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斐习惯不定时清理自己的包包,这不,周末的早上,睡了个满足的回笼觉,这才慵懒懒起来。
“咦,这个是什么?”摸出包包里的杂物,赫然看见一个男士钱包。小斐细细想来,才想起在金叶子撞见那可恶狗仔的一幕。
“要不是当时那肥膘中途跳了出来,我也不至于还把着钱包揣手里,这万一被那狗仔误以为我有意贪了他的钱财,那我不是很冤吗?”
这么想着,小斐顿觉心里十分愤懑。随意翻动着钱包,看看能不能发现个名片什么的,好尽快联系那人将钱包领走。
“哇,这狗仔的品位还是蛮高的嘛!竟然还看画展?难不成哪位明星要去剪彩不成?这日期,不是今明两天吗?不管了,今天想将家里的卫生搞一搞,明天去碰碰运气吧,希望能碰见,虽然我不想再看见你,但是看在你家人份上,本小姐就亲自跑一趟吧。”小斐从钱包里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张画展入场券,如获至宝般握在手里。
翌日一早,小斐倒是勤快,并不会因为是周日便睡懒觉,因为她提前设好了闹钟,提醒她要跑画展了。
“哇!这婚纱够前卫呀,好抽象的画风呀!”在一张印象派油画前面,小斐煞有介事地端详起来。
“让一下让一下。”小斐被一阵催促声惊着了,还没来得及回首躲闪,一个重重的手臂抓到了自她的腰间。
“小心!”
话音一落,小斐也应声倒入一个宽大的胸怀里。瞬间一阵好闻的古龙水悠悠扑入鼻息。
“对不起,小姐。画有些大,挡住了我的视线,所以没有注意到您。”画馆穿着的工作人员连连委身道歉,同时又慌张地望了望四周,宛如在看有没有惊扰画馆领导。
“谢谢你啊!”小斐感激地对抱住自己的先生致谢,转身愤怒地盯着那手里还推着那装着油画推车的少年。
“你怎么回事?”小斐从那惊慌的眼神中似乎看见了刚出校门步入职场的自己。方才还想责骂,顿时间又起了恻隐之心。
“对不起对不起。”少年频频道歉,看那神情涨红的双眼就快要流泪了。
“没事了,下次注意点儿。”小斐再也不敢看那少年的双眼,她下意识躲避那让她心生怜悯的眸子。
“你——真的没事?需要去医院检查一下吗?”身后传来绅士的声音。
“不用,其实他的推车并没有碰到我,我只是被吓到了。”小斐说着,转身准备再一次答谢恩人方才千钧一发之际对自己的出手相救。
“刚才真的太谢谢你啦,如果不是您身手如此敏捷,恐怕这时我——”小斐礼貌地仰头,恰好与对方四目相对。
“怎么是你!?”两人同时惊诧。
“我说怎么今早出门明明大晴天,这会儿便下起来倾盆大雨,原来是碰见了晦气啊!”温景淳一改几分钟前的绅士,开始使劲儿揶揄眼前的“仇人”。他可真真儿记得那天莫名其妙被她诬陷成狗仔,把自己的尊严死死踩在脚底。如今自己竟然还帮了她一茬儿。
“我——”小斐此时的脸青一块绿一块了。既不知道该感激他还是继续怼他。
“你这个可恶的狗仔,怎么哪儿哪儿都能碰见你呀,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小斐似乎被气急败坏得忘记了自己此行的目的了。呛声之下她又调动全身神经进入激战状态,一副全副武装的模样。
“嘿,如果世界上有一种发明可以将现实倒退,我保证我不会出现在五分钟之前的那一幕。”他在后悔救了她一次。同时他开始弹身上的衣服,掏出免洗消毒液在两手间擦拭。
“噢,原来你在嫌弃我是吧?哼,我还不屑被你救呢,就刚才你揽住我的腰,分分钟我可以告你性骚扰!”小斐见他那嫌弃嘴脸,内心阴影面积剧增。
“好笑。性骚扰?来,请您往这墙上瞥瞥。”温景淳往反光墙上指了指。
小斐并没有按照他的意思去看那面墙,然而她却侧首瞥了瞥对面墙。
完全清晰看见二人以及对面墙上的油画。为什么他让我看墙呢?难道——
“你这臭狗眼看不起人是吗?觉着我告你性骚扰不够班是吗?”小斐仰头逼视。
“您瞧瞧我俩之间的差距,你觉得我会看上你?还对你性骚扰?我相信警察来了也会先把你铐上。不知所谓!”丢下这句话,温景淳将手插着裤袋信步走开了。
留下小斐还傻傻地在原地倒词,良久,小斐才知道自己被黑了,气愤不已。
“裴小斐,你傻呀,被人家占了上风还不知道。”说着小斐气愤地跺脚搔首。
“等等,我今日浪费大好春光,跑来这里不就是为了将钱包还给他吗?怎么怎么最后钱包没还上,还被人家占了一回便宜!哼,是你先不仁休怪我不义,这钱包啊,你慢慢找吧。”小斐那秀气薄唇撅到了鼻尖处,冰眸奸奸地微眯,鼻子不由嗤了一声。
“我看你下回还能不能这么名正言顺地诋毁我,这钱包我收了,偏不给你。哼,臭狗仔,竟然跟我装高尚个?气死我气死我啦!”小扉想起自己被一个狗仔斗智斗勇,真是窝火至极。“啊!”小扉仰天长啸,亦是难舒内心愤懑。“再让我碰见你,我肯定让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