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离不知在鞅帝耳畔低语了些什么,鞅帝神色一变,一副知道真相的表情,道:“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
“是。”
笙离随即走到沅澧面前,冲她笑了笑道:“沅小姐,得罪了。”
他抬起沅澧的左手,在她的衣袖里找到了一根细长的银针,针头还留有未干的血迹。
“圣上。”笙离把银针放入旁边那木制的托盘里,让身边的随从呈给鞅帝看。
鞅帝面色顿时不好了,恶狠狠地看着沅澧,道:“沅小姐想怎么解释?”
沅澧的肩膀抖如筛子,“臣女不知,这银针臣女不知……”
但想了想又道:“一定是方才叶倾放在我身上的,一定是她……她刚刚就拿这个要杀我。”
“行吧,去紫烟花廊看看。”鞅帝提议让众人去紫烟花廊。
……
鞅帝看向树下蜷缩在一团的白色身影,试着开口道:“叶倾,是你?”
无人回应。
楚慕逸神色一变,心里暗叫不好,急步欲上前。
“哥,不可。”楚萱蓝一把拉住楚慕逸,低声道:“你只会害了她。”
“她……如何?”
“她只是受了点皮外伤,伤心过度,晕过去了。”楚萱蓝道,“不是我说,哥,你这地道啊。”
“怎么个不地道法,我睡她都不犯法。还有以后对你嫂子好点,别让你帮她还不乐意。”楚慕逸傲娇地抬起头。
“啧,你皮啊。有一句话怎么说来着……重色轻友。”楚萱蓝一溜烟地跑没了影儿。
“去,让宫浅月来。”鞅帝吩咐道。
一会儿,一个少女模样儿的人提着一个木制的盒子来了。
“圣上。”
“去,看看。”鞅帝指一指树下的白色衣影。
宫浅月看到的树下的人影时,一惊。
她上前,用随身的小刀割破了叶倾的衣袖,叶倾的手臂上有好几个针眼。
针眼不大,但各个都扎在关键的地方,还好用针之人手法不是很娴熟,并没有真正扎到要害。
只需要用点药,修养几天就好。
“圣上,她并无大碍。”宫浅月松了口气,“只是不知是何人所为,银针所扎之处皆为要害。这位姑娘福大命大,那人手法并不娴熟,她逃过一劫。”
鞅帝仍然看着前方,“沅小姐,你可知欺君该当何罪?”
“臣女不敢啊。”沅澧跪下不停叩首。
“你不敢?楚公子你说说。”
楚慕逸上前一步,道:“方才我的确在紫烟花廊碰见了这沅小姐,她和我说叶小姐要杀她,要我带她去面圣。但方才,我让我身边的流熠出来取酒时,他碰巧看见沅小姐来这紫烟花廊找叶小姐,两人并未有什么言语上的交谈,沅小姐就一把领着叶小姐的衣领,叶小姐体弱,显然不是沅小姐的对手,一直处于下风。沅小姐便从衣袖中取出银针,对着叶小姐几处要害便扎下去,叶小姐便晕倒了。为了营造叶小姐要杀她的假象,她自己从头上取下几个簪子,把妆发弄得乱七八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