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氏说着,试探性的拉了拉容国公,将他的手放在自己平坦的小腹上。
“老爷,你感受到了吗?这里面有咱们的孩儿,是你的老来子。”
温热的气息从手心传来,容国公脸上冷硬的面具终于破碎掉,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为人父该有的喜悦。
方氏借着孩子的话题,和容国公温声细语说了好一会儿,离开倚梅院的时候,容国公脸上布满了笑意。
容国公一离开,容飞雪这才敢来到方氏的床边。
“母亲,刚刚真是吓死女儿了。幸好母亲你怀孕了,否则这会儿咱们母女俩就得被送到乡野去。我还是头一次看到父亲发那么大的火。这一切都是容倾澜那个小贱人害的。”
容飞雪眼里那叫一个恨啊!
方氏摸着自己的肚子,还沉浸在怀孕的喜悦中,一听容飞雪如此说,脸色不由浮现一抹冷笑。
“那小贱人笑不了多久,只要我这一胎生下了儿子,以后容国公府就是我们的了。”
容飞雪眉头一皱:“母亲,你是不是吓傻了啊?就算你生下了弟弟,这家也轮不到弟弟继承啊,你忘了还有大哥和二哥吗?咱们刚刚还因为容倾澜他娘的事情差点被父亲赶出家门。”
灯光明灭,方氏嘴角勾起一抹意味难明的笑容:“雪儿,有些事你不懂。你以为你父亲真的像表面上那样爱慕容流云吗?若真是那么爱慕容流云,他会任由容倾澜待在乡野自生自灭?雪儿,你且看着吧,只要为娘生下一个儿子,慕容流云生下的那三个子女就彻底完了,以后继承容国公府的人一定我方梅的儿子!”
容飞雪还是一脸不解,想要再问,可是方氏又低头摸着她的肚子,不愿再多说什么了。
次日
方氏早早的让人将这些年她坑的东西乖乖送去了天澜院,并且拖着病体亲自上门给容倾澜赔罪。
可她的人刚到天澜院,容国公就着急的赶了过来。
“这天寒地冻的你怎么出门了,大夫不是说了吗?让你安心在床上养胎。”
彼时,容倾澜正在跟容亭风一起在院子喝茶。
一听这话,不由对视了一眼。
她就说方氏怎么会这么听话的过来赔罪呢?敢情是过来秀恩爱的!
容国公小心翼翼的搀扶着方氏坐下,神色不悦的看向亭中的容倾澜兄妹:“你们俩怎么回事,不知道你姨娘怀身孕,不能久站吗?”
容倾澜低头抿了一口茶水,慢条斯理的说道:“哦,是吗?我还真不知道。”
容国公神色有些不悦,不过昨夜的事到底是方氏的错,自己不惩罚方氏,反而跟她又有了孩子,说起来确实有些对不住发妻和这三个孩子。
容国公自知理亏,立马清了清嗓子:“额……昨天的事情我已经责备过方氏了,她也知道错了,今早主动将这些年克扣的东西都交了出来。你们呢……额……也就别再计较了。”
容倾澜冷冷的扫了他一眼,看的容国公一阵心虚,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开始害怕跟他这个女儿对视,总觉得那双眼睛像是有魔力,能将人所有伪装都一一剥光,让人无所遁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