竞拍会结束后,君藏跟着刘霄们离开。
出去后,君藏要跟黑公子刘寒道别,并且表示今日便会离开水雾寨。感谢他这阵日的厚待,刘寒眼睛直直望着竞拍馆的大门,若有所思。
君藏没有对他的无视感到生气,一个挥手就要转身离开了。
君藏没走几步,突然感觉到背后有一物逼来,军体术突然爆发,身体流形般几个转折便稳住身影,手里还拿着哪个黑色物。低头一看,发现不就蔣飘为了逃命而舍弃的哪个盾牌名器。黑色小盾牌刻着一字,镇。
君藏瞬间感觉拿到烫手山芋,抬头看见刘寒那一丝耐人寻味的眼色,就要回手还给刘寒。
谁知刘寒像明白君藏的想法,早就坐入车中,扬长而去。
君藏立马一个头两个大,他看了看周围人山人海,他苦笑了一下,谁会注意到他这个小人物。正如手上这黑色的小玩意一样。他默默将这玩意收入口袋,转身离开。
此时有一个身穿镇山军的青年男子,阴狠地看着君藏离开的方向,此时他的脸上没什么脸色,后背的镇山军服,隐约上看到绑着绷带,上面还带着一些血色。
此时竞拍大门走出了两个人,有一人走到青年男子身后,低沉的声音说道:
“蔣飘,这次的行动失败,你责任最大。我现在撤掉你水雾寨外务长的职位,连降你两级,调遣你去前线,当一个联队队长,带罪立功。你有没有要说的?”
“没有!总督!不过我有一个要求!”蔣飘脸上没有丝毫不服,反而对着镇山军的掌舵人河姆杜十分尊敬。
“说。”
···
回到住的地方,不久后,吴洲洲带着木木便过来了。
吴洲洲天生浮夸的气质,只见他像回到自己家一样。打开冰箱,拿了点喝的,就躺到沙发上,脱掉鞋。那一双没套袜子的脚架在沙发上,开始忘情地歌唱某些摇滚歌曲。
君藏这阵子对这家伙的习性,早见惯不惯了,选了个离他脚远的位置坐下。
“我明天就离开水雾寨,去阿尔山汇合。我要怎么跟他们汇合?”
木木似乎早已知道他的意图。
“放心吧!都准备好了,明天早上出发。不过没事先给你说,我们是跟着吴洲洲一起走。”
“确定?”君藏确定没听错,和飞雁军的残部人员同行,这一路估计是不会安稳的。
木木指了指在沙发抠脚的吴洲洲。
“没错,我的船已经让手下带剑辰们走了,别人的船我坐着不放心,只有吴州州,吴老大的船才是稳如狗的安全保障。”
君藏立即会意,现在是寄人篱下,瞧这阵势,只要马屁拍得响,可能连搭船费都免了。
“吴老大!真是够义气,这些天的相处,我已发现吴老大德艺双馨,足够让小弟我叫你一声老大,终生老大。”
吴洲洲早已应承木木乘坐他的船离开,现在又听到两人的奉承,一顿美的感觉都飘起来了。
“不是我说,我吴洲洲待人如何,你们两个是有目共睹的。是我的朋友,将是他们一生之幸。是我的敌人,就是他们一生不幸。”
“对对、”木木和君藏对视后,皆露出那张狗腿子的神情,附和道。
···
寒武纪232年12月3号,君藏离开水雾寨也有近个星期了,对于坐船,睥睨大江河的美景君藏已经无感了,恨不得马上就到阿尔山,奔向小伙伴的怀抱里。
这一个星期,君藏已经受够了。吴洲洲看似大方,实则心里的小算盘打得满满的。乘船免费,其他费用可是一套一套的。以他的说法,那几艘破军舰还能有钱航行,君藏已经感到很震惊。
比如有房没床,要睡床得跟他买。最重要的伙食也是餐餐方便面,君藏都吃到口中生疮。后来木木与他商量好,又贴补一些伙食费。当晚吃到的第一顿饭,尽管味道不怎样,君藏差点就要流泪了。
而用吴洲洲的话说,现在已经是龙入浅滩、虎落平阳。如果不是自己拿得起放得下,享受得了大富大贵,也能吃苦耐劳,若不是为了这帮兄弟,如果是以自己往前那样大手笔,飞雁军绝对早就散了。
当然这话不只是对君藏和木木两人讲,他每次讲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都能恰恰给那群手下听到,然后又能恰好装作他们没听到,又一脸悲愤怪自己不能给兄弟带来更好的生活,让他们受苦,如果有钱,他一定会请兄弟去开心。
君藏对此都是听之笑之,木木也是一副我能怎么样,我也很绝望啊!
