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拼着一口气窜起来,一把揪住他的衣襟:“司颜烁,你就是个混蛋,别以为你以前跟我对着干你就是好汉,你那么骄傲,你那么清高,你干嘛不去死呢?”
还不是被馥芸萝关起来做了面首,真这么有骨气,自杀就是了,偏偏每天对着自己的主子一副冷脸,她就奇怪馥芸萝干嘛不杀了他。
她真是气急败坏了,身体的痛苦被他这么轻描淡写的态度,搞得怒火高涨,口不择言起来。她觉得她现在就是馥芸萝,她要杀了他都可以。
“我为什么要死?”司颜烁一点都没生气,似笑非笑地对她轻叹着摇了摇头,“殿下,别生气了,气急了伤身体,为我这样的混蛋,可不值得!”
她现在有多讨厌他这副云淡风轻的样子,更显得自己是那么的狼狈。
可惜她不是真的馥芸萝,否则的话早就扑上去了。
“你就是报复我,哼,我就偏不让你得逞!”她抓起枕头靠着,“好啊,聊啊,你要跟我聊什么?”
他的手刚一动,她又厉声叫起来:“不准碰我!”
她现在是只刺猬,全身都碰触不得,否则,她不保证伤人伤己。
“你不是馥芸萝吧!”他不以为意地收回手去,说出的话却是石破天惊。
他用的是肯定句,不是什么疑问句。他不需要得到她的回答,只是说出一个事实。
芸萝一惊,全身也冰凉了,他什么时候发现的?她明明是魂穿,这也能看出来吗?
莫非眼前这个男人不是什么太医,真正的身份是什么搞迷信的国师一类?在古代,她这种情况会被认为是什么?
鬼上身?
“别担心,我不会说出去的!”他宽慰着她,就像刚才那句话没说过一般。
她立刻做出了反击:“谁说我不是?不过是中毒发烧失了一些记忆,你别以为我变得好相与了,司颜烁,你大可以去告诉所有人,看谁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