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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瞒天过海

一行八个人走出钱家,高照打头带路带到上午和常河分别的地方,大家按照原定计划分四组再四散分开各去寻找了,高照和那带路家丁走了一会,叙了家常,高照就问那家丁,“李哥,那衙门怎么走?”那家丁道,“高爷,我们下人哪当得起你这样称呼,你叫我李福全就行,衙门离这里不太远,你想去那衙门报官吗?”高照道,“那到不是,我有急事要到那衙门办。”李福全道,“那我们找那常河怎么办?”高照道,“我们顺着衙门方向找吧。”高照现在心里装着二件事,寻找常河,替铁牛办事。高照总感觉常河没事,铁牛的事自己打包票了,非紧急办不可,何况还有其他三组寻找常河呢。

高照和那李福全来到衙门附近,就听到衙门方向那边人声鼎沸,两人转过角,就见那衙门广场已经人山人海,都是些年轻力壮的汉子,高照心道,告示早上才贴的,马上就见效果了,有这么多汉子怀揣着建功立业的心思想去边疆保卫天朝了,铁牛是对的,去迟了还真报不上民了。高照做的是那冒名顶替的事,不想让李福全知道,就把李福全支开说道,“广场这么大,人这么多,我们分开附近找找。”李福全道,“我对常河面相不熟。”高照一笑,“这个简单,常河非常漂亮,你见到长的好看就问他是不是常河准错不了。一个时辰后我们在这会合。”

高照挤进了那报名队伍,忽然全身冒汗,原来经过中午一折腾,高照把铁牛家地址忘了,记不全了,这当兵报名,姓名,地址那是必备的,高照再望望自己的穿着和相貌和雷铁牛也太不像了,害怕以后出岔子,高照就在那排队队伍里急的内心像热锅样蚂蚁一样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只好如此了,高照想到一个主意,拔腿就向早上那医馆跑去。那高照甩开膀子,两腿像风火轮般就在大街上跑开了,由于着急,被高照碰倒的人,都被撞的不轻,躺在那地上纷纷叫唤,,,

”你个狗日的家里死人了,这么着急忙慌的,“

”你个驴日的怎么不长眼了,撞死老子了。“

”你个没长**的猪啊,怎么也不拉我起来,老娘屁股疼死了。“

高照都一一道歉,高照嘴里道歉,人却早已跑开了,途中只有一个人没被撞倒,在那灰色院墙的旁边,但也被高照撞的往后直退,被后面来人扶住了,这个人倒好些,就骂了二个字,八格。高照心道,什么八哥,还九哥呢。高照扫眼看了这两个人,被撞的个子不高,脸色不善,眼睛狠狠瞪着高照,恨不得马上就要动手。后面那人拉住了他,说道,”不要多事,办事要紧。“高照见这个人带着英雄帽,身材高大,话语深沉。那人朝高照挥了挥手,高照道个对不住就跑开了。高照跑到医馆,直接就把正在看病的大夫拖到后面,从兜里掏出一两银子给他,高照一共带了十两在身边,早上给了铁牛三两,剩下七两家底,中午高照又从行囊中拿出三两带在身边。高照说道,”事情紧急,我脸上烂了,你快给我涂点药膏。“

大夫左看看,右看看道,”你不就是上午那位小哥吗?休和我医家说笑,你脸好的很,没有烂啊,“

高照笑道,”被内功打伤的,烂在里面,外面看不见的,我让你上药你就上药吧,要不你把药膏给我我自己上吧。“

大夫拿来药膏,那药膏黄不拉兹的,怪味扑鼻,还有点臭,高照也顾不得嫌弃就自己动手忙活起来,先把自己整个脸都涂的蜡黄蜡黄的,高照又想了想再把那鼻子和下巴都敷上布条遮挡,高照是这样想的,鼻子在五官中最突出,最容易被记住,不得不遮挡,把下巴遮起来,是因为自己没有络腮胡子。高照装扮过后,拿着镜子一照,不由得咧嘴一笑,自己都认不出自己了都。高照相当满意,高照又顺利从医馆登记簿找出铁牛家地址,一路狂奔又回到衙门那大广场,广场人依然很多,没有一丝一毫松动的迹象,高照又挤进那报名队伍里排队,队伍呈之字形,很长,高照估摸着自己前面还有那一百来人,不过队伍移动也很快,高照看到队伍最前方有个桌子,有个师爷样瘦老头提着笔在那负责登记,旁边有个官差头目模样的人在那指指点点,桌子前方有个大石块,石块上绑着根长棍,有俩个壮汉官差一头拉一个。

