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在这,小晟?还和冰鳞儿一起!”若是冰鳞儿出现让荆若木感到突兀,那么这吴晟和冰鳞儿一块出现则已是令他惊讶万分。
“说来话长,我们先逃!”吴晟想荆若木说道。
“逃?你们往哪里逃?”却见那一群手持亮刀,骑着骏马的人里一魁梧男子驱着坐骑走上前来,道:“不知阁下何人?我等奉命捉来这犯人,还劝阁下权当没看见,走开为好。”
荆若木望向此人,见他红袍红甲,红冠束发,胯下一只辟火狻猊,生的好不威武。此时,吴晟猛跨一步,怒目圆睁,喝道:“你一个燧人族的杂毛,不滚回离州,来我荆州助纣为虐,诛杀忠良,真当我怕你不成!”吴晟身上赤红似火的真气四溢而开,双拳紧握,额头上暴起青筋,大有大战一场的架势。
“哼,祝融军背叛神农族,我燧人族看在往日情分上特来助姜族长诛杀叛逆!”说罢,那男子凭空一握,一杆赤红长枪出现在手中,红缨处隐隐飘荡着火焰。
“血口喷人!姜伯伯是不是你们毒死的?那个该死的姜魁,竟然连自己的兄长都下的去毒手!”吴晟声嘶力竭的吼道。
荆若木听得一头雾水,不过有一点倒是心中明了:神农族出事了!当下,拉住吴晟的手腕,示意他不要过于激动,对着那位燧人族说道:“祝融军自炎帝之时便效忠神农族,吴家更是世世代代为忠臣良将。怎么到了阁下口中成了叛逆了?阁下到底是燧人族中的何人,竟有如此口气!”
“我乃燧人族秉火将军烈靖堂!受神农族药堂姜魁堂主之托,前来捉拿这叛逆!”烈靖堂长枪指向吴晟,恶狠狠的说道。
“无耻小人!还我爷爷来!”吴晟越听越发生气,甩开荆若木,疾步向前,喝道:“炎落八荒!”
“我倒要看看是你吴家的焚天噬焰诀厉害,还是我的秉火枪法厉害!”说罢,烈靖堂双腿一夹,辟火狻猊低吼向前奔去。
吴晟真气爆发而来,在焚天噬焰诀的催动下,进而转化为熊熊烈焰,围绕在他周身。远远望去,那吴晟便如同在浴火弄焰一般。荆若木不禁感叹一句:好厉害的弄火法诀!
吴晟大手一握,变掌为拳,四周火焰迅速凝聚而来。大拳带着烈焰并着劲风轰向烈靖堂。那烈靖堂挥舞长枪,枪尖红芒闪动,似赤龙游舞天际。吴晟一拳轰出,烈焰倒卷来袭。却见烈靖堂长枪一点,刺入那一团烈焰中,顺势一抛。那团火焰竟随着长枪抛向空中,烈靖堂手拍辟火狻猊背部,一发力,身子跃起,长枪一横,一刺,恰好点中那团火焰。火焰受力而倒射回来,去向正是吴晟。吴晟心下一惊:这枪法倒是诡异,竟能御火反击!
吴晟正欲出手破招时,荆若木从后闪上身来,鲲刀抡圆,竖劈而下。一刀落,烈焰破。吴晟盯着一刀劈落火团的荆若木,心中惊讶:这才几日未见,这小子体内真气经比我还要雄浑!
