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三分愤怒,三分娇嗔,三分倔强和一丝顽皮,乐乐开始超山顶爬去。这山此时已经是近乎垂直的挺拔在云间,乐乐四肢贴近,手抚青山,耳听大地,双目微微半张,那种纯粹到刺眼的金色,隐隐发紫,让人眩晕。
体内的灵球不受控制的要跳出来,乐乐轻轻点头,给予它们自由的空间。土球学乐乐一样贴着青山,近乎贪婪的舔着纯粹的土元素。水球木球高兴的在乐乐头顶舞动,这是它们的主场。奇怪的是金球竟然有些燥动不安,火球甚至急不可待,这里哪有它们的份啊?
孩儿们,上去更美哦。乐乐轻轻的安抚着这群小鬼,嘴角不自觉地哼起轻快的小调,就那么小步小步一点一点的贴着山壁向上挪,就像在春暖花开的季节一步步投入大海的怀抱玩耍一般,忐忑,期待,满满的幸福与快乐。
都不知道自己走了多少步,也不知道是否又到了九九归一的临界点,乐乐完全没有计数,她似乎只是在与青山玩耍,与大地低语,带着灵球探春,带着快乐旅行……
忽然间,乐乐似乎听到有人在哭泣,那声音时断时续,时近时远,一会会就听不了了。估计是幻听咯,乐乐想到,不理它继续爬着。谁知道那声音又突然加大,整个青山似乎都在呜咽附和,喃喃低语。
“祖山啊,祖山,是你在哭泣吗?您在这里屹立了多少个万年,养育了一代又一代的天机人,像我们的母亲一样守护着我们,可您却从不言说,今日,您可是有了天大的委屈呵,您可愿对我说,您可愿对我讲,我卿乐乐发誓,无论如何,尽我所能,乌鸦反哺,护你永远。”
乐乐的双眼噙满泪水,身体整个贴在青山上,整个人动情的呢喃道。然后那青山扔在颤动,但是哭泣声却渐渐变低,最后成了一声久远的叹息,让人心魂深深震荡。
“祖山呵,你明明有委屈,却不愿给我讲,看来,我还是太弱了吗。”乐乐悲伤的想到。再次运用天运术,仍然是那种纯粹到极致的金色,只是头眩晕的更厉害。
听说天运术第一次运用时或许能看到最难预测的东西,自己第一次看的那种黑色,是不是这种预示呢?可是自己天眼未开,级别不够,却是难以验证呵。但是祖山啊,祖山的哭泣,难道也是我的幻听吗?
乐乐轻抚着这天机山,一步一留连的往上挪着。现在,这天机峰已经不再是那个张狂的讨厌,也不在是那个任性的撕扯,那是她的祖山,她的母亲,她的回归。心安之处即为家,若无你,哪有我,你是我的归途,我的守护,我的开拓之跟!
在漫天狂风中,天机峰像一柄剑一样直插在天机大陆的正中央,而卿乐乐像个小黑点一样贴在它的身上一步一步的像上怕,远远望去,就像母亲看着幼鹰在慢慢远去,满满悲伤不能自已。
上身突地一空,乐乐感觉好不习惯哦,咋回事呢?抬头看去,竟然已经到山顶了。天呐,这峰顶的景色简直是美呆了。正是夕阳西下,天空中浓郁的灵气云团,在夕阳的普照下,就像一个个修到通透的红苹果,又像娇紫欲滴的大葡萄,甚至还有的像花朵,像小鸟,像河流,像楼宇,但是更多的却像剑,那一柄柄或大或小、或长或短的冰剑,宛若水晶一般折射着漫天的夕阳景色,把整个天际交织的如同不断播放的舞台灯一般绚烂。
而我们的莫机真君,就那么静静的立在这漫天美景里,不言不语,双目微张,似笑非笑的看着乐乐,却把这漫山的景色都遮的失去了颜色一般。
“师傅,我上来了哈哈,算不算合格了,不用去森林了吧,哈哈师傅你这风铃真好,你太会享受了吧!”完全无视真君的逆天造型,乐乐好奇猫一样围着山顶乱转,忽而用小爪子爪爪真君的衣角说道。
“去,”莫机真君嫌弃的扯下衣角,“脏死了,洗洗去!”只听啊的一声惨叫,整个山顶的灵云美景都快被吓破了,可怜的乐乐的,还没好好的欣赏够么,又被扔了,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