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越现今是华城知名的作家,出版著作颇多,擅长刑侦悬疑类写作,今天是曹越新书签售的日子,与往次一样,等粉丝挤满了会场的里里外外,曹越才姗姗来迟。
发动机的咆哮声惹得上了年纪的人咒骂不止,却也赢来了一众粉丝的尖叫,姑且称他们为脑残粉。
一个打扮花枝招展的小女生怀里抱着夸张的一大团花束,奔着飞驰的跑车去了,保安拼了命的往回拽,都没能拽住,反而让女孩不小心摔倒在了车子前面。
“朱警官,您好我是省台的驻地记者,请问这次曹越粉丝死亡事件牵扯到刑事案件吗?”
“警官,我们人民晚报接到爆料,死者之前与曹越有过节,是不是真的?”
“阿sir,您能接受我们的采访么,请问曹作家是否需要负刑事责任?”
“对不起各位,事情还在调查中!有进展我们警局会召开记者会的。”
……
好不容易才挤过一群唯恐天下不乱的记者,朱建华进到一间临时征用做审讯之用的病室,当事人之一,最后一个去拉女孩的保安,也在事件中遭遇不幸,昏迷了好几个小时,这才堪堪醒转。
“姓名。”
“常铁军。”
“事发时,女孩有无异常?”
“这个……”穿着病号服的保安迟疑着,好像是在回忆当时的情况,朱建华仔细地看着他的眼睛,免得错过一丝细节。
“我只记得,那女孩当时挤开了我的同事,直接就往那过道里面冲,那束花太大,我都看不见女孩的脸,实在是看不出有什么异常啊。”
“当时肇事者,车在什么位置?”
“啊,警官,我头疼实在想不起太多了,当时实在是太混乱了。”常铁军痛苦的抱住脑袋,朱建华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说道:“您先休息,我不打扰了,想起什么细节来按呼叫铃,随时告诉我们,谢谢您的配合!”
朱建军出门,正遇上快步跑过来的徐诺,跑得急了,警帽总也戴不正当,徐诺干脆摘下来用手拿着了,一头秀发奔跑间散了下来。见到朱建军从病房里出来,忙喊住了:“朱队,监控视频调出来了,技侦正在分析,不过从视频里面截取了几张有意思的照片。”说话间将手里几张打印好的照片递过来。
“这是什么?”朱建军疑惑地问道,指着照片上一团模糊的影子。
徐诺趁着朱建军看照片的时候缓了缓气,见队长问起来了,这才答话:“回队长,没人搞得明白是什么状况,那一团影子是在女孩出现之后显出来了,奇怪的是,之前监控中一直没有女孩的身影。”
“凭空冒出来的?跟这团莫名其妙的影子一起?”
“是的,队长!”
案发现场,已经被整理过了,警察取证结束,清洁工清扫了散落一地的杂物,地上的鲜血冲刷过了,只留着一个阴影在地上隐约是个人形。路过的行人,都躲远远地绕行,生怕沾上晦气。
街对面是一座五层的商业楼,在三楼咖啡店靠窗的位置,坐着一个女人,确切说应该是一个穿着时髦的少女,一对夸张的耳环摇晃着反射出耀眼的光彩,宽沿的帽子遮住了眉眼,只看得出嘴角似乎带着笑意。
跟当下的年轻女孩一样,手里的手机包着可爱的外壳,修长的手指不时的点着屏幕,有侍者或者客人走过座位,女孩下意识的遮掩下自己手机亮着的屏幕。
“您的咖啡,小姐请慢用。”侍者端过女孩点的咖啡,微笑着推至女孩桌上。
女孩道谢,这时手机响了,扫了一眼来电显示,却没有接电话。
时髦少女品着咖啡,悠闲地翻看着咖啡店提供消磨时间用的书本,周边几桌的客人基本上都已经轮番换了一拨了,这时候手机再一次响了,这是第五次了,吧台处两个活泼的服务员押了注,打赌女孩这次会不会接电话,让瘦高个子的服务员失望了,这次接了电话,还起身往外走了。
输了的女孩很是郁闷,好好的一顿法国大餐就这么输出去,跟帅气的学长约会在浪漫法国餐厅的事情只能下次了。
正在郁闷的时候,害她输掉赌约的时髦少女走了过来,递过一样东西,笑着说道:“送你的,不用谢我,是曹越给你的。”
没有听清楚呢,女孩接着电话走了。
旁边另一个服务员询问:“哎,傻丫头,曹越是谁?”
“你说谁?”
“是不是傻了,刚才那妞,说你不用谢,这是曹越给你的礼物呢。”
女孩这才回过神来看自己手里的物件,一件精致玉雕,好像是一只狐狸的形状,女孩很奇怪,还是第一次见到雕成狐狸的玉石。
“你说这是曹越托她给我的?”
“昂,不然呢。”
朱建军开着自己那辆二手的破车,穿过华城七拐八拐的街巷,往自己在城郊的小家去,家有娇妻等着自己呢,想到自己的妻子,朱队长眼睛便不自觉地看向悬在驾驶室内后视镜上的中国结。
这不经意的一瞥,却发现了不得了的东西,虽然只是一闪而过,但是朱建军敢肯定自己没看错,这才慌忙打了方向盘调转车头往回开,直惹得一种司机叫骂不停,朱建军没有时间道歉了,脚下加了油门,车子都抖动了起来。
调过车头,朱建军这才更加肯定了,自己没看错,一团模糊的影子就飘荡在那里,跟监控截图里面的一模一样。
那团影子仿佛有意识一般,在朱建军调转车头的时候,飘走的速度加快了,生怕跟丢了。
那一团就在朱建军的车前飘忽地吊着,好几次都差些跟丢了,车子一加速却总能在下一个路口见到它,追着它,朱建军不知道跑过了几个街区了,在好几个没有车的路口,朱建军咬了咬牙闯了过去,边追着,边向警队呼叫支援:“我是朱建军,请求支援,我这边有情况。”
呼叫完支援,朱建军愣住了,影子不见了,而自己的车子停到了一处墓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