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慢慢弯了唇角,灵魂里一半的恶魔都要跑出来:“陛下,您的所有东西,曾经都是我的。现在你却来许我这一切,不觉得有些可笑吗?”
番炀被她说得尴尬:“芸萝,天下从没女子可以做皇帝,你已是千古传诵第一人。只是,女子当政,难以服众,!这事关江山社稷,如何随便得。”
“是啊,既然陛下也知道,又何必再来浪费口水?我要的陛下给不了,所以请陛下回去吧!”
她起身,这事明摆着已经谈崩了。她觉得自己也是个神经病明明答应了司颜烁要委曲求全的,却就是看不得番炀惺惺作态的样子。
她相信番炀是喜欢馥芸萝的,可是天天开些空头支票就没有意义了。这就是男人,以为爬上了顶峰,分点残羹冷炙给女人,就天下太平了。
她如此讨厌虚伪的人。
“芸萝!”他几步追上来,“为何每次你非说到这夺位之事?当时朝堂之上,民心所向,即使我不夺位,也有其他皇族子弟。这番家的天下,断断是不可能让馥家坐了去的!”
理论上,他说的一点也没错,武则天那么厉害,最后还是把江山还给了李家。男人在这种事情上向来是一致对外的,牝鸡司晨,怎么可能会有完美结局。
“我懂!”她咬着唇,“陛下说的我都懂。陛下请回吧!”
她冷冷地下了逐客令,头也不回地回去。
“我做不到!”她推开司颜烁的房间门,口气满是沮丧。
这还是她第一次走进他的屋子,男人的房间,整整齐齐,干干净净,一如他的人。
“做不到什么?”他正在看书,头还未回,她已走到他桌边。
芸萝苦笑道:“我真没办法为了自由出卖灵魂,你说怎么办?司颜烁,你失望不?”
“我失望什么?”他将书在桌上一合,细长的眼睛满是玩味。
她耸耸肩:“你的自由梦!我要向你宣布,破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