有一事还不得不说,就在昨天路过补给点,军舰停泊港口,然后上岸到一个小镇补给,采集完生活用品后。就让手下将物品搬至回军舰,自己单独去打听情报。
根据这些天的相处,君藏已经深知他家伙的套路。君藏不是他的手下,自然不用听令吴洲洲。
找个借口说要自己去逛逛。
吴洲洲也没什么理会,就独自离开了。但他不会料到君藏要跟踪他,他还发觉不了。因为君藏从小就学习如何隐匿,在海香都到现在,君藏都可以说是精通隐匿了。
施展身法时,质能的波动小到忽略不计。吴洲洲为人也谨慎,快速转移两个地方,还换了一套衣服。
然后不经意就停留到一些载客的跟前,选了一个看起来有些虚脱的大叔,吴洲洲此时还不忘四处看看有没有人。才低声对哪个载客的大叔说。
“你好,我来此地见一个客户,但是就在昨天早上,我在路边吃早饭的时候被一条大蜈蚣咬了一口,大腿红肿,吃药消炎都不起作用,后来碰到一个老先生,他说一定要用蜈蚣的天敌才可以消毒,我想问一下你,这附近哪有鸡?”
作为老司机的大叔,立马就秒懂了吴洲洲的意思。但大叔要加点价,于是吴洲洲也没想象那么爽快,还说什么在哪个地方才收多少钱,你不要骗我这种见多识广的老江湖了,那大叔哪里吴洲洲的对手,这一来二去差点就加价不成,反给砍价了。
然后吴洲洲就乘着大叔的车,去往一处偏僻地方。
君藏就再也没跟踪下去,对吴洲洲的为人又多知几分,晚上时,君藏将吴洲洲的所作所为告知木木,木木对此笑了笑,说君藏是闲得蛋疼,吴洲洲的为人本心不坏,但经历大起大落后,剩下的资产有限。但太小心翼翼经营飞雁军的残部了,可能他是输不起了。
君藏听此有点惭愧,如果与吴洲洲交换位置后,不一定可以做得像他这么好。
不过这想法一闪而过,因为看到吴洲洲精神气爽登了军舰,那种抖擞后的精神样貌,君藏死活也不会信这种家伙,嘴里说着没钱,需要吃泡面来喂饱肚子。却又肯花钱去解放身心,还是独食。
就这样,吴洲洲留给君藏的独食印象实在深刻。正待修整完毕,再度出行时,这次江河面上出现了一人的身影。
等到看清此人的时候,迷糊的君藏立马就绷直了身体。
来者正是蔣飘,此刻的他杀气腾腾。这一个星期,他一直跟着吴洲洲几艘军舰后面,他无动声色地跟着。距离上一次被刘寒刺伤后,他就一直养伤中,此刻的他已经把伤养好才冒面,可见他要君藏的命是多势在必得。
因为君藏这个无名小卒,破坏了他的任务,还丢了官位。以蔣飘眦睚必报的行为作风,是众所周知的。对付不了刘寒,蔣飘自然找上君藏报复,不在意料之中也是在情理之中。
“蔣飘,冤有头债有主!你要寻谁的仇我不管,但你要是乱来弄坏我任何一艘军舰,我势必让你生不如死。”蔣飘一出来,吴洲洲就与手下一行人过来了。
君藏自己也没想过吴洲洲会护着自己,他能出面已经算是非常不错的。这话的意味着,只要他不下船,蔣飘就出不了手。
蔣飘没有正面回答吴洲洲的话,只是侧面对着君藏说:“你就这点本事?”
君藏这种腹黑男,早就不在乎什么脸面了,一个耸肩就默认了。
蔣飘脾气暴躁的人,可不会就不会这样就算了。
直接一跺脚,脚下的河面上突出一条水柱直直冲往君藏处。
“放肆!”吴洲洲左右旁,两人跃出。
只见两人身后喷射出双翼,身影瞬间提速。两人挥起拳头就对着水柱打下。水柱瞬间瓦解,两人身势不减反增,一鼓作气冲向蔣飘。一左一右一上一下,两人鞭腿扫过。
扫过蔣飘身体时,蔣飘身体如水四溅,两人双手回守,不让四溅的水箭伤到比较最脆弱的眼睛部位。
“两位表叔!小心!”突然吴洲洲一声大喊。
两位表叔听闻吴洲洲的呐喊,身体就作出旋转动作,双翼便跟着摆动。带起的风流吹散即将要他们两个围剿的水壁势头。
吴洲洲的两位表叔,顺势上升而起时。蔣飘再次从水面升起,脚踏暴起的水柱,这次却手拿压缩水枪,一枪身后而至。
势不可挡,两位小叔既被此枪势的霸道逼住,来不及回守。眼见水枪死死锁定他们追上来,两人再怎么抖动双翼,始终无法逃脱水枪的追杀。
千钧一发之间,一个毫无征兆的角度,一个并没有什么气势的拳头,看得像一闪一闪迎上水枪,实则速度已经提升到极致,才会看到如同掉帧的画面。
来者正是吴洲洲,之前在水雾寨的堡垒,剑辰已领会吴洲洲的拳头,看似平淡无奇,里面蕴含雄厚的内劲。
