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林莫斯山,海拔一万米。它最为人称道的是,它是一个很标准的二十四棱锥体,且外壳由整块的花岗岩构成。山上无一树木,惟皑皑白雪和冰冷的岩石。
火星上的三个大国,金国、木国和土国,由金国带队,他们开启了浩大的掘山工程,要把整个丁林莫斯山从地表割开,然后改造成超级宇宙飞船。
金国的科技最为先进,由他出技术,而土国和木国出人力。白小宇自然而然就成了土国人力的一员,他被安排在土国空军基地段工程。
一排由钢筋焊接而成的牢房,长约两千米,悬架在一个小山谷上。每间牢房三平方米左右,一个人一间。
白小宇被安排在八百号,在解散后,他跑去水龙头,连连喝了五分钟的凉水,仍散不开喉咙里的结,哽得他吞痰都无比艰难。
牢笼子里面只有一张床板和一张桌面,全铺在地上,放着日用之物。
白小宇也不管三七二十一,铺开被子倒头就睡。但睡到半夜时,他因喝的凉水太多,肚子就开始翻天覆地起来。
他隔着铁帘的两个领居,七九九号是一位老人,虽然长的尖嘴猴腮,但也慈眉善目。八零一号是个屠夫,又浓又粗的眉毛,罩着一双凶光闪闪的小眼睛,右脸一处刀疤,据说是杀牛时,被牛角给挑刺的。
屠夫被白小宇的肚子吵的不行,就伸手探进白小宇的牢笼子,对着他的肚子就是一拳头。睡梦中的白小宇“呀”地一声惨叫,当他醒来后就意识到,他被打的**开花,大便喷出不少。
但他顾不了这些,而是捂住肚子在笼子里痛的四下翻滚,屠夫的一拳实在打的不轻。
铁笼子是相通的,白小宇这么一折腾,不少人都被吵醒。大家纷纷指责,一阵臭骂。
屠夫被吵的困意全失,他又伸手好不容易探住白小宇,扯掉他的内裤,就塞住他的嘴。
白小宇痛的仍在抽搐,只知道捂着肚子乱蹬,全然没有向屠夫反抗的意识。直到那又腥又臭的内裤塞进嘴里时,他才意识到那是大便。
待再要反抗,屠夫已经紧紧抓住了他,并用毛巾想把他绑在钢筋上。白小宇使劲挣扎,奈何屠夫力气太大,他把白小宇的双臂反锁进他的牢笼里,然后每条臂上紧绑一条毛巾死死固定在钢筋上。
这样一来,白小宇正好面向七九九号牢笼坐着,他的胳膊被吊绑,嘴被塞上内裤,浑身动弹不得,只有一双眼睛无力地看向七九九牢笼。
那个长的很丑的老人,正盯着白小宇摇头叹息。屠夫听在耳里,很是不满意,他粗声道:“丑老头,不关你的事,你叹什么气?”
“你这样绑他一夜,估计他会死的!你们人与人相处,又何必把事做的这么绝呢?”
“丑老头,他吵吵我的时候你耳背没听见吗?我现在睡不着了,是不是都是他的错?”
说到这,他用力掰了掰白小宇的手臂。一股钻心的痛从肘关节传来,白小宇想惨叫,可嘴被死死塞住。他只能生生忍受,直痛的昏了过去。
等他醒来时,天已微亮,大家开始起床,屠夫因为要毛巾洗脸才松了绑。白小宇的手臂早已麻木的没有知觉,一时回不过来弯,就一直斜向后高举着。
直等到大家吃完饭回来,白小宇才觉得双臂有了知觉。他慢慢活动筋骨,可肚子又饿的咕咚响。
这时集合的哨子已经吹起,白小宇只好强撑着去列队。点验人数后,北极熊就让大家去开工。
距离施工地点百米左右,白小宇却走的无比艰难。最后落在队伍后面,北极熊挥起一脚就把白小宇踹的前扑好几米,栽在地上。刚好一只青蛙在他面前,被他的脸紧紧压住。饿的实在不行,他抓起青蛙就塞进嘴里。
因怕北极熊追来继续殴打,白小宇急忙爬起。就这么一着急,青蛙顺势钻进他的喉咙,顺着食管蹿进胃里。
白小宇终于不再觉得饥饿,至于青蛙蹿动的胃痛也就算不了什么了。
北极熊给白小宇弄来一个六十斤重的冲击钻,然后让丑老头教他打炮孔。
山脚已经被挖了几十米深,现在已经开始向上施工,要把山体内部掏空,然后构建飞船设备。
白小宇力气小,很难驾驭那么大的冲击钻,一直都是丑老头帮他。白小宇心里很是感激,而且在晚饭时,他因工作出色,北极熊还赏了他一个肉包。白小宇舍不得吃,回到牢笼时递给丑老头,以示感谢。
恰这时,屠夫从背后用一根铁钩把白小宇钩了过去,然后抢走他手里的肉包。
“给我,快给我的!”白小宇因为这是要送人的,莫名地义气壮胆,伸手去要。
屠夫拿起包子就往嘴里塞,吃完之后,他见白小宇还在那要,他不由怒起,抬起脚就对着白小宇踹上。
正中白小宇胸前的钢筋网上,震的白小宇胸骨几乎断裂。然后口中泛腥,一口鲜血顺着嘴角流出。
但是这一次,白小宇并没有屈服,他伸出手继续喊道:“还我,还我的肉包子!”
他因为胸口疼痛,而面部扭曲,再加上口角的鲜血,整个人显得狰狞可怕。
屠夫拧住白小宇的胳膊,以钢筋做支点,使劲往反方向掰。白小宇痛的几乎昏过去,但他仍不屈服,继续要包子。
而北极熊曾明令禁止伤人四肢,屠夫不敢违背。除此之外,屠夫用尽折磨,白小宇始终都找他要包子。
屠夫无奈,可包子已经吃了,怎么还?最后他只好求助丑老头,道:“丑八怪,你也不想我把这小子弄死吧?你赶快劝劝他,大不了我明天还你一个肉包子。”
最后,白小宇在丑老头的劝说下才消停。他把铺盖和桌面都搬到丑老头这边,二人隔着铁栏,面面相卧。
对于饱受欺凌的白小宇来说,此时能有一个人可以这么仁慈地对待自己,已经是一件很幸福的事,他的嘴角难得露出一丝苦笑。
“小伙子,你总是这样受欺负,可不是个事!”丑老头说道,“要不,我教教你修行之法,好使你有反抗的实力?”
白小宇一听到“反抗”二字,连忙摇头,说道:“老爷爷,我只要在这里安安稳稳地过七年,我不要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