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原城内,三杰与叶非羽对饮多时,俱是欢喜。
常天军将一大碗酒,一口饮尽,大呼过瘾,道:“小羽儿,如今已长这般大了,想当初还只是个五六岁的娃儿呢!”
常天霸附道:“对对对!我还记得那时商小子教了你一套什么水无痕的轻功,甚是了得,害我们三兄弟追都追不上你,想起来还真是有趣!”
叶非羽笑着,拱手道:“羽儿承三位爷爷照顾,方能成人,叶非羽谢过三爷爷了!”说着便是双膝跪地朝三杰一拜。
常天军忙将之扶起,道:“好端端的饮酒,你这是做甚!”
叶非羽被常天军扶起,内心一阵酸楚,当年自己国破家亡,生无可念,还不是面前的这人一心开导,自己方能走出伤痛。
常天弃道:“小羽儿,你师尊呢?我可是许久未见过他了,不知他武功退步了没!”
常天霸打趣道:“大哥,你看他教出的这两个徒弟,就知道他的武艺又岂会退步!”
常天弃闻言,点头应道:“不错不错!那叫吕文心的姑娘使得一手好剑法,资质过人,实力怕是在中星位中期了!”
叶非羽道:“师妹武资确实惊人,师尊也最得意她!”
三人闻言,皆是大笑,常天霸道:“原来你师尊也有重女轻男的念头!我还以为他不会再收徒呢,原是喜收女弟子啊!”说着,又是放声大笑。
常天军道:“你师尊可是也要来参加白龙城的武林大会?”
叶非羽问道:“武林大会?”
常天军道:“对,数日前逆神教广发英雄帖,要在白龙举行武林大会,推举新一任的武林至尊。天下人虽说不愿与逆神教为伍,但也不愿翻脸,必竟谁也不愿得罪人数众多的逆神教,所以有不少人会参与!”
叶非羽道:“你们三位也是要去参加这武林大会?”
常天弃道:“是啊,自武林北斗隐剑先生吕青韦被杀以后,江湖上便纷争不断,门派斗争不休,而恰巧此时聚会,可解决各方争端,凭武艺定胜负,如此也是正大光明,免得落人口舌,说什么明争暗斗的话!”
叶非羽道:“你们三位向来不争俗事,一心修武,来参加大会,目地怕不是为争武林至尊吧”
常天霸嘿嘿笑道:“你这小子倒是精明,大哥听说无情禁域的秋绝秋三艳也会去参加大会,所以便想在白龙城一报当年之仇。”
叶非羽道:“秋绝秋掌门,我曾听师尊说此人恶毒,不似是正派人物,无情禁域在她手上,怕是也将走向极端。”
常天弃道:“秋绝当年用计害我,使我惨败,如今正好与之清算。”
叶非羽道:“武林就是争端不断!”
常天军问道:“你们二人也是要去参加武林大会吗?”
叶非羽回道:“不是,师尊令我与师妹去锦州城,送一物件!”
常天霸问道:“何物?”
叶非羽道:“羽儿不知!”
常天军一叹气,道:“也罢,本想让你们一同前去,如今你们有令在身,我们也不强求,只可惜你们看不到秋绝的败相。”
四人当即又举杯共饮,好生痛快。日上三杆之后,便见凌震与方云会二人收拾了包袱,一前一后下了楼来,径朝四人过来,抱拳行礼。
四人也是起身回礼,叶非羽问道:“凌兄与方姑娘这是要走吗?”
凌震道:“昨日听闻三位前辈言及百剑门之事,我二人心有感应,坐卧不安,总觉事情不会空穴来风,故想回天石山一看究竟!”
叶非羽道:“嗯,既是如此,两位保重!”
凌震道:“我等便就此别过,他日若有缘,再向叶兄讨教,请了!”
叶非羽回道:“凌兄请!”
凌震言毕,朝三圣一拱手,便带着方云会往店外走去。
常天军道:“这小子资质不错,若悉心栽培,日后定是一代英雄。”
常天霸不屑道:“若他与我们的羽儿比起来,不值一看!”
叶非羽笑道:“霸爷爷说笑了!”
三人说话之际,吕文心也走了下来,朝众人一拱手,对叶非羽道:“师兄,我想去青阳峰一倘!”
青阳峰是吕青韦夫妇埋葬之地,叶非羽是知道的,吕文心这是要去青阳峰看望父母之墓。便道:“师妹,要我随你一道去吧!”
吕文心摇头道:“不用了,我想一个人去!”
叶非羽也不好劝她,只得答应道:“好吧,我便在这等你!”
吕文心应了一声,便转身而去了。常天霸看着她背影,疑问道:“我见这姑娘面容甚是熟悉,却又想不到在何处见过!”
叶非羽一笑,道:“霸爷爷可记得吕青韦!”
常天霸回道:“自然记得!”
叶非羽道:“她便是吕青韦之女!”
常氏三杰闻言,皆是一愣,常天军道:“原来如此之像,竟是隐剑先生之女!”
常天弃道:“时候也不早了,我们也该出发了!”
叶非羽道:“你们这就要走吗?”
常天军道:“时不待我,若让秋绝回了禁域,那可难办了!我等应速速赶往白龙城。”
言毕,三人皆向店外而去,叶非羽在后拱手道:“三位爷爷保重!”
常天弃走到店门时,忽然想起了什么,转身道:“小羽儿,当初我三人也为你追查过那群人下落,最后只查到暗罪这个名字!”又道:“日后见了商小子,替我们问好!”
言毕,便迈步而去,独留叶非羽一人在店,愣愣出神。
口中念道:“暗罪!”
禁城,禁宫之内,汪进忠领着一班小太监,推开殿门,躬身而入。汪进忠小步到龙案之前,双膝跪地道:“启禀神皇,庸王已出玉城,不日将至禁城!”
握笔伏案的人也不抬头,只是冷冷问道:“带了多少人?”
汪进忠道:“加上近卫总共一百人”
赵天佑冷道:“哦!他还真有点孤身入龙口的气概!”又道:“他的近臣最近有何动作?”
汪进忠回道:“除赵明元在边防练兵以外,其他人皆安居在家,毫无动作!”
赵天佑玉笔忽停,抬目道:“你说,他敢进宫来吗?”
汪进忠自是知道赵天佑所问之人是谁,不加思索道:“神皇召见,庸王安敢不来!”
赵天佑闻言,面色一改,随手便将玉笔扔向汪进忠,正好打在汪进忠的脸上,左脸顿时染上一大块墨迹。
汪进忠与在场太监,急忙伏地,惊恐万分,齐道:“神皇息怒!”
赵天佑道:“愚蠢!他若如你所言,又岂会年年称病,不来禁城。今日若非我以父皇祭日为由,他又岂会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