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颜烁在自己房间待到半夜,也没听到隔壁芸萝的房间有什么动静,他一直在等那个刺客走,心急如焚。
到底熬不得,走过来连门也顾不得敲了,直接就闯了进去。
进门先被寒光闪了眼睛,耳中只听到芸萝惨兮兮地“哎呦”了一声。
“你怎么样?”司颜烁几乎是用扑的。
芸萝扬起可怜的大拇指,血流如注。她刚才在房间里一个人玩刀,就是那把耶律宁远用来威胁过她的匕首。正在感叹做工好精致,上面的宝石好值钱的时候,司颜烁破门而入,害她吓得手一抖,悲剧的大拇指就挂彩了。
“我真感谢你啊!”十指连心,她疼得声音发抖,“御医大人,你又有事情可以做了!”
他又是心疼又是责怪:“你没事玩刀做什么?那个刺客呢!”
“走了啊!”她享受着他的服务,上了药就一点也不疼了,“喏,这是他留给我的纪念品!”得意得扬起刀,晃得人都要睁不开眼。
“他留给你这个做什么?”听到说刺客走了,好歹松了口气,可是看到这把凶器,他就又没好气了,“想要嫁祸给你吗?”
芸萝皱眉,怎么古人的内心如此不阳光捏:“嫁祸?怎么可能啊,人家这是防身用的匕首,不是杀人用的。”
“那有什么两样,既可防身,那自然可以杀人?”玩文字游戏有意思吗?司颜烁不为所动,“他给你这个做什么?”
“哦,这个啊!”芸萝把玩着,“他说,这把匕首沾了我的血,是第一个人的血,所以就送给我了?我看这把匕首确实喜欢我的血,你看刚才我又喂了它一口!”
司颜烁接过去看了一会,眉头紧皱:“这把东西你还是好好收起来吧!不要拿出来给人看见!”
“为什么?”她刚问了一句,他居然要走,忙揪住他的袍带,“你要上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