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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偶遇

屋檐下一名女子,撑着一把红油纸伞,露出一张玉脸,身着一袭红衣,身姿妖娆,脚下踩着一双红鞋。

“来一盒桃花糕。”女子拿起钱袋,拨出两文钱递给卖糕的老爷爷,“给,姑娘。”女子走到桥边,望着河上的船只。轻风拂过,柳条随着轻风欲摆。“此乃好糕,甜而不腻、入口即化,算是没吃错,之前吃的桂花糕也稍微逊色。”吃罢,女子拍拍手转身朝那茶楼走去,许是渴了罢。

撑着伞,小步走去望着不远处的茶楼,灯火通明,小楼在光的照射下显得有些凄凉,楼里小二忙着端茶,相隔几十米就能听到听书人声声叫好,可谓这说书先生讲得很好罢。

人间琐事,怕就是这人间爱恨,生离死别罢了。无可奈何也奈何不了。

女子踏入楼门,听到说书先生讲到青楼女子与之王爷之事,没有在意。走到二楼,欲要坐下,听到“姑娘好,这楼里已无座位,不知可不可与姑娘同坐一桌,好细细品味这说书先生所讲之事,可?”女子撇了一眼,这人身着素衣想是读书之人,也不想叼难。便起身“请。”

“小二,来壶淡茶。”小二走来“是。”

“姑娘平时也来听书?”女子举杯小抿一口“不。”气氛似有些尴尬男子撇撇嘴“那我们听听这说书先生说的何事罢。”女子不闻只是默默听书。只听说书先生讲:“那年秋天,枫树下有一男子……”

那年秋天,枫树下有一男孩正昏昏欲睡。对面走来一女孩,手里拿着枫叶蹦蹦跳跳的走来。“嘿嘿,看我不把你弄醒!”女孩伸手把枫叶放在男孩鼻子上左右摇晃,“阿嚏!”女孩丢下枫叶,左右摇摆,哼着歌“醒了?”男孩厌恶的看着女孩别过头女孩看他厌烦的表情得意的笑了“哈哈,我好厉害啊”说完便伸手向男孩脸上捏去。男孩打开女孩得手,女孩抱怨“就摸一下不行吗?哼!”女孩抱拳,“不行!”男孩起身欲要走,女孩跟上“生气了?”

“没有生气,一边玩去。”女孩撇撇嘴,去一边就去一边,谁稀罕你。女孩跺跺脚跑向自家小院,男孩回头看向女孩的身影叹了一口气就转身走了。

(女孩姓白名墨染,则男孩名叫叶莫漓。女孩身份尊贵,乃是白府小姐而男孩身份卑微。)两人在6岁相遇相识一直认识到15岁。

两个人在六岁那年,相遇了。莫漓在河边坐着,不知思考着何事。他脸色略黄,身材弱小,身着碎衣。“咕”肚子再叫一声,莫漓没有在意依旧面无表情的看着河水。不知何时身边站了一墨染用她那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莫漓,莫漓害羞的别过头,墨染没有理会跑去自家拿了两个包子,走到男孩身边,递给莫漓。莫漓讨厌谁施舍自己,甩开她的递给他包子的手,跑走了。包子掉到了地上,墨染没有在意捡起包子丢给旁边的小狗,走了。

第二次相遇,是在数日后,白父带着墨染出了家门,墨染呆呆的跟在白父身后随后进入一家饭店,走到一桌前“夜将军,这是本女。”夜煞没有看女孩只说“坐吧”没成想对面还有一个男孩,女孩听到男孩轻哼,而后呆呆的看着他。“戚!”夜煞眉头微皱白父看看夜煞脸色不好便忙说:“夜将军莫要在意,是臣没好好教育,望将军放过本女!”说完又一脸阴沉的看着女孩“爹爹我是怎么教你的,怎么这么没有规矩!”说罢便抬手扇了女孩一巴掌,扇后白父竟一脸笑容的看向夜煞。只见夜煞嘴角略翘“坐吧!”墨染和白父坐下而墨染别过头看向墙“唉,是我管教不严让她如此放次!”男孩看向墨染而墨染眼角好像有滴泪,男孩看到墨染流泪心不禁软了下。

“夜将军,看看本女如何?”夜煞这才看墨染一眼“确实不错。”白父微微勾唇“那我们什么时候?”“不急,明日就让她来本府认识认识再过几年便可。”白父搓了搓手“好好好,真是好!”墨染依旧冷冰冰的模样。

回到自家,墨染在小院里看着小鱼儿,看着让自己摔了很多次的青石,看着自己剪的窗纸,看着自己种的桃花,看着自己家的小院,哭了。明天就要离开每天让自己笑让自己开心的地方了。墨染感觉哪里有点痛摸了摸自己的心口,怎么有点痛呢?摸了下眼角,湿湿的。“墨染不哭,有小小在!”说完就飞向墨染,墨染擦擦泪:“对,有小小在,来小小站在我的手上。”小小站在墨染手上用翅膀摸摸墨染的脸:“小小永远陪着墨染,永远!”墨染浅笑:“嗯,小小最乖了,小小永远是我的!”奴婢走了过来对墨染说:“小姐,老爷说让你收拾更衣,准备起程。”墨染摸着小小的头:“小小,去和别的小鸟玩吧,墨染去去就回。”墨染起身,眼下一黑,摸了摸头:“走吧。”走到房内看着娘的画像,娘买的花灯,娘做的衣服,想娘了。娘做的衣服,桃色,衣角边还有淡粉,散碎的小桃花,记得娘生平最喜桃花。

小时候的某一个三月,白母带墨染去了桃林:“染儿,这便是我说的桃花,颜色虽是淡粉却不妖艳也无富贵之气,人这一生不求富贵只求爱的人爱自己,过着平平淡淡的生活也罢。”墨染睁着大大的眼睛,伸手摸向桃花,凉凉的。“染儿,这桃花长成了果实也是本色,这就是不忘,吃起来却甜。为娘希望染儿也是如此,娘走了也不会担心。”墨染摸着白母的脸颊:“娘放心,墨染肯定像娘说的一样,棒棒的!”白母怜惜的看着墨染:“染儿乖,娘舍不得你啊!但娘无能为力。”

过了几日,白母病逝了,墨染明白了,为什么娘会带自己去桃林,为什么会说出那样的话,是自己太笨,不知道娘说的是什么连娘生病了都不知道。

墨染想到小时候娘的死去,就想哭,想睡觉。闭了闭眼,墨染下定决心,逃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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