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你们搁这儿给我明目张胆耍无赖呢是吧!”秦默气的直攥拳头,真恨不得把那些黑衣人脸上的墨镜全都打飞了!
“并没有,我们只是诚挚的希望慕小姐可以跟我们走一趟。”黑衣人语气诚恳,可脸上的表情却很肃杀。
“你们分明……”秦默气呼呼的吼了一半,便被慕子衿给拦下了。
“我跟你们走。”她轻声道。
秦默惊呆了,不解的望着她,黑衣人却又一次笑了,露出了“我很满意”的表情。
“请你们在外面等一下,我去换个衣服,默默,你跟我来。”慕子衿说着将秦默拉进门内,随手将门关上。
“你疯了!”秦默气的吼道。
慕子衿一本正经的看着她,“我没拿他的东西,欠他的我也还清了,他不能把我怎么样的。”
“我当然知道你没拿他的东西,他分明就是借口,我又不是傻子,谁知道他把你弄过去是存着什么坏心思,万一他心理变态呢……”
“好了,默默,我不想让你为难,让房东为难。”慕子衿一边换衣服,一边道。
“那我跟你一起去!”秦默坚决道。
“不行,万一我真的有什么事情,还指望你救我呢,你要是也陷进去了,谁来救我们?”
“陈琛啊……”秦默话还没说完,便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陡然停住。
但是慕子衿的脸色还是难看了起来。
“子衿,对不起……”秦默歉疚道。
“好了,如果真的想帮我,就替我问问你姑姑吧,说不定我真的需要出国了。”慕子衿说着转身走出了卧室。
秦默一愣,随即惊喜道:“子衿,你是认真的吗?”
慕子衿没有回答,径直开了门,跟着黑衣人上了车。
江景独栋别墅内。
“你找我做什么?我真的没拿你的东西,衬衫我会洗干净了还你的。”慕子衿忐忑不安的望着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看书的男人,小声道。
楼君岩将书丢在茶几上,捡起手机翻了翻,随即送到慕子衿面前,面无表情的问道:“这是什么?”
慕子衿下意识的看了一眼,瞬间囧红了脸。
秦默说的没错,楼君岩还真是个变态!他竟然把那天完事后留在床单上的证据拍了下来!
点点落红,无一不在指控着她那一晚的疯狂。
“是什么?”楼君岩再次面无表情的问了一遍。
“……血……”慕子衿难为情的低声道。
楼君岩没忍住,嘴角的弧度向上扬了扬,笑意明显。
慕子衿更加窘迫了,不由有些恼道:“如果你找我来的目的,就是羞辱我,那么你的目的达到了,我可以走了吧?”
“羞辱你?”楼君岩掩去笑意,冷着脸反问道。
“难道不是吗?”慕子衿气愤不已。
否则谁会干这种无聊的事情!
“哼!”楼君岩冷笑一声,指着手机里的图片道:“你知道我的床单有多贵吗?”
“额?”慕子衿觉得整个人都傻了。
这是什么跟什么啊?
“这是出自意大利家纺名师Steven的全手工真丝床单,价值一千两百万,你把它弄成这样,对我的个人财产造成了极大的损失!”
慕子衿撇撇嘴,不由道:“楼君岩,你就算耍我,也请找个像样点的理由好吗?一个床单,就算再名贵,再出自名师,那也不可能卖出这个价格!”
“你不是学考古的吗?”楼君岩忽然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
慕子衿不解的看了他一眼,下意识的点点头:“是啊!”
“那你不知道StevenHobart是中世纪末期的家纺名师吗?也看不出这条床单的编制工艺属于文艺复兴早期的产品?”
慕子衿呆呆的望着屏幕里的床单,惊的半天说不出话来。
楼君岩却看着她,忽然露出一抹渔夫看见鱼儿上钩的表情来。
慕子衿觉得自己的三观都在崩塌中。
尼玛,什么人这么变态,会把一件艺术收藏品铺在床上?就算有钱,也不是这个任性法啊!
她再一次肯定,秦默说的对,楼君岩绝对是变态!
“你……你到底想怎么样?”慕子衿没了底气,如果楼君岩说的是真的,就是把她卖了也赔不起。
“赔!”楼君岩果然不负所望的吐出一个字,斩钉截铁!
“我赔不起!”慕子衿也忍不住破罐子破摔,反正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那就卖身抵债!”楼君岩微笑着道,眼波流转间,得意之情溢于言表。
“你报警吧,我是不会任你羞辱的!”慕子衿视死如归道。
反正没地方去,监狱也未必不好,起码每天都有免费的三餐!
“报警?”楼君岩笑着问道:“你确定?”
见慕子衿不说话,他又自顾自地道:“也好,如果慕氏集团董事长的私生女被抓入狱,一定是条不错的新闻,到时候慕氏集团的股票暴跌,我就可以轻而易举的收购慕氏,赚个一千二百万,应该还是没问题的,听说慕成军的身体不太好,不知道能不能经受得住这样的打击?不过那也没办法,谁让他生了个自私的女儿呢......”
“......”
若是慕子衿手里有刀,真想把楼君岩那张俊脸上得意的笑容剜掉!
虽然父亲并不很疼爱她,可是在她无所依靠的时候,是父亲的出现,让她活了下来,她心里到底是念着他这一点好的,若是父亲出事了,慕子珮母女只会更加嚣张!
“怎么个卖身抵债法?”慕子衿咬咬牙,恨声道。
楼君岩那张英俊的脸上,缓缓绽开一抹笑,“简单,一天二十四小时,随时侍奉,随叫随到,洗衣做饭收拾屋子。”
慕子衿暗暗松了一口气,还好,只是干点家务活,她可以忍受。
但楼君岩就像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似的,忽然露出恶魔一般邪恶的笑容,身子往前一倾,贴近她的脸,暧昧道:“当然,还有暖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