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冷陆依旧坐在在床上,只不过床上架起了一张小桌子,上面摆满了吃的,床边还有一辆手推车,上面也是各种食物,旁边还有两个空的篮球大小的食物保温箱,此际冷陆一手拿着鸡腿一手抓住鱼尾巴大快朵颐着,而灵儿却在床的另一边双手托着头静静地看着他。
自从灵儿给他带了食物来后又开始怀疑他真的没事么?要知道就光冷陆醒过来吃的都快赶上她一个星期的食量了,起初灵儿还是只提了食物保温箱来,自己坐下还没半分钟就要见底了,而冷陆还是没吃饱,自己又跑去提了一个过来,这次更快,自己还没坐下就空了,而冷陆还是一副饥不可耐的模样,这次干脆就直接推了整整一车过来,眼见都要过半了好像还没吃饱啊,真的没事么?不会得了暴食症吧?
呜
门忽然开了。
“冷……”来着自然是韩诚,简直就是冲进来,刚刚要喊出冷陆的名字时,被眼前的一幕敲懵。
床上的小桌子上摆满了食物,床边的手推车上还有大半的食物,旁边还有两个空的食物保温箱,而冷陆现在嘴里正叼着一条炸鱼看着他,手里手里还拿着一根啃了一半的鸡腿。
这什么情况???
“韩诚哥哥你看,他真的没事么?都吃了那么多了,还在吃。”灵儿看到韩诚来了立即动了起来,指着还在吃的冷陆说。
“他吃了多少?”
“两个保温箱加半车。”
“你在这看着,我去叫医生。”听到灵儿的报告立即不安起来,转身就要去找医生。
这哪是人的饭量啊,简直比两头猪的饭量还多了,这正常么?正常个毛啊!
刚要冲出门便撞上了冷叔,直接把冷叔撞倒在地。
“冷叔?没事吧?快来看看你家冷陆到底怎么了。”韩诚看清被自己撞倒的人事冷叔后,还没等他回答便一把拉起了冷叔拉倒冷陆床边。
“嗯……怎么了?”冷叔看着床上吃着食物的冷陆没看出有什么异样啊?
“你看他都吃了多少了!”
“嗯……对于他这种情况来说,昏迷一个月全靠药物维持着,刚刚醒过来暴食也算正常啊。”冷叔看着灵儿一脸担忧笑道。
“是么……”得到冷叔的回答后两人的心终于落到实处,松了一口气。
“好了,我们出去吧,等他一个人慢慢吃吧。”冷叔一手揽住一个往外走去。
“韩诚,你等一下。”当韩诚将要出门时冷陆却叫住了他。
“怎么了?”
“我问你点事。”
“什么?”韩诚又重新回到床边。
直到现在冷陆才注意到韩诚的衣服,黑白条纹的紧身衣,胸部和大腿根部都有着黑色金属覆盖着,手里还拿着一副太阳眼镜
“……”看着大门关闭后冷陆才开口。
“你房间里那套装甲是怎么回事?怎么从来没听你说过?”最让冷陆在意的当然是这一切的开始。
“哪套装甲?黑白那套?”
“没错。”
“那是我父亲的啊,我只不过因为喜欢向父亲要了过来,怎么了?你也喜欢?”韩诚回想一下便如实回答了他。
“哦……你父亲的……”冷陆小声重复着对于他来说的关键词。
“还有你这一身是怎么回事?怎么一副机车手的打扮?你改行干机车了?“冷陆上下打量着这一身新装,自己从没见过,有点像机车手的韩诚。
“机车?这可比机车带劲啊!等你好了以后给你个惊喜。”韩诚得意的晃了晃手里的太阳眼镜。
“切,出去!”冷陆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至于韩诚那身奇怪的装扮冷陆还是没多大兴趣的,所以便下达了逐客令。
“切,不就是个病人么,有什么好神气的。”韩诚小声嘀咕着,但还是离开了房间。
“韩垒的……”
等到韩诚消失后,又再次重复着。
是韩垒的,那自己到底与他有什么关系,自己对他那奇怪的感觉又是怎么回事?
突然冷陆猛地一愣。
当自己想要回想起那个梦来看看又有什么发现时,梦竟然残缺了,有些地方自己怎么也想不起来,记得最深刻的便是那女人笑着倒地的那瞬间,还有便是那片浓雾中的事自己竟然全部记得,但是两件事之间的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每次当冷陆慢慢开始回想时,慢慢推进,但是每次都是一到浓雾一散就断片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样的情况不断重复,但也丝毫没有任何进展。
“算了,日后定会水落石出,真相,永远不会被掩埋!”
这句话是冷叔教给他的,原本只是随口一提,但却被冷陆牢牢的记了下来。
门外,灵儿拦在韩诚身前,冷叔苦笑着旁观。
“冷哥哥到底给你说什么?都不给我说!”灵儿伸开双手拦住韩诚的去路。
“真的不是很重要的事,就没有必要说了吧。”韩诚苦笑着。
“说,不重要也说!”
“(……冷陆到底给她灌什么迷魂药了……)”韩诚小声嘀咕着。
“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啊,不过是问了一下我父亲的装甲而已嘛。”
“真的?”灵儿又踮起脚抓住韩诚胸口的金属部分。
“真的……”韩诚看着那双大眼睛越拉越近也不禁用起了求饶的语气。
“哦,那你走吧。”得到想要的答案立马就松开韩诚,一转身,一副不认识他的模样。
“……”
但是两人都没注意到一旁苦笑着旁观的冷叔脸上的笑容已经消失不见,取代的是一脸凝重。
“你们两个在这里就够了,我还有事,我先走了。”不等两人反应过来便撂下这一句话急匆匆的走了。
“冷叔怎么了?”灵儿看着冷叔急促的背影。
“不知道,可能是实验室那边出事了吧。”韩诚也做着和灵儿一样的举动。
冷叔了离开基地,来到属于基地管辖范围的居住区,穿过一栋栋房屋,穿过繁华的大街,来到城市一个安静的角落,一个小木屋静静地立在那里。
冷叔拿出一把钥匙,打开已经被锈蚀得没有任何光泽的大锁。
冷叔一踏进大门整间小屋便被灯光照亮,里面也仅仅是一张床,一张桌子,一台电脑,但是都布满了灰尘。
“十多年了。”
锁好门,吹了吹桌子上的灰尘。
打开抽屉,里面一个十字架静静的躺在那,虽然有着灰尘覆盖着它,但却依旧散发着光泽。
“十六年了,他的身世,也要被他发现了呢。”
“呵呵,真相,果然,永远不会被掩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