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现在还没有后世那种环境污染,自然也不会知道有什么有机蔬菜之类的,刚吃饱饭的人也不要指望他们追求更高生活,但基本的生活需求还是要的。自己要不要开个农场呢?
虽然这时候还没有这个意识,但如果自己家承包土地,起步比任何人早,经营个十几二十年的,将来肯定也是有优势的,不过有个最大的问题,在村里承包的话那是不用想了!
本地人口稠密,人均拥有的土地都很有限,邻近浅山区那边,听说人均土地比较多,有一亩多地,村里人说起这个还挺羡慕。毕竟土地多了,打的粮食也就多了,家里也宽裕些。
这时候还没有后世那么严重的撂荒,农村凋敝,人口都往大城市跑,谁也不想蹲农村从地里刨食儿吃。
是个人都知道,种田是没有出路的。虽然国家把农业税什么都免除了,还有种田补贴,但一样架不住人们越来越注重个人享受,不愿受苦,尤其是新生的一辈。
这时候的人还是很看重土地的,也不会轻易离开土地。
打工潮是八十年代中后期才开始渐渐兴盛,到九十年代达到一个顶点,最后出去打工就成了常态。
八十年代出生的孩子,及以后的九零后零零后,虽然他们的父母都是农民,但他们基本上都是在城市长大,属于新世纪农二代农三代。就更不要指望他们回到农村去受那份罪了!
江郎才貌似很专注的样子看着课本,其实是在那儿思索自家的出路。
吕茆自己读了会儿课文也觉得没意思,要不是不愿出风头,她其实也很想象江郎才一样,在家里待几年,直接参加中考算了!
虽然她有个很有文化的爷爷做掩护,但问题是这几年如果她不在学校的话,难道待在家里?说老实话,让她做做家务还成,但如果让她下田,她打死也不愿意。因为她最怕的就是水田里的蚂蟥了!
综合各种考虑,她只能老老实实、按部就班地从一年级开始了!
只是这时候的课本真的很简单,所以她的上学生活也很无聊。
内芯里的自己也是个老黄瓜了,让她和一些刚刚脱离鼻涕泡挂脸上的小孩子一起玩,她还真提不起兴趣,幸好有江郎才。
虽然这家伙有时候表现的不像个小孩子,但她自己就不是正路来的,所以也不敢怀疑什么,生怕被江郎才发现自己是个西贝货。
现在看江郎才明目张胆地开小差,她心里不是不好奇,但又怕老师万一在教室外面偷窥抓到就不好了,也不敢有什么大动作,不过江郎才离她这么近,动作小点应该没什么。
她用胳膊轻轻怼一下江郎才,“你在想什么呢?”
江郎才回过神看她一眼,笑了一下,“没什么,就想晌午吃啥。”
吕茆斜睨他一眼,这是打量自己真是小孩子,什么话都不给自己说?
她撇撇嘴,稍微侧了一下身子,大声地朗读起课文。
江郎才看她赌气的样子,轻轻推推她胳膊,吕茆不理,江郎才又推推她胳膊。
“干嘛?”吕茆没好气地问。
“好啦,等有空了我跟你说,现在不是课堂上么,我不好说。”江郎才笑着小声对吕茆说。
吕茆这才满意了,她就知道,江郎才不可能瞒着她什么事!
“那你先透露哈,刚才想啥那么入神?”吕茆好奇地看着江郎才。
江郎才用课本遮着嘴巴,他也怕被神出鬼没的老师从窗外抓到。话说上辈子班里好多皮孩子就是这么被抓住到讲台边罚站的。
“行啦,你先别问,下课了跟你说。”
两个人在这儿小声说话,没提防教室里这时候忽然静下来了。
随后就听见橐橐的脚步声进来,江郎才猛然觉得不妙,假装没听见,还妆模作样地拿起笔,在书上划了几道。
“江郎才,吕茆,”脚步声在他们跟前停下,“你们刚才不好好背课文,在干啥呢?”
老师有点严厉的声音响起,吕茆一个激灵,就站了起来,她刚才一时大意,没想到老师还真在外面。
江郎才也跟着站起来,不过他心中倒是不怕,毕竟在老师眼里,他也算好学生。考试每次都拿双百。他倒是不想突出,奈何这时候的小屁孩儿大部分都还没有收心,玩心很重。
很多家长虽然送孩子到学校了,但也没指望孩子有多大出息,纯粹是随大流,看见别人送孩子上学自己不想让人家戳脊梁骨才让孩子去的。也有的家庭条件确实不怎么样,那又另算。
两个人低着头站在那儿,很老实,一副知道自己错了,老师你批评吧的样子。
看了两个人一眼,老师也不想太严厉,这两个学生都是班上的尖子,学习成绩很好,平时表现也很老实,他叫他们起来也只是警告一下。
正要说这次算了,下次注意,就听一声女声脆生生地打破教室的寂静:“老师,我看见吕茆说小话了!”
老师看了说话的女生一眼,他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这个女生这时候蹦出来让他有点不高兴,觉得自己老师的尊严受到了侵犯:“你不好好背诵课文,倒是有闲心看别人!”
高佳佳好容易看见吕茆出错被老师抓住,心里很是快意,又看老师打算轻轻放过的样子,心里有些不舒服,也顾不上后果马上插嘴。
现在看老师训斥她,她只觉得心里委屈,但又不好再次顶嘴,毕竟老师这时候还是很有权威的,她张了张嘴,还是怏怏地坐下了。
“高佳佳,下次老师没叫你说话的时候,不许插嘴知道吗?”老师找到了借口,也就不打算继续下去了。训了高佳佳几句,又说了江郎才两个人几句,让他们下次注意,就准备上课。
这会儿功夫,早自习也差不多完了,是正式上课时间了。
吕茆在老师的示意上课的动作下坐回去,用眼角余光看了江郎才一眼,好家伙,这才多大,就成祸水了!
高佳佳她自然知道,就是一开学怼她的那个女生,都这么长时间了,这还记着给自己好看呢。
简直了。
吕茆觉得自己受了无妄之灾。
江郎才也看了她一眼,抱歉地笑笑。
吕茆翻了个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