果不其然,蔣飘的全力一击,轻而易举给吴洲洲拦住。
水枪在瞬间空中消散,蔣飘立即隐入脚踏水柱,吴洲洲可是那种敌退我进的性格。在他面前一怂的人,吴洲洲就有势如破竹的英勇。
只见吴洲洲双翼一拍,身形已然不见,隐入水柱的蔣飘活生生被吴洲洲砸出。
蔣飘一手捂住胸口,口里淌着血。
不料和刘寒齐名的吴洲洲,既比刘寒还要那么难以对付。
蔣飘是不知道,刘寒是因为不擅长在水地战斗,又是靠空翔衣装备浮空。实力也无法发挥出十分,才会让蔣飘对新生代的四公子起了轻视。
而吴洲洲可不同,飞雁军正统嫡系出身。光是幻化出的双飞翼,速度力量便是他两个表叔没法比拟了。
飞雁军看家本领就是空战,人称兵贵在神速,飞雁军便就是这类的典型模范。可惜飞雁军大部分血统不纯,导致双飞翼没有如吴洲洲一样,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
吴洲洲露了这一手,君藏眼前一亮。总算不是个抠门的下三流样,还是不赖的。
但蔣飘大意是大意了,以他四级质能在水雾河上,虽然夸大了可以与零界限的交手。但媲美一级质能的战力,那就丝毫没点水分的。而吴洲洲虽也有四级质能,但这里毕竟是蔣飘的主场,单挑也没多少把握可以打败蔣飘。
挨了一拳的蔣飘,非但没有撤退,反而杀气更重。飞雁军其他成员见此,痛骂不知好歹。众人准备使用聚能武器,炸死这个给脸不要脸的蔣飘。
吴洲洲见此立马,阻止他们手下的行为。这还是水雾寨的管辖范围,等下有什么大动作波及到小镇,以他现在的身家可是赔不起。
“你们退下,我一人便可。”吴洲洲对着飞雁军众人说罢,飞身来到蔣飘身前停下。
“换个地方,这里近港口施展不开来。伤到谁,你我都跟水雾寨交代不了。”
蔣飘没说什么,脚底具化出一个划水板,踏水而行,好不潇洒。
吴洲洲拍动着双飞翼,默默跟在后面。飞雁军和镇山军积怨已久,来个送死的,吴洲洲不介意先打死一个。反正港口那么多人看着,先找事的是对方。
吴洲洲飞走之时,吴洲洲两个表叔正欲追去,却发现两人被一道无形的墙挡下。回头一看,这时军舰走出了几个中年男子。
“别追了,不要耽误大事。我们继续前行,小洲若是想走,蔣飘拦不住他的。”
搭了吴洲洲一个星期的军舰,虽然没碰见这几人,木木对这几人似乎很熟悉,行了晚辈礼。
刚才一手,君藏无数次挨老爷子揍,知道这是零界限的能力。怪不得飞雁军能残存到此,原来还有几位零界限的坐镇,就知道吴洲洲压力并没有那么大的,却表现出飞雁军没他不行一样。
君藏也连忙抱拳,“此事因我而起,我不能在这里做缩头乌龟袖手旁观。”
说忙,君藏全身释放火异能,整个人拔地而起,在空中滑翔般往他们离开的方向追去。
“正所谓英雄出少年啊!你是不是这样想的,才把老司令的军体术教给他。”其中中年男子说道,似乎他早就知道杨木木的身份,就是和平组织第一代兵部司令的孙子。
“是有那么一点,而且这又不是什么不传之秘。”木木耸了耸肩,表示对男子的嘲讽不在意。
“不说了,我去看看。这家伙最近勤奋练习,看看军体术改进到什么地步了。”木木挥了挥手,也施展军体术破空而去。不过速度比起君藏却慢了几分,毕竟他没君藏有火异能加成威力,哪怕的质能等级比君藏高一级,也没君藏的快。
男子望着他们离开的方向,对后面的几个男子说道。
“你们说,现在的小家伙是不是都这么变态,一看就毛还没长齐,一个个二十岁左右的家伙,这么快就有四五级的质能。我们有四五级的时候也二十五岁了,五十几岁才到零界限,这些年是不是白活了。”
“白不白活我不知道,我现在看到蔣飘号称水雾河上最强的新生代,反而看起来没那么出色。二十六岁的年龄拥有四级质能,结果在异能地利的情况下,还跟这群小家伙打得有来有回,这世道啊!”
“小洲和木木就不用说了,飞雁军全力的培养就该有这种成就。而这个叫君藏的小伙子,来历不简单。那血统不知道多纯正,才又这么纯挚的火异能在身。”
自从这群男子的大哥死后,锐气消减了不少。能这样隐忍着,还是不希望吴洲洲的父亲死不瞑目而已。
几人突然相视一笑,突然感叹道“年轻真好,朝气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