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何必呢?以前为着陈琛,她有洁身自好的理由,现在呢?有谁在乎她的死活,又有谁在乎她是否清白?
慕子衿忽然就想开了,既然没有人在乎,她又何必委屈自己,从今以后,她是她自己的,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她对着楼君岩挺了挺胸口,浴巾顺着雪白的肌肤滑落,她在楼君岩惊讶的眼神里,妖娆的笑。
毫无保留的绽放自己美丽的慕子衿,是致命的,就算是楼君岩,也无力抵抗,只是一个眼神,他已经率先失了心神,按住慕子衿胳膊的手,也有了一丝松动。
慕子衿趁机抽回双手,却并没有逃走,而是毫不犹豫的勾上楼君岩的脖颈,微微吐气,看着楼君岩脖颈上起了一层寒栗,她愉快的笑出了声。
男人,本来就是食色动物,三年来,除了牵手,她不肯让陈琛越雷池一步,所以他爬上慕子珮的床,也是再正常不过了吧!
她伸出一根食指,勾着楼君岩的领带,将他拉上床,再一个翻身,一丝不挂的骑坐在他腰上,俯下身,在他耳边幽幽道:“你,想要我吗?”
她虽懂男女之事,却到底没有亲身经历过,所有的动作都是出于本能,因而带着一丝生涩和稚嫩,可她心里又彻底放开了,所以动作格外大胆。
这稚嫩与大胆,看似毫不相容,可是碰撞之下却又带来一种别样的诱惑,楼君岩是血气方刚的男人,哪里经得住心爱之人这样的撩拨,短暂的震惊过后,便是本能的掠夺。
衬衣、裤子、浴巾、被子纷纷落了一地,低浅压抑的吟哦和滑腻挥洒的汗水,交织成令人血脉喷张的乐曲,欢愉、快感在两人的血液和神经中游走,引领他们走向一次又一次高潮。
窗外,月上中天,隐隐传来夏虫的低鸣。
慕子衿猛然惊醒,浑身酸疼而乏力。
卧室的灯还亮着,她下意识的侧身看了看,楼君岩睡得格外安详,俊美的面庞,立体的五官,少了清醒时候的冷酷,安静美好的像天使。
慕子衿小心翼翼的爬起,尽量不发出一丝声响,可是浑身的酸疼,让她忍不住咧了咧嘴,低头看了看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迹,她忍不住苦笑。
天使?果然是她想太多。
兴许是累极了,尽管慕子衿的动作有些大,楼君岩也没有任何醒来的征兆。
慕子衿安了安心,看着窗外如水的夜色,心里忽然如释重负,她扭头望向楼君岩,低声道:“欠你的,我还清了!”
她麻利的起身穿衣,可发现她的衬衫实在没办法再穿,扫了一眼被丢在地板上的楼君岩的衬衫,她弯腰捡起穿上,然后小心翼翼的溜出了房间。
也许是太晚,值夜的人已经睡下,又或许是无人敢轻易涉足楼君岩的住处,所以干脆免了值夜,总之,皎洁的月光下,夜色静谧如水,连个鬼影都看不见。
这可方便了慕子衿,让她轻而易举的便溜出了别墅,沿着路边没走多久,就看到一辆空出租车,她给秦默打了救急电话,便上了车,消失在夜色中。
秦默看到慕子衿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懵的,尤其是看到她身上那件明显属于男人的衬衫时,几乎以为自己在梦游。
“你、你……”她惊讶了半天,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别你了,快帮我把车费付了,我好累,先上去洗个澡,最爱你了,宝贝,么么哒。”慕子衿说完,兀自扔下秦默,一个人上了楼。
秦默回神,连忙去付车费,那司机好事儿,笑着问道:“你朋友?”
“嗯。”秦默点点头,问道:“多少钱?”
“五十。”师父看了看表,报数,忍不住神秘兮兮道:“你朋友是什么人?能从江景独栋出来的女人,可不一般啊!”
秦默有些厌恶的皱了皱眉,不耐烦道:“要你多管闲事,赶紧走!”
那师傅自讨没趣,撇撇嘴,收了钱赶忙走了。
秦默这才猛然回过神来,江景独栋?那、那不是……
她来不及多想,连忙追着慕子衿的背影而去。
楼君岩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不早,从落地窗透过的阳光面积来看,至少已经过了上午十点。
想起昨夜种种,他竟有些难以言说的满足,嘴角忍不住露出一抹罕见的浅笑。
只是这浅笑并没有维持多久,在他侧身发现身边空无一人的时候,愤怒和阴郁便将它取而代之。
他霍的从床上坐起,四下打量一番,地上一片狼藉,唯独不见慕子衿的身影,心里不知为何,竟有一丝担忧。
他不担心慕子衿不告而别,只要她还在这地球上,任何角落,他楼君岩都有把握找出来,可是想起她之前可能经历的事情,以及昨夜突然的迎合,他心里总觉得不安。
楼君岩拿起手机,快速拨了一个号,电话很快通了。
“派人去慕家看看,慕子衿有没有回去,再去查查,慕子衿有没有什么交好的朋友。”他冷声交代着。
“是,老大,收到!”
楼君岩挂断了电话,看着身边的床单还有些凌乱,嫣红的血迹斑驳其上,提醒着他,昨夜种种,都是真实发生的,只是他没想到,慕子衿至今还是清白之身。
何况她这样落荒而逃,是打算跟他再无瓜葛吗?
慕子衿,从来没有人,可以招惹了我楼君岩,还能全身而退,这辈子,没有我的允许,你休想离开我身边!
更何况,你身上还带着她的项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