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剑抵在心口,严景溪眼中的杀气已经显露无疑,严景芮明白严景溪的意图,脸上却没有任何胆怯的神色,冷冷开口说:“呵,原来你这举世无双的正人君子也会使诈,看来也和我差不多嘛不过,你杀了我,严府也不会放过你。”
严景溪眼里满是不屑:“别拿我跟你做比较,你可不配。我只是突然听了一个新鲜事儿,所以来向你赐教一番。”
“呵,是吗?那就试试?”说着抽出腰间的佩带,手一挥,却变成一把软剑,直接朝严景溪的手砍过去。
严景溪眼神一凛,跳到一边,严景芮见势直接逼过来,而严景溪只是冷哼一声,又跳过去。
严景芮叫严景溪完全没有跟自己周旋的意思,心里的怒火更盛,挥着剑跑过来,严景溪又是一跳,直接坐到房梁上,看严景芮如同看跳梁小丑。
“严景溪你什么意思?”严景芮咬牙切齿地说。
“没什么意思,只是觉得我没必要跟你这种自掘坟墓的人切磋,太浪费力气,我还得赶路呢。”
严景芮听完,只觉得心中一痛,手再也没有力气,只听得“哐啷”一声,手中的剑掉到地上,喉中一口腥甜,身形一软跪到地上。
严景芮捂着胸口狠狠道:“你,给我下了什么药?”
“下药?下什么药?别乱给我扣帽子,我可不知道你实现吃了什么药。”严景溪淡淡说,“我这次来,原本是想亲自动手取你性命的,不过,我刚到,就发现你浑身不对劲儿。所以才懒得跟你计较。”
“噗”一口鲜血喷涌出来,严景芮再也支撑不住,倒了下去。
严景溪摇摇头,走到严景芮身边,准备探探鼻息,却没想到,严景芮眼睛突然睁开,泛着红光,眼神凌厉,身上寒气逼人。
严景溪先是一愣,接着暗道“不好”,还没有跳开过去,严景芮手中的剑已经快到身边,严景溪瞳孔微缩,朝旁边一倒,和剑擦身而过,手臂却被见剑气蹭开一个口子,没等严景溪恢复过来,严景芮提着剑,又朝自己砍过来,情势紧迫。
严景溪已然发现严景芮的不平常,这情景,完全就跟中了某种蛊一般,也就是说,严景芮现在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而且手中的剑,绝对是一刀一刀都藏着杀意的。
严景溪叹口气,将内力逼到右手,手中的剑,瞬间哐啷直响,蠢蠢欲动,没等严景芮上前,严景溪已经将剑,朝着严景芮刺过去。
恶狠狠冲过来的严景芮,毫无察觉,闷着头直冲过来,结果半路中被严景溪的剑刺穿胸口,瞬间鲜血直流。
严景芮瞪大双眼,看着前面的人,现在神智已经有些清晰,艰难的开口:“你?全部都知道?”
“嗯。”严景溪坐在桌子上,盯着前面的人,冷冷地说:“我想我知道的比你知道的还要多。”
严景溪白了眼严景芮,奸细这种人,你能培养我为什么不能培养,想着有继续说:“十三岁,我来到严府的时候,你怂恿严景墨来打我,却没想到最后打的是自己?十五岁,我的奶娘原本只是去厨房拿吃的,却你的小厮看见,被你下令拖到柴房施暴,最后还做出失足落井的把戏。原本,这些我都只是想说,把你打一顿就行,可你千不该万不该,买通我的下人,半路给我设计,还联合邬月宫的人来杀我。既然,你觉得杀人更痛快,那我就亲自让你试试。”
“呸,严景溪你就是一个贱种,你以为你是西索皇子就了不起吗?顶着一个质子的身份在瞿昭耀武扬威,我看你也活不长,早点去跟你那贱人母亲见面吧,杀了我,祖父也不会饶你了,哈哈哈。”
严景溪目光如炬,手一挥,严景芮心口的剑刹那间回到自己手中:“你放心,你的死,没人会在意,包括祖父。”说完转身离开,背后的严景芮“噗”扑倒在地上,瞳孔尽现,气绝身亡。
一群人走后,驿馆突然失火,半夜三更里,燃着熊熊火光,火光带着点蓝幽幽的光,显得十分诡异。
走出驿馆的严景溪往四周瞥了一眼,初阳立马从墙后面抓出一个人,那人原本还想要反抗,可自己武力不济,最后只能乖乖跪到严景溪的身前,哆嗦着大喊:“饶命,小的一定将二公子的秘密都告诉王爷您,求王爷饶过小的。”
初阳一脚踹过去,怒斥道:“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王爷信你才有鬼。”
严景溪仅仅把眼皮抬了下,冷冷说:“做干净点,我可不想严景芮的事情太早公布出来。”
这时,初南走了过来,轻声说:“主子,有京城来的消息。”将手中的纸条递给严景溪,严景溪的脸瞬间阴沉下来,什么也没说,直接飞身上马,大喊一声“驾”,所有人都追了上去。
严景溪刚走,初阳便朝周围的人,点了个头,随即也上马跟了上去。一行人前脚刚走,身后的驿馆瞬间燃起熊熊烈火,带着一丝蓝幽幽的光,显得十分诡异,严景溪坐在马上拐弯的时候,不小心撇了眼,眉头蹙得更深,但一想到刚刚小纸条上的消息,御马的速度更加急促,把一众随从甩了一大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