高照后面有个汉子问高照这个是棍子是干嘛的。高照也在奇怪,看了一回,也就明白过来了,就扶着下巴哑着嗓子对后面的说道,”这个应该叫安全棍,起保护作用的,防止力气小的力竭砸着脚,或者拉伤手臂。“可这时候高照却听到了一声嘀咕,”什么安全棍,分明就是发财棍“。声音很小,耳力差的,根本都听不到,高照都几疑自己有没有听错,有这声音提醒,高照就注意观察那根棍子,渐渐的高照就看出来一丝不对劲了,那报名当兵的能举起石板的也就十之三四,大多都是些身材厚实,肌肉鼓鼓的壮汉,其实淘汰率挺高的,可高照居然看到有那么些个细胳膊细腿的居然颤颤巍巍的摇摇晃晃般举了起来,在他们举之前,高照的评估他们是肯定被淘汰的,可事实证明瞎了高照的双眼,高照后面再细细观察就发现更多诀窍,那官差要准备作弊了,那师爷旁边的官差头目就把手朝上扬,那俩个拉着发财棍的就暗中用劲帮助。如果没有看到这些,高照是要打心里佩服这些不那么壮实汉子的天生大力的。可现在高照心里充满了愤恨和不公平,可想想自己也是在作弊,心里也就释然了,天朝人天生就喜欢投机取巧啊。

这时一个刺耳的声音传到高照耳中,”你不要去举了,你不是开阳府人,你没有资格。“是那官差头目在显示自己的存在。

官差头目的面前是个面孔涨的通红的大头壮汉,只听那大头叫道,”凭什么老子没有资格,老子难道不是天朝人,我想参加林将军卫队在战场上杀那南蛮人难道还不够格吗?“

说着走到那石板面前,双手一较劲,叫了声起,石板就起来了,可举到那胸口处,石板好似变得很沉重似的,再往上好似变得很艰难,高照看见那官差把两手往下压,那俩个拉住安全棍子的官差一起用劲望下拽,三人一起用劲,一时那石板僵在空中,那官差在那叫道,”我们开阳府的石板岂是你外地人能举动的,你今天要能举起来,我就破个例,让你心想事成,“

那汉子听说气的哇哇大叫,叫道,”气死我也,“说着就见他一矮身就想把自己肩膀伸下去,助自己一臂之力,趁这空当,不知那两个官差怎么使坏,那石板已经失去平衡,就要重重砸向大头汉子,高照早看出不对劲,就走近把那石板垫杠抄在手中,这时候也没人管他,高照在千钧一发之际用那垫杠拦在那大头汉子身前,杠头点地一个借力就避免石板砸中那大头汉子,大头汉子吓得冷汗直流,向高照连连道谢。众人在旁边也纷纷向高照鼓掌,高照从没见过这么多人鼓励自己,还感觉有点不好意思,不过第一回做英雄,还真觉得有点飘飘然,就四处抱拳在那向众人还礼,也不知道自己这样做的对不对?

那师爷旁边的官差头目可不想风头被高照抢了,在那高声叫道,”大家注意了,这次林将军在家乡招募亲兵卫队,那是对我们家乡人的厚爱,是对我们家乡人的信任,亲兵卫队子弟兵必须是我们开阳府人,我知道很多外乡人看着眼热,可没办法,我是官差,必须要秉公办事,我不能徇私情,我不能拿我的公职名声开玩笑,对不住了,你们这些外乡人,你们只能怪你们本地怎么没有出一个常胜将军呢。“

