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敏开到滨海大道,然后放慢了车速拨了个电话出去,陈佛看到车载显示屏上显示的电话是“爷爷”。
车载电话是用免提的,看来谢敏也没打算瞒着陈佛讲私话。
电话通了,老人的声音传了过来:“喂,小敏,什么情况?”
谢敏轻咳了一声后才说:“爷爷,你要我找的人,我找到了!”
“找到了?”老头的声音一下子就高了起来,然后急急的又说道:“你在哪儿?我马上搭车过来,你千万要留住那个年轻人,一定要等到爷爷过来!”
谢敏轻笑道:“爷爷,你放一万个心好了,他在我车上呢,我现在正开车回来,放心吧,他跑不了,找了一个月,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爷爷,恐怕你都想不到,他就是滨海大学的学生,而且还是我文理系的学生!”
“好好好,这样吧,我到我们小区口等你们,直接去你顾爷爷那儿!”老头的声音显得又激动又急切。
陈佛从侧面瞄着谢敏,在学校,主要还是系院太大,学生太多,老师也多,他还真没见过谢敏,从侧面看,她的脸蛋呈鹅蛋形,肤色很白,一络发丝从耳边垂落,洋溢着一股子成熟的美感。
不过陈佛对美女几乎是绝缘的,他灵气天宫中七十二妃个个都是绝色美女,对他又是绝对的忠心和服从,绝无二心,看看这个谢敏吧,从上次的经历就看得出来她是个个性很强的女人,年纪轻轻就成了大学助教,看来她家庭条件也相当优越,又漂亮又有才条件又好,这种女人不强势才怪了,他对强势的女人不感兴趣。
在解放路南苑小区门口停了下来,陈佛在车上就已经见到一个月前救了的那个老者,穿着一身笔挺的中山装,很有气派,而且气色好得很,远不是前一次见到时那种面如金纸的病怏怏样子。
谢敏停了车就赶紧下车迎了过去,亲昵的挽着老人的手臂过来,然后拉开后排车门让他上车。
老人上车就死盯着坐在副驾驶位上的陈佛,几秒钟后伸手抓着他的手喜道:“小兄弟,真的是你啊,真的是你!”
陈佛笑道:“是我,老人家身体怎么样了?”
老人看了看开着车的谢敏,微微皱了皱眉说:“我身体好得很,但是小敏跟她奶奶总是认为我这病就是医院误诊,我是自己身知自己事啊,我的身体不舒服痛苦到什么程度,我自己是最清楚不过的,那绝不可能是医院误诊,就在我当时吞服了小兄弟你给的那粒药丸后,当时的感觉我就知道了,虽然不可思议,虽然觉得万分不可能,但我就是明白,我这条老命是小兄弟给救回来的!”
谢敏听着爷爷说话像中了“毒”似的,心里暗叹一声,还不敢在脸上露出来,不然就会惹他生气。
老人讲了这些后想了想又自我介绍道:“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我姓谢,名字叫谢一丁,当年我父母生了四个女儿后才生了我这么唯一的一个男孩,所以就取了‘一丁’这么个名字。”
“我姓陈,耳东陈,单名一个‘佛”字。”
“陈佛?”老人谢一丁嘴里低声念了两遍,又赞道:“好名,我佛慈悲,陈佛小兄弟身怀绝技,我谢一丁有幸能遇到小兄弟这样的奇人异士,是我百年修来的福气啊!”
谢敏听得微微皱眉,心想爷爷越是这样捧他,只怕他等会儿越会敲钱,虽说顾爷爷家不缺钱,但给人骗总是不爽的!
不过既然知道了陈佛的身份也是好事一件,又在她的系内,她是老师,陈佛是学生,要摆弄他也不是难事。
谢一丁自然不知道他孙女此刻心里浮起的那些整人念头,他只兴奋跟陈佛的再次相遇,说了一会儿话后才忽然想起事情来,赶紧说道:“小兄弟,是这样的,我上次吃了你的药后,症状全好了,我当时就想到请你再卖一颗药把我的老朋友也治一下,但当时急匆匆的又没问你的联系方法,又不知道你姓名住哪儿,这就失联了,我让我儿子和孙女找了你一个月,好在今天终于找到了!”
陈佛沉吟了一下才说:“谢老爷子,你说的事我听谢……谢老师说了,我要亲自看一下症状才能确定治不治得了,所以我现在还不能答复你卖不卖药的话,治病也要讲究对症下药,药不对症就治不了病,治不了病那就是骗人了,所以我现在不能答复你!”
