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正武馆不远旁的大树下。
陈行眼前的金色数据流终于停止刷新。
更甚于前者的顶级天赋映入眼前,三项天赋,每一样都闪烁着不同的光芒。
第一道天赋的色彩是锐利的银白。
“命运仲裁:不朽者能够检测出任何敌对目标,并对敌人的命运加以操纵,施以仲裁。
——与我为敌,与世界为敌。”
第二道颜色则是鲜艳的红绸。
“血海献祭:不朽者吸取他人生命并转化命值,优化个体基因上限。
——鲜血如美酒般令人沉醉。”
第三道天赋无法用色彩来形容,他仅代表了一种事物,就是那无边无际,连光线都吞噬一空的黑暗。
“永夜降临:不朽者转变特征,与世间万物之黑暗融为一体。
——夜即向晚,唯暗永恒。”
陈行用意念点下第三个永夜降临的选项,前两项天赋自然隐去。
“永夜降临是一个具有极高包容性的天赋,能够吞噬任何黑暗系的天赋,免疫黑暗属性的附加攻击。”
“这样看来,永夜降临应该是最佳选项。”
“扪心自问的话,我真的会按部就班,依靠命值的成长周期来选择天赋么?”
“显然不会。”
在前两个天赋尽皆隐没过后,陈行用意念疯狂点击着“血海献祭”与“命运仲裁”消失的地点。
百下...千下......成千上万下......
原本消失的两项天赋,再度由虚化实。
整个系统界面仿佛在陈行的意念操控下摇摇欲坠。
陈行用他的意念,缓慢而坚定的拖拽着两个金色天赋,逐渐下坠。
约莫半分钟,“命运仲裁”与“血海献祭”也被拉入了确认选项当中。
“系统,确认进阶天赋。”
“进阶天赋确认完成......加载中......”
“哈哈哈哈。”
陈行坐在大树底下,不顾形象的大笑起来。
一时间在他的视线中,无数的金色荧光粉末四处飘舞,如同一只只飞旋的萤火虫,在黑暗的树下阴影中煜煜生辉。
一根根血红银白交织在一起的命运丝线,互相缠绕在一起,宛如无数细丝拧成的绳索,异常坚固。
黑暗的漩涡与所有奇观交汇,形成了一幅大气磅礴的背景图案。
最终,金粉点缀,数根代表命运的白红线条居中,加之后方的黑暗漩涡,组合成一道标志,融入到不朽者天赋当中。
“系统,调出个人面板。”
“姓名:陈行
命值:2.00/2.00
天赋:不朽者——仲裁、血海、永夜
被动技能:参神、抗击
主动技能:无
参神技能介绍:宿主过量服用参神茶,药力大量堆积,二十五年内,命值自然增长+1。
抗击技能介绍:宿主经受较多的外部攻击,抗击打能力提升3%。
(技能介绍将于下次关闭,不予调取,请宿主牢记属性。)
系统面板的属性仍然简介,四字的进阶天赋也缩写成了两字。
仲裁,血海,永夜三样金色天赋,叠加在一起的效果,陈行还未尝试。
如今他的外貌成为了麻烦,是以要先用新得到的天赋能力来修改外貌,避免遭受帝国的通缉追捕。
远处灯火旁的行人看不到他,他在树下,仿佛与黑暗的阴影融为一体。
行人的身上隐藏着数根白色的丝线,其中一根代表着父亲,另一根代表着妻子,这说明他的母亲已经去世。
白色的丝线没有丝毫血色,表明这位行人对陈行没有任何敌意。
远处看起来有些凶悍的一名男子,白线上却露出一丝丝血红,陈行感觉自己能够操控那根血红的丝线。只见他轻轻拉动丝线。
那名凶脸男子,便如心脏病发作一般倒在地上。
陈行松开血色丝线,那男子没过一会又毫发无伤的站起身来。
“这种操控命运线的能力,当真可怕,凡人在这种天赋的操纵下,就如提线木偶般生杀予夺。”
陈行回顾自身,只见他身边的几根白线,王慧霞、汤老、邢万、李桓、刘生,如同要离他远去般松弛无力。
一旁数根如臂膀般粗大血红的丝线连接的越发坚韧牢固,还有那七根断裂的暗红线条,代表着已经死去的罗成和他的战友,以及那名死去的中将之子。
红色的丝线,似乎要将他死死的缠住,不愿轻易松动。
陈行伸手,只见七根断裂的暗红丝线如水流般流入陈行体内。
他的命值飞快上升,直接达到了2.61的新高度。
“不愧是帝国最精锐的特种部队。”陈行感慨道。相比之下,中将之子所提供的命值几近于零,实在是不值一提。
几条粗大如手臂一般的红线,任他怎样挪动都毫无反应,最终只得作罢。
“这说明危机很快就要来临了。”
陈行将白色的丝线,重新拉拢回身边,让他们连接的更加紧密,结束了此次对命运的操纵。
命运与现实相连,改变丝线上的连接后,陈行的外貌果然发生了转变。
树影重叠下,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如久病不愈一般逐渐苍老。
黑色短发从发梢向发尾,逐渐花白。
脸庞细腻的皮肤,慢慢的失去水分,生出褶皱。
背部脊柱从正直到微微弯曲。
在命运的操纵下,陈行的外貌重归原样,将再也不受命值影响。
然而红色的恶线却没有丝毫松动,仍然紧束在他的命运之上。
这说明,帝国的行动必然就在近期,他没法等到一年以后,再做打算了。
“势必要赶快提升实力!命值既然充裕,明天就不该让邢万留手了。”
他离开大树的阴影范围,整个人如体表泛起一阵波纹,如同鱼儿从河水中跃出,闪烁着奇异的光泽。
“从今往后,黑夜将成为我的主场。”陈行嘴角上扬。
......
王家旅馆,一道刺耳的鸣笛声自街道传出。
红灯闪耀的救护车冲破了隔离的路障,越过了道路的红绿灯限制,飞快的抵达目标。
几名绿色大褂的护士,推着一轮躺椅,敲门道,“开门,我们要赶快将患者送入医院。”
“患者,什么患者?”
王慧霞莫名其妙的推开大门,此时的王家旅馆连一个客人都没有,除了刚刚聘请的冬瓜拉,哪还有什么患者。
“病人的名字叫做冬瓜拉布达拉,图拉姆拉,嘎酷西拉。”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