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比起中毒直接死,活着接受‘痒断魂’才是最大的折磨吧。
“是,丞相大人。”陈邴拱手,便安排人把王公子收押大牢。
“丞相大人,您看现在这......”陈邴又把求救的目光转向苏浅。他是真的没有勇气再直接去和王爷说了,只能向这还算好说话的丞相求救了。
苏浅直接忽视他那求救的眼神。不过,他终归还是走向了君逸宸。毕竟这来潼城是来治水赈灾的,一直耽误下去也不是事。
“王爷,这一路舟车劳顿,还是先去府衙暂作歇息吧。”苏浅恭敬说道。
“嗯。”君逸宸站了起来,整理了一下衣袍,就迈开双腿,阔步走了出去。苏浅紧随其后。
陈邴一看这王爷总算是离开了客栈,他大喘一口气,抬手擦了把汗,忙追了上去。“王爷,大人,这边请。”
君逸宸和苏浅各自上了马车。
下雨的天气,让这街道也变得清静了。摇摇晃晃,不一会儿就到了府衙门口。
“王爷,大人,到了。”陈邴笑着说道。
君逸宸在门口站着,心里不禁对这个知府的能力产生怀疑,这么草包,难不成这官职是捐来的?没作多想就进了府衙。
“王爷,您请上座。”陈邴谄媚道。随即喊了个下人,“快去把本官珍藏的‘竹翠峰’拿过来,给王爷和苏丞相泡茶喝。”
“没想到陈知府也是爱茶之人啊,连‘竹翠峰’这种可遇不可求的名茶都有。”君逸宸似打趣一般说着。
“回王爷,下官也是偶然所得。”陈邴紧了一下神色,又忙说了一句:“王爷,苏大人,你们先暂坐片刻,下官去去就来。”
“陈知府请便。”
陈邴刚一出来,就看见在院里走来走去的王员外,他一把,把王员外拽到旁边的假山旁。
王员外一看是自己的女婿,连忙反应过来,“女婿,现在嘉丰他有难,你不能不管啊。”王员外急的都快掉了眼泪。
“岳父大人,您也看到了,嘉丰得罪的不是普通人啊!”陈邴也皱起眉头,“要是普通人,给点银两,再吓唬吓唬,或许还能摆平。可您看这些人,哪个是普通人?别说是嘉丰了,再过两天,怕是你我的脑袋都难保啊!”
王员外一听这话,顿时吓得差点坐在了地上,大哭了起来。
陈邴一看想要大哭的王员外,连忙捂住他的嘴。”岳父大人,糊涂啊!这里哪是能哭的地方啊!“陈邴吓的眼泪都快冒出来的,暗自庆幸着,还好自己手快。
“岳父大人,咱们还是先去看看嘉丰吧。”陈邴怕王员外一个把持不住再号啕大哭,他可就真的可以直接去死了。
“是是是,女婿说得对。”王员外一想起自己的儿子,顿时又来了气神,狠抹两把眼泪。“嘉丰现在都被你关进大牢了。”
“岳父大人,我这不也是无奈之举吗?况且我也已经请了全城的好大夫去给嘉丰看病了,咱们现在就去看看大夫诊治结果,如何?”陈邴安慰着王员外。
王员外一想,这女婿说的也对,也就不再计较。就随陈邴一道去了大牢。
※※※
“王爷,下官觉得既然已到潼城,治水赈灾之事就刻不容缓。”苏浅说着便皱起了眉头。
“明日之案,速审即可。”君逸宸也在担心这潼城一直在下的雨,不知道这潼城的堤坝是否还能承受。皇上年年都拨有专款,想来也是无碍。“审完,本王再同你一起去看这水患。”
“是。”苏浅轻声应道。
侍女送上茶水,就轻轻退了出去。白容看着两人相处无声,甚是难受,可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些什么是好。
“那个,我就先去看看那个快死的王公子,两位就先慢慢聊。”说完就走了出去。
“容公子,这是您要的草药。”白容在去牢房的路上碰到了苏浩。
他看到苏浩手上拿着的草药,便知这是自己要用的金沙樱,“正是它,没少跑地方吧!”
“一般药铺好像都没有这个药,我还是在一个老药堂里买到的。”苏浩为了买这株草药,还真没少跑地方。
“这潼城多雨,是养不活这金沙樱,且咸少会有人拿它治病。”白容看着这金沙樱,能买到也只能说这王公子当真侥幸,若是买不到,他也只能另用他法,毕竟他已经答应苏浅,王公子的命先拖几天。只不过换个方法,这王公子多受点罪而已。现在王公子已经被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了,就当自己发发善心了,且先放过他吧!“走,我去给你写方子。”
苏浩拿着白容写的药方,去药房抓药,这有的还算能买到,可那马尿和鸡屎怎么办?还要新鲜的,他也真是无语了。最后无奈的他把方子直接给了陈知府,既然这王公子是陈知府的小舅子,他应该不会放任不管吧!
“陈知府,容公子特意交代,最后两个是一定得放的,而且一定要三碗水熬成一碗药,才最好。”苏浩把金沙樱和方子一并交给陈知府后,特意交待了一句。
“是,是,苏侍卫,本官一定会吩咐下人办好的。”陈邴脸上堆满笑容,连忙应声。
待苏浩离开后,他又看了一眼苏浩特意交待的两样东西,仿佛光看那些字就觉得极其恶心,可又不能不照办,万一真如他所说是很重要的两味药怎么办?
况且他刚从大牢出来,自己给王公子请的那些大夫,竟无一人能解此毒,而且全都未见过此毒,一个个都束手无策。现在唯一能信的也只有这容公子了。即使恶心,也只能照做。
“来人!”
“大人,有什么事吩咐?”
“你去把这方子拿给大牢里给王公子看诊的大夫,让他看看此方能否解毒,若大夫不知,你就照此方抓药。”陈邴喊了一个下人,这方子若能解毒,必有大夫知道。况且自己请的还是全潼城有名的大夫。
“是,大人!”
“唉,你等会!”陈邴想了一下,万一真没有大夫见过此方,那岂不是要错过治疗的最佳时机了。“你还是先去抓药吧!方子最后再拿给那请来的大夫看。”
那下人又应了一声,就直接跑着出去了。
而来到府衙大牢门口的白容,却被堵在了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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