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宽按住腰间系挂着的佩剑,道“虽然同是太灵门外门弟子,但是家族利益为大,陆师弟可不要怪师兄我以大欺小,输赢全看自己的本事了,我的灵蛇剑法练得不算到家,掌控不好力道,陆师弟可要小心,这刀剑可是没长眼睛呐。”
锵!
费宽话语刚落,陡然出窍利剑出窍,数步之间跨过十丈距离,利剑一个晃动,如同灵蛇吐信一般,换做数道剑影,角度刁钻地朝着陆昌刺去。
“来得好!”陆昌大喝一声,真气一引,背后的长剑被他摄拿在手,灌满真气,径直地朝着费宽胸前横贯而去,气势惊人!
陆昌模样文秀,身着一袭青色儒袍,让人觉得他应该是一个温润如玉地偏偏公子,却不想他的剑势却是一往无前。
费宽的长剑乃是软剑,在他巧妙的技巧之下,软剑像是灵蛇一样,盘上了陆昌的长剑,并且绕了陆昌的长剑数圈。
陆昌刚要将长剑抽出,却发现费宽的软剑似乎吸住了自己的长剑一般,如影随形。
费宽轻笑一声,再一道真气送入软剑之中,同时手腕一扭,陆昌便感觉有手中长剑将要随着这股扭力挣脱自己的控制,不由得心中一惊。
但他也不是泛泛之辈,身为陆家青年一辈的佼佼者,平日里还是颇为得道陆家长辈的指点,对于许多情况,都有一套应付的办法。
只见陆昌以剑柄为支撑点,身体离地而起,于擂台平行,顺着这长剑上的这股扭力,旋转数圈之后,费宽的软剑终于从长剑的剑身之上抽离,陆昌见此一喜,身子在半空中便是挥剑一斩而去!
一道剑气从陆昌的长剑中挥出,直夺费宽的面门!
台下响起一阵叫好!
费宽一个下腰,剑气贴着他的面门而过,只差数寸距离,便可让他没了鼻子,避过这剑气之后,费宽不退反进,搅动着软剑,向着陆昌踏步而去。
陆昌此刻刚落地站稳,见费宽躲过剑气之后再度袭来,暗道软剑近身之后实在难缠,想也不想,抽身而退,于此同时,手中长剑横向一斩,再一道剑气呼啸而去。
费宽见剑气劈来,不得不为之一顿,真气灌注之下,软剑斜斜一挥立刻破开陆昌的剑气,此刻陆昌眼睛一眯,手里捏了一个剑诀。
“裂风斩!”
台下有人惊呼!
费宽心中一凛然,他可没有练成三叠浪,若陆昌真的使用裂风斩,他当真还硬接不了这一招,不由得全神戒备起来。
但见陆昌捏出剑诀之后,纵身一跃,身子在半空之中飞速转动,但见他周身真气激荡,发出“嘶嘶声”,只听陆昌一声暴喝“裂风刺”!
利剑在数个转动之后立刻脱手而出,暴射向费昌,速度之快,简直是转瞬即至,与空气摩擦出尖锐的剑鸣之声。
“什么!”
观战席上各家家主乃至长老眉毛均是一挑,更是有人骇然道“好快!”
费宽从未听闻陆家家传秘术有这么一手,陆昌的这一剑来势太快而且其势头一往无前,又是看准时机而来,根本本让他避之不及。
且费宽心知肚明,软剑走的是剑走偏锋、飘忽不定之道,通常不能和普通的剑刃硬抗,这一击他绝对是挡不住的!
一股狠劲儿袭上了费宽的脑子,他暴喝一声“可恶,一起死吧!”
也不管裂风刺的索命威胁,费宽将灌满真气的软剑冲着半空中的陆昌脱手而出,于此同时暗道:陆昌你随我去吧!
他这一剑速度虽然不及陆昌的裂风刺,但是胜在陆昌目前无处着力,不能改变方向,便如同一个活靶子,任人宰割,同样躲不过他这一剑。
宫红雨不由得高看了费宽一分,此人倒算是个狠角色,若是二人做的是生死斗争,那么费宽这一招能够为他争取到最好的结果:同归于尽。
同时宫红雨摇摇头,暗道这陆昌也是心急,一跃跳了半丈高,平白无故给了费昌这个机会
“费宽!”
“陆昌!”
陆昌也是大惊,他暗道不好,方才的一击乃是他蓄势而发,短时间内再难调集足够的真气应对费宽这一剑,因此他很有可能将在这一击之中与费宽同归于尽。
长剑软剑交错而过的一瞬间,一道人影一晃而显,两剑同时止住了去势,稳稳的定在了半空,定睛一看,欧阳飞正双手拿着一柄剑,站在了二人的中间。
“好!”
擂台之下都响起了喝彩之声,数次出手,欧阳飞实力让他们心悦诚服。
陆昌这才落地一个翻身后起身,脸上仍然带着余悸对着欧阳飞施礼道“多谢欧阳长老出手相助,晚辈这才捡回一条性命,当真是感激不尽。”
费宽同时上前而来,拱手恭敬道“晚辈费宽,多谢欧阳长老救命之恩。”
欧阳飞将两剑朝着二人一扔,轻描淡写地拍了拍手,道“无妨,你们二人此场算作平手,你们两家没有分出胜负之前都不可再参战,明白了吗!”
二人接过自己的剑,收回剑鞘之中,齐声道“晚辈明白。”
先不说欧阳飞是先天高手,他们绝不敢忤逆,再说这场比试,若不是欧阳飞出手,二人此刻早已魂飞天外,更是欠了欧阳飞一条命,自然是对欧阳飞恭敬有加,当下纷纷点头称是。
一番感谢之后,陆昌和费宽互相看了一眼,均是颇感心悸地点点头,落回自家席位之中。
陆昌苦笑地看着陆兰和青年文士,道“本想凭着裂风刺作为底牌,为我陆家赢得一场比试的,却不想那费宽这人这么很,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
青年文士拍了拍陆昌的肩膀,劝慰道“昌兄莫要太过丧气,那费宽倒也算个人物,换做我是费宽,我应当与他一般选择和昌兄同归于尽,要知道费宽使用的是软剑,昌兄的裂风刺如此刚猛迅速,他就是全力抵挡也是挡之不住,自然要拉你上路。”
陆昌点点头,懊恼道“宇文兄所言不错,看来以后想要施展裂风刺,当然还要准备一些保命的后手!譬如藏一块护心镜在胸口,又或者说起跳时莫要跳得那么高,平白无故给人当了活靶子。”
复姓宇文的青年文士闻言哈哈一笑,乐道“陆昌兄倒是说得有几分道理,这几个保命的方法听起来也都极为不啊。”
陆昌突然神色凝重地叹了一口气“此次全看宇文兄了,索性的是刘家刘雄负伤,陈家败给刘家更是再无挑战的资格,而我和陆兰的状态都很好,若是宇文兄能够胜得了费灵和费家客卿固然好,若是实则不能,宇文兄还请保留实力,我们应当不用太过惧怕刘家下一轮选择挑战我们。”
一旦比试失败,无论是挑战方还是被挑战方,失败的一方都将失去挑战其余世家的权力!
复姓宇文的青年文士摇了摇头,苦笑道“先过了眼前这一关再说吧,刘家的宫客卿,可以说是我宇文长风目下最不愿招惹的人,此人手段之多,下手之狠,连我都有些心悸,莫看他只有蕴气后期的修为,其神魂修为可能比我们每个人都高。诶,这人是这么修炼的呢,实在叫人头疼,我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