众人听了,更是纷纷叫好,掌声比刚才热烈多了。那些还准备报名的外乡人全耷拉个脑袋在那苦笑。那官差却在那得意洋洋,胡子都翘的老高。这时只见一个高个汉子走到那石板处,却并不急着举那石板,在那压腿,踢腿,手臂直挥,像是打那太极拳,众人看的有点不耐烦,高照却知道,那是在热身,这是个会家子。高照看见这汉子腰间別着英雄帽,感觉很眼熟,猛然想起这不是自己路上撞着的那个八哥的同伴吗?只见这汉子蹬了马步,深吸了口气,单手抓住那铁板上那个抓壁,叫了声起,那在别人双手都要使出吃奶力气才能举起的一百多斤的大家伙就乖乖的静悄悄的竖立在空中了,官差见他如此勇猛,哪需要保护,就闪在一旁,那人单手举了一会,猛的撤去托举手臂,就见铁板猛的往下直落,众人都以为铁板要把地上砸个大洞,可没有,只见那大汉用轻轻用身体撞了一下铁板,卸下铁板下落部分力道,然后用脚背接下铁板,上面用手扶住,然后把铁板放好,众人都大声叫好,纷纷夸赞:”这脚比铁还要硬啊,太了不起了。“

高照在心里也不住赞叹,这功夫直追我们四大镖头啊。那官差头目在那又叫道,”这好汉,叫什么名字我看看,端木雄。真是太雄壮了,真涨我开阳威风,单师爷,给这位好汉五星评语。“又说道,”端木雄,我推荐你,看好你,你是要被重点培养的。以后有了军功出人头地可不要忘了我们,请把你的录取书拿去吧,认识字吧,上面都有,三天内带上身份证明来衙门报道,把家里安排好。“

”谢谢公爷,以后但有寸功,绝不敢忘了两位推荐之功。“说的单师爷摸着胡子在那眯眯的笑。就听单师爷说道,”我能为林将军寻找到这样的好苗子分外高兴,端木贤侄,好好干,未来是你们的。“

端木雄鞠个躬拿着录取书走了。临到高照了,高照凑近单师爷那报名簿上一看,每人头上不是打×,就是画圈,还有上面再标有一星,二星三星四星五星的,高照看见端木雄那上面最是显眼,触目处就他一个是五星,地址是东周大街55号。”后生,发什么呆呢,快报上你的名号,家住哪里?“单师爷问道。

高照捂住嘴巴附近含糊不清的道,”我叫雷铁牛,家住儒林巷67号。“没办法,高照口音和开阳口音相差太多了,不得不如此。

师爷奇怪的看着高照,问道,”你牙齿疼吗?“

高照点点头。又摇了摇头,小声道,”被人打的。“

单师爷道,”你就是刚才那救人的后生吧,身手还是很不错的,怎么会被人打呢?“

高照不敢多说话,害怕露馅,就微笑不语。那官差头目一直在看着高照没有说话,拿不定高照是什么样的人,该怎么对付高照,之前高照替大头汉子解了围,这官差头目一直很不爽,他恨不得,那大头被砸断一条腿呢,不听我话的小民,我都要他受到惩罚。他听了几句,心里多少有了把握,这不过就是个有点胆大有点力气的毛头小子。不治治你们这些胆大妄为的小子,你们不知道谁是开阳城的老大,于是他说道,”是不是流氓地痞之间互殴打架搞的?你看你脸上都有臭味,都化脓了吧,脸可都要破相了,林将军的亲兵可不要破相之人。影响卫队形象,林将军怪罪下来谁又担待得起,加之你行为不检点,你不符合要求,快回去吧。“

高照听了,心里一凉,难道自己这番装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了。高照又不敢多说话辩解,只得狠狠心,把口袋里的二两银子摸在手中,从桌子下偷偷塞到那官差头目手中,哑着嗓子道,”官爷,我年轻,这点伤不会破相的。你老就行个方便吧。“

那官差头目手里捏着银子,仔细看了看高照,说道,”没想到你小子还算懂事,我看你小子也是个人才,我一向爱才,就给你个机会吧。去测试吧。“

高照从小的苦练也没有白费,双手未尽全力就举起那铁块。就听那官差头目在身后叫道,”给这位小兄弟三星评价。“高照喜滋滋的,心道,”还是银子好使啊,以后出门口袋千万不能不带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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