连想都不敢多想。
如果只是那个有勇有谋,机智勇敢的少年,他会同意甚至积极撮合两人发展。可现在的林戊,身后是一滩完全探不到底的深水,他不知道再往后是好是坏。
一切都随自然吧!
闺房,凌菲儿取下手链,坐在飘窗上,一个人卷缩成一团,就像是一只无助的小猫咪,惹人垂怜。
同样在想林戊,上一次在这个位置,她的心情是讨厌中加一点期待与好奇,而现在,她更多的是疑问、彷徨与无措。
一个单纯的有点色色的小痞子,一个深谋远虑沉稳自信的俊杰,两个身影不断在她脑海里交错。
“你说的贵重,到底是哪一个贵重啊?”凌菲儿的眼神透过窗外的树叶,飘得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