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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星光

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岁月的湖畔,有一段时光轻轻地在岁月的河畔上游走,它静静地绿了两岸的杨柳。满满的碧绿色池塘水,微风掠过,惊起一滩鸥鹭,那泛起的涟漪远远的散去,远远望去,池塘的中央矗立着按时喂养鱼儿的机器人,倒像孩童不安的流浪着,杨柳下的背影是最好的理由。逗留池中央,聆听着眼底活泼的鱼儿,悠闲自得,时而调皮,时而文静,往来之间,倏尔远逝,有金银色,有墨红色,有红黄色,等等比比皆是,这就是阿星的乐园。他啊,就像那条小金鱼自由自在的悄悄地脱离了稚嫩。

老头,老头,我给你说啊,为什么我要叫姥爷呢?这样吧,咱俩摆手势,我赢了,你叫我姥爷,你输了我是姥爷,并且呢我想坐飞机,好么?老头很高兴的同意了,好了开始了,哎,你赢了,这不算,三局两胜制,这次我可不会手下留情了,哈哈,我是拳头,你是剪刀,老头你千万不要谦虚啊,哈哈,这次你又输了,阿星很愉快摇着老头的衣襟,你叫一声呗,你叫啊,老头满面春光和蔼回应好好,我的小祖宗,但是呢你可千万不要告诉妈妈,要不然我屁股就又红了,咱要不这样拉钩,我怕你反悔,说啊,你说“一”我说“一”,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就这样,小手拉着富有沧桑感的五指山,一二一,不许反悔哦,阿星,殷虹的小脸蛋上充满了期待,好了我要上来了哦,舒服,坐在老头双肩上就是不一样,快点啊,我要加油了,左手牵着左耳就算是按喇叭,右手挥舞着,多么像小鸟飞翔啊,可是好景不长,毕竟老头身体没那么健壮,不是年轻力壮的黄牛,就在拐弯的时候,恰逢坠机了,老头子到最后一刻挡在了我的身前,我小手捂着额头,全都是红红的墨水,而老头子纹丝不动,不知道是害怕还是别的,阿星的眼角泪花倾盆而下,刹那间模糊了眼球,喧嚣声恰好惊起了舅妈,母亲。片刻招来了许多无比熟悉而又陌生的面孔,依稀间,一声快啊!大家争相恐后直奔医院。

好疼啊!王医生你慢点好不好啊!乖,再忍一下,马上就好了,这么大的伤口,到底怎么回事啊!能不能告诉叔叔啊!这个吗?还有2号急诊室的那个伯伯是怎么回事?好啊,你真的想知道啊,王医生说:“我好期待”,可阿星就是不告诉你。好痛啊,可是阿星就是不落泪,你可以想象一下不打麻醉剂的滋味,只当时阿星感觉到心头有一股暖流瞬间包围了自己,想动,身体却不由控制,好像身体不是自己的,阿星告诉自己不能哭,阿星说了:“我是个小男孩,老爷子跟我一起并肩战斗,只好任由手术刀肆意摇摆”。每一针,都那么天衣无缝,都那么密密麻麻,可是你知不知道阿星的灵魂在哭泣,内心在流血,就连每一个细胞都在颤抖,阿星不想服输,他要用生命的每一滴血液微笑,不管是多么痛。一杯茶的功夫,有一股眩晕悄然爬上心头。最后醒来已是在母亲的怀抱里,面对着慈祥的面孔,从那目光中他感受到温暖与鼓励,终于他说出了实情,那一刻从娘亲眼神中,他看到了原谅。母亲说着还痛吗?小男孩回应着:“有过吗”。母亲弹着小脸,你一言我一句,好久,小男孩的微笑浅浅的消失。现在我想见外公,好不好?好啊,你可不能再淘气了,知道吗?阿星知道了。

十号病房,他揣着小步伐走到门口,但是他不敢越过去,因为外公因他而受伤,那可是脑部损伤,想起那些熟悉而又陌生的面孔填了许多责备,阿星对着自己说:“我要勇敢点,像个男孩子,我毕竟不是千年的缩头乌龟”。他推开了那扇门,那时,他享受到了阳光的温暖。小男孩想趴在病床上,尽管够不着,可他不想放弃,他多么想看看外公啊。外公,外公,你醒醒啊,阿星知错了,你睁开眼瞧瞧阿星啊!别瞧我年纪小,可我不是懦夫,我只想你睁开眼睛,原谅阿星,我知道你能听得见,你知不知道,你就是我最疼爱的人,当初为何双手护着我,把伤害留给了自己,你不要流眼泪啊,阿星答应你再也不调皮了。你回来啊。这是怎么了?医生叔叔,随后王医生快啊,马上动手术,现在病人未脱离危险。

后来,外公就变成了植物人,至此就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就像他从未来到这个世界一样,那是我的遗憾。每次见到他,我都会把那个故事给他讲一边,每次过后,他的眼角总有一滴滴的眼泪,不觉得我也会落泪,我不明白是他的泪,还是我的泪,总也流不完。

而如今,便早已没了那个人,不管他在天堂过的怎样,小男孩都会勇敢点,坚强点。他想外公定会是一位天使,小男孩想告诉他,不要担心我,我过得很好,外公你若想家的话,常回家看看,你缺啥东西,晚上告诉我,想喝酒的话别闷在心里,说出来可能会舒服点,可是不要贪杯哦。站在昔日的门口,追忆着那些过往的人和那些事,静谧的夜空,又有一颗流星划落,我不必知道你身在何处,可你是否记得夜空下,我为你许下的愿望。整个星空,你无语,星星无语。

有天晚上,阿星梦见了你给他许多许多零钱,看的哥哥面红耳赤,我想他一定是生气了。池塘的后面就是你亲手种植的金银花,小男孩每年都会去的,因为你在那落得叶,归的跟。在你身旁有一颗柳树,那是我为你栽的,我想你孤独的时候,让它陪着你。

菩提树下,阿星闭上双眼,心里想着,下辈子,你还做我的外公。

夜空下,留下了一道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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