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事先服食了解药,现在别说是心如止水,简直是安之若素。
可是在她闻起来沁人心脾的味道,在司颜烁那边就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了。
他静静地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集中了全身的力量来与那种无限的渴望做着激烈的对抗。他的双手紧紧地扣在两边的扶手上,绷得指关节全部泛白起来。
这种见鬼的东西她到到底是从哪里弄来的?她果然是做了一年的皇帝就荒*无道了起来吗?他在心底暗暗咒骂着她,却无法让自己的眼睛完全不去看她。
她淡然地坐在案前,提着笔飞快地在奏章上批改着,脸色沉静下来,就仿佛与刚才变了一个人一样。她现在这种安静,认真的样子更加接近于他心目中的那个馥芸萝,可是这个发现只会让他的身体更加的难耐起来。
她垂眸翻阅着文书,一时间已经是忘记了他的存在,反正他也未必喜欢她去关照他,既然如此,她又何必自讨没趣?就让他好好地吃点苦头吧,她以前就是对他太好太容忍,他才敢这么不把她放在眼里。
他的目光又有些控制不住地溜下了她的脸,在她浑圆的胸部曲线上来回的流连。疯了,他一定是疯了!
痛苦地闭上自己的眼睛,他不看还不行吗?没有了视觉的刺激来分散注意力,他反倒觉得全身更加如蚁噬般地疼痛起来,那种又痛又痒的感觉慢慢印到皮肤下,化作千万的小虫开始在血管中游走,一时汇集到了心脏,刺激的他几乎低呼出来。
他张开双眼,血丝更加通红,他用手堵住了自己的呻吟,但是没有赌住咽下唾沫的声音。
芸萝的笔就停住了,她定定地看着面前的文字,想了想,连头也没有回,只微微摇了摇头,残忍而又恶劣地吐出一句:“真可怜!”
他知道她在嘲讽他,可惜他连反驳的力气都已经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