“小晟,他们人多,我来断路,你带着冰鳞儿先逃!”荆若木回头道。
“我看你身上还有伤,我来挡住他们!你带着冰鳞儿先撤!”吴晟道。
“我没事,你快跑!”荆若木说罢,纵身跃出,提刀前刺,烈靖堂反枪一挡;荆若木将鲲刀收回扫过,刀芒如霹雳弹出;烈靖堂持枪一缠一圈,搅散刀芒。
吴晟望了眼荆若木,收回惊讶,当下转过身子,抱住冰鳞儿,奋起神力将它抗在肩上,便往林子深处跑去。周围那燧人族士兵见状,立马团团围住,拔刀便砍。吴晟一手抗住冰鳞儿,一手化拳砸出,拳劲如风正中最前面的士兵胸膛。那士兵只觉胸前受到大力,喉咙一腥,便倒飞出去,撞在树上,不知死活。
刚刚砸掉一个,又有七八个拦在前方,后面也被五六个断了去路。就在这时,却见天空一只大鸟飞过,一阵苍凉的笛声飘落。
“嘶~~”众士兵坐下的马匹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纷纷哀鸣,乱蹦乱撞,一时乱成一团。
“好机会!”吴晟疾步向前,拎住一个跌落在地上的士兵的衣领向一旁狠狠甩去,随即跳入一旁的林子,消失在黑暗中。
“老兄,我抽空再切磋!”荆若木见吴晟已经脱身,一刀逼退烈靖堂道。
“你当我是什么人!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烈靖堂从辟火狻猊背上跳在地上,把枪一指,喝道,“流火七宿枪!”说罢,烈靖堂身影一动,挥舞长枪奔来。长枪越使越快,竟寻不着踪迹,只瞧那漫天枪影似流火行空。
荆若木长吸一口气,大踏一步,“鲲鱼覆海”挥出。刀芒蕴凶威,狠狠劈在漫天枪影上,转眼却被长枪挑破。“枪法百密无疏,这秉火将军年纪不大,真气却雄浑,硬碰硬显然不行,想个办法才行!”荆若木心忖道。
荆若木一边闪挪,一边抵挡,这漫天枪影也难以完全抵挡,只退了五六步间,这身上、腿上已有不少伤口。
“流火七宿,七宿。”荆若木直勾勾的盯着漫天枪影,心道,“这枪法的招式是按照南方朱雀七宿而来的!”方一想到此处,荆若木再望向这漫天枪影,便不再觉得混乱,而是渐渐瞧出形状,正是一只展翅翱翔的朱雀!
“就是这儿,朱雀之喉,第三宿,柳土獐!”荆若木喊道。听见荆若木的喊声,烈靖堂不由眉头一皱,正欲变招,却突然感到一道凌冽更盛的刀芒劈来。
“腾海万里!”
“嘭!”刀芒枪影相撞,猛烈的真气四散开来。只见漫天枪影溃散开来,一时间尘土飞扬,一侧的树木被拦腰折断。荆若木倒飞而去,道:“什么破枪法!”
“破我第一招便如此艰难,看你怎么接我第二招!”只见尘土弥漫中,一道长枪刺出,枪尖处凝聚着一点红芒,迤逦拖着赤光长尾,直奔荆若木面门而来。
荆若木身子倒飞在空中,无处凭借,怎生用得上力,只好将鲲刀横在胸前。“嘭”,长枪点在鲲刀刀身上,一股大力沿着鲲刀传到荆若木身上。虎口震裂,一口鲜血喷出,荆若木右臂颤抖不已,鲲刀都险些抓不住。怎奈长枪震开鲲刀后仍有余力,眼看荆若木便要被长枪穿胸而过。
这时,一声鸟鸣从上方响起,“木头,走!”凌清儿御鸟飞来。荆若木抓住凌清儿伸过来的手,躲过要害,却在右臂上划出了深深的口子。凌清儿奋力一拽,荆若木借势身子一荡,稳稳落在鸟背上。大鸟展开双翼,连扇几下,直飞而起七丈高。转眼便消失在空中。
“可恶!”烈靖堂攥紧拳头向天怒吼道,“你们抓紧时间去给我搜!吴家那小子带着一匹受伤的龙马,肯定跑不远!就算给我掘地三尺,我也要捉他回去!”
“是,将军!”众士兵拱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