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呵
季笙此时此刻对此地非常讨厌,讨厌的人,讨厌的事,仿佛一瞬间都浓聚成怨恨,心中明明是那么真诚的对待他们,为什么,为什么一个个的都要欺骗她,季笙无力的从翰林院出来,眼睛已经红了一圈。
她默默抬头望向廖晖与鲁薇站的地方,发现两人早已不见了踪迹,“想他干什么?骗子都是骗子。”
她缓缓抬起脚,坐上叶涟为她准备的马车,她将帘子拉开,躺在窗沿上,望着天空。
此时黄昏已过,行驶在长安街上的马车,环境是那么的凄凉,在季笙的眼里,街上,竟有那么一丝伤感,就连心中,也跟着一快伤心了,慢慢的昏睡了。
长安的人心,就宛如这黄昏一般,明明刚开始时,是那么醉人的淡黄,后面,一刹那间,变成了红色,血红色。
“吁——”马夫将帘子拉开,笑嘻嘻地说道。“姑娘到了。”
季笙揉了揉眼睛,路上的那段时间,简直是她来长安城后最惬意的时光,这不正是她想要的日子吗。
她小心翼翼的下了马车,谁知第一个看见的,竟是廖晖,她讽刺的笑了笑,刚准备开口,却被廖晖抢先了一步,他的样子看起来有点愤怒,看情况不对的季笙正准备要进去,谁知,却被廖晖那有力的臂膀给挡住了。
他皱了皱眉头。问道:“为什么要搬走?”
季笙笑了笑,“廖城主觉得是为何?”
季笙并不想多说什么,只是狠狠的瞪着廖晖。
廖晖的眉窝更深了,他没有回答季笙任何话,将手缓缓地放了下来。
见着季笙飞快的背影,廖晖心中,真的很痛,他没想到,原本万无一失的计划,未婚妻却来了,将他死死的扣在台上,还专门挑了一个可以让季笙清晰的看到他的地方。
殇情苑内,有几个来自叶涟身边的小丫鬟正过来帮她理着衣服,季笙坐在梳妆台前,刚准备将第二层抽屉打开,却看到了一个精致的盒子,依稀记得,里面是廖晖送给她的白玉镯子,她将盒子轻轻打开,看见的,却是玛瑙所制的项链。
“连这点回忆,你都不给我吗?”季笙意味深长的将盒子扔回了原地。
她站起身子,大步的走向廖晖的住处,却不料,在见到的却是步问。
“季姑娘,主子不让任何人进。”步问有些为难的笑了笑。
“不过,若是您的话,我还是可以去通报一下的。”
季笙挥了挥手,“不必,总统大人只要将我的话传到就行。”
“哦,这样啊,那也行。”
“多谢总统大人。”
步问皱了皱眉,发现今日,季笙有些奇怪,然后缓过神来说道:“请说。”
为表谢意,季笙缓慢的鞠躬,然后说道:“望......”季笙停顿了一下,发现自己,竟有些说不出口,但是,有些话,总得说出来吧。
她舒了一口气,说道:“今日酉时,还望廖城主,能赏个脸,醉仙居与君酒一别。”
步问证了怔,“放心吧,我会带到的。”为何是一别?步问不解。
季笙爽朗的笑了笑,走在荒无人烟的殇情苑内,还真是一种伤情啊
“哈哈哈哈——”季笙对他,当真无牵无挂了……
酒黯乡魂,追旅思,夜夜除非,好梦留人睡。明月楼高休独倚,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