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郎才,你好些了吗?前几天听说你生病了发高烧,都送医院了?”吕茆在植树活动过后问江郎才。
村里人一般生个病,比如感冒发烧的,通常都是在村里解决,很少上镇上医院去,去镇上表示病情到了一定程度,就是个大事了。村里这几天都在议论这个,谁让这年代没什么娱乐节目呢,除了看电视,也就剩下家长里短了。
“嗯哼,是啊。”江郎才挑挑眉,漫不经心地答,他不想提这件事。这件事虽然以比较老套的方式解决了,但是能去掉他心头最大的隐患,躲过前辈子父母的生死坎儿,他心情其实很好。最近自我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不少。
“你哼啥啊,”吕茆有些不满,觉得他的态度敷衍。好歹两个人也算是铁哥们了,他多说几句会死啊?
“你那天是故意生病的吧?”吕茆虽然是问句,但是口气很笃定。她想起了那天这小子的可疑之处。
“你说是就是吧!”江郎才看她有点不问清楚不罢休的架势,无奈只好回答。这件事他还真不好说,总不能告诉吕茆说,上辈子我父母因为参加这次的植树活动,出了事故?这件事一直是他上辈子的痛,他一直避免提起,这辈子从他一重生起就一直在警惕着这件事,现在终于躲过真是太幸运了!至于其他的,都不是事。
“切,我就知道。”吕茆鄙视地看他一眼,这小子为了不让父母去植树就想出这种馊主意,简直智障,也不怕烧成白痴!?不过话说回来,这只是个很普通的集体活动,他至于这么不依不饶地,非给搅黄了不可?这里面有什么问题吗?
她想着,一边上下打量着江郎才,眼睛和激光仪一样,扫描地江郎才浑身不舒坦。
“看啥?我不想让他们去不行啊?他们一去一天谁给我做饭?”他白了她一眼,很是理直气壮地回答,也不管吕茆吃惊瞪大的眼。
吕茆是真的吃惊。想这小子别看是个独生子,其实很多时候比一般好几个孩子的家庭里的老幺都懂事,但凡有几个孩子的,最小的基本都很受宠,这是很常见的。
但是江郎才不是这样。这是这几年做了他的亲密小伙伴之后,才慢慢明白的。这会儿看他突然娇气起来,还真有点不习惯。不过想想倒也能理解,江家只有三口人,他父母一走,家里也没有爷奶的,确实没人给他做饭。只是往常看他挺懂事的跟个小大人儿似得,这会儿忽然来这么一出,还真是令人意外啊。
吕茆斜眼看了看他,撇撇嘴不说话了。
知道她有点想不通,不过他不打算解释这个,越解释越解释不清,还不如就当他耍脾气不愿让父母远离。
“行了行了,不说这个了!你的成绩下来了吗?”江郎才换了个话题。
期末考试早过了,但是因为今年学校老师有变动,所以考完试的试卷一直没有下来,都放假一阵子了,拖了些日子说要发下来,结果也没见发下来。
“不知道,我没问。”吕茆耸耸小肩膀,倒也不是她不关心,实在是没什么好问的!如果她连小学的成绩都不能保证的话,那还不算买块豆腐撞死算了!
江郎才明白她的意思,也不追问,反正他只是要引开话题而已。再一个吕茆的水平在那儿,没什么好问的。
去掉了心头最大的心病,此后老江家就专心埋头苦干,争取做最先富起来的那一部分人吧!
江郎才雄心勃勃地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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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阴似箭,岁月如梭。
转眼五年过去。
江郎才已经小学毕业,长成了一个翩翩少年郎,而吕茆,也变成了一个小少女。
两个人一起考上了离家不算远但也不近的中学。这所中学据说历史挺悠久,可以追溯到本世纪初甚至上个世纪末去。
当时江郎才听了还觉得不可思议,就这么一个看起来不起眼的乡镇级中学,居然有这么长的历史?!
江大海告诉儿子,别看这学校不起眼,但是上个世纪末的时候,这里曾是当时乡民们捐财捐物集资建成的一所附近方圆几十里最大的乡村私塾了,经过多年发展,建国后又收归国有经过扩展,才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江郎才那时候才明白,这所学校历史的悠久。进了学校之后,才知道这学校确实底蕴深厚。
他上辈子上的是另一所中学,不知道这辈子怎么给划拨到这个学校呢?
不过对他来说,不管哪个学校,都不会给他造成困扰,这只是他必经的跳板而已。
这几年江家埋头发展,早已经成了村里首富。当然面上是不显的!毕竟不是有老话说,家财万贯,带毛的不算么!只是虽然大家不说,但有那眼睛雪亮的,也开始学着江家样子各自施展,看自家哪边拿手的就做什么,有养猪的也有养鸡鸭的,经过这几年发展,不知不觉本村居然发展成了附近一代有名的养殖村,这倒是江郎才本人也没有料到的!
不过村子发展了,大家的日子好过了,他也高兴。毕竟一人富不是富,他知道出头椽子先烂的道理,如果只有自己家条件好了,有那眼红使绊子的,虽然他不怕,但这不是耽误事儿嘛!
所以对于自家能带动村子里富裕起来,其实他心里也是很满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