陈佛的话听在谢一丁和谢敏祖孙两人的耳朵里就是两个极端,谢一丁是越更相信陈佛,谢敏则越更觉得陈佛在耍套路,满满骗子套路!
本来对他有了一些好感的意思又被陈佛的“套路”弄消失了!
谢一丁点着头回答:“是的,我就这是带小兄弟到我那老朋友家里去,本来我是想跟小兄弟喝酒谈心聊家常,要谢谢你对我的救命之恩,但想到我老朋友还在病魔煎熬中我就安不下来心,所以还请小兄弟帮一帮这个忙!”
陈佛只淡淡说了一句:“先看看再说吧!”
谢敏开着车转到了滨海大道,然后靠着海边过去,不一会儿就开到了滨海江心花园,这个小区是被海水环了大半的半岛,半岛上建的全是高档别墅,住在这里的,只有四个字形容:非富即贵!
小区大门处的保安显然认得谢敏的车,问都没问就打开了电子门。
谢敏开着车缓缓进入小区内,沿着绿**往前,这里面的别墅都是独栋别墅,每一栋别墅的间距超过了两百米,私家花园面积超过了千平方,私人空间足够,而且绿化面积比建筑面积多得多,这样的格式也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天价!
谢敏开着车在标着“18”的别墅栏栅门前停了下来,门口有花匠在剪枝清理,有一个看起来很精悍像是保镖模样的男子。
保镖男看到谢敏的车就迎了过来,等她车一停好,赶紧上前恭恭敬敬的把车门打开:“谢小姐好!”
谢敏下了车微微一笑,然后把后边的车门打开,扶了她爷爷下车,陈佛则从另一边下了车。
保镖男一见到谢一丁,愣了愣说:“谢老爷子也来了?快请,里边请!”
谢一丁摆了摆手,问他:“不必客气,老顾呢?”
“顾老在后院休息。”
谢一丁又一摆手吩咐:“走,过去看看!”
保镖男赶紧请谢一丁往别墅右侧的小石板路过去,谢一丁笑着请了陈佛,然后与他肩并肩的上了小石板路。
保镖男怔了怔,忍不住悄悄问了一下谢敏:“谢小姐,这位是……”
谢敏沉吟了一下才回答:“是请来给顾爷爷看病的。”
保镖男有些迷糊,看病的?怎么会这么年轻?不过能得到谢一丁那么亲昵的对待,不用想也知道这个年轻男的来头非小!
沿着别墅外侧的小石板路来到后院,一把大大的太阳伞下,一个满头银发的老人半躺在沙发一般的大轮椅上,一双眼定定的看着前边的树林,他的旁边四米外站着另一个保镖模样的人。
谢一丁几个大步就跨了过去,弯腰问轮椅上的老人:“老顾,我来看你了,感觉怎么样?”
银发老人眼珠一回,看到谢一丁时很有些激动,咳了咳又喘着气说:“老……老谢,你怎么……怎么来了?一个多月没见你了,我连电话都怕给你打一个,我怕啊,咱们几个老伙计弄不好就见不着了……”
谢一丁把手臂一弯,捏着拳头用劲努了努,说:“我好得很,病也没了,这一个来月没给你打电话,是因为我在给你找个太夫,没找到怎么来见你嘛,一直到找到了才来见你,要给你个惊喜啊!”
银发老人苦笑着说:“老谢,我们几个老伙计是见一次少一次了,你今天来了也好,我这段时间感觉不好,恐怕也没多少时间了,唉,到老来才知道挣再多的财富也买不来健康,买不来生命啊!”
“老顾,你莫急!”谢一丁安慰着他说,“我都说了在找太夫,找到了才会来见你,我现在既然来了就肯定是给你把人带来了,放心,我请的医生连我那绝症都治得了,你还怕什么!”
银发老人自然也知道谢一丁的身体情况,见他这么“生龙活虎”的,也不禁好奇的盯着他看,看看他是不是装的。
不过胃癌晚期的人再怎么装,也装不来这样的健康吧?
谢一丁压根儿就不像有病的人,更别说是胃癌晚期的病人,看他这个气色,这个精神,似乎连年龄都看着小了十来岁,哪像七十过了的老人啊,这就像六十的样子!
谢一丁这才把陈佛拉了过来,笑着对银发老人介绍道:“老顾,这位就是我给你请来的‘神医’陈佛……小兄弟,你给老顾看看,看看他的病怎么样了!”
谢一丁前面的话是对银发老人说的,后面转眼对陈佛说的。
谢敏在后边暗皱眉头,爷爷把陈佛夸到了天,花多少钱倒是小事,要是这个病治不了对顾爷爷和他的家人打击肯定更大,也不知道后面怎么收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