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铃铃说道:“老家伙,今日让你下去替我爹爹倒夜壶也是极好的。”
黄石道人行走江湖多年,没想到今日尽然栽在马铃铃这个鬼灵精手里。
黄石道人,口中鲜血不断涌出,再也无力挣扎,瞪大眼睛看着马铃铃说道:“你!……你!……”,话未说完便已咽气了。
楚南整理了下身形,看着黄石道人骂道:“活该!”,马铃铃将短剑取出,用黄石道人的衣物擦拭干净收进怀里。接着又把黄石道人那把剑解了下来,对楚南说道:“这把兵器就给你防身使用吧。”
楚南说道:“我并不会使剑,给我无益。”
马铃铃一把塞在楚南手中,说道:“天下间,没有谁一生下来便会使剑,都是靠自己慢慢练习而来的。”
楚南接在手中,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不等楚南开口,马铃铃又说道:“给你一柄长剑,重在防身,不然仇人拿刀杀过来,你空手去接吗?”
楚南点了点头,问道:“铃儿你可会剑法?会的话教我可好?”
马铃铃道:“如今他们追求而来,哪有时间学什么剑法。再说我剑法也不精,还是快快逃离这个赤水才好。”。
楚南一听,赶紧去渡口将刚才黄石道人所乘的小舟拉了过来。马铃铃跳上了船,楚南便开始划桨北上。
马铃铃问道:“楚大哥,你知道要走多久路程呢?”
这一声称呼,使的楚南心中一喜,可见马铃铃心中并不恨他。楚南回答道:“我也不清楚,每过段时间,我们便上岸问问百姓即可。”
马铃铃道:“好罢,离开赤水就安全得多了。”。
二人乘着小舟,一直北上,不知不觉,黑夜已拉下帷幕。此时清风拂面,明月印江。江边的人,在月光的照耀下,看着楚南与马铃铃,像极了一对神仙眷侣。
楚南见天色已晚,便对马铃铃说道:“不如我们靠岸问问到了何处,吃点东西,顺便找户人家寄宿一晚。”。
马铃铃回答道:“也好,这一路下来,想必已经离开赤水很远了,沈秋那些人已经找不到咱们了。”
楚南将小船慢慢的停靠在岸边,与马铃铃一齐下了船,向附近村落人家找去。
一路走过来,人烟稀少,走了一会,开始出现残灯点点。楚南与马铃铃向村落走去,一路问过来,方知此地名叫“铸剑村”,村里人均已铸剑为生。
这里民风淳朴,使楚南不知不觉,又想起了远在家乡的母亲跟雨儿。
楚南找了一户人家,敲了敲门。喊到:“有人吗?”。
只见来开门的人,却是一位耄耋老人。身高七尺,面容清瘦,胡须花白,头发银丝密布,衣服到处是火星溅射的破洞。
老人见楚南手持长剑,开口问道:“公子哥,有何贵干?今日收摊了,不接活干了。”。
楚南双手抱拳,做了个辑,问道:“老人家高寿,如何称呼您贵姓大名?”,老人回答道:“免贵姓杨,上怀下义,小哥叫我杨老便可。”。
楚南说道:“小可名叫楚南,我与妹子初次行走江湖,还望杨老能方便一下,借宿一宿。”
杨老开口道:“楚小友要是不嫌打铁匠的地方脏,就将就休息一晚吧。”
楚南一听杨老答应了,忙说道:“多谢杨老,这是我俩的住宿费。”,说着从怀里摸出几个铜板。
杨老,伸手拦住,“不要如此拘谨,江湖中人,应该洒脱点才是。”
楚南与马铃铃随着杨怀义进了屋内,只见里面到处挂满了刀剑斧钺,各位奇形怪状的兵器都有。
月光的照射下,这些兵器显得额外的寒气逼人。楚南心中想到,“不知自己手中这柄长剑价值几何?”
杨老看楚南手持长剑似有所思,便打趣道:“老夫一生,铸造过各种兵器,对兵器甚是感兴趣。小友手中长剑何处购得,可能让老夫观看一二?”
楚南一听,便答应道:“如此甚好,杨老就教教小可如何鉴别神兵利器罢。”,说着便将手中长剑向杨老递去。
杨老一手接过,拔出长剑,舞了个剑花。接着食指在剑身一弹,摇了摇头道:“这也只不过是一柄普通的精钢长剑罢了。”
楚南说道:“难道剑还有如此大的区分吗?”。
杨老说道:“这个自然,一个人手持神兵利器,另一个只是普通兵器。你说谁的胜算会更大一些?”
楚南道:“要是在二人功夫不分伯仲情况下,自然是神兵利器要胜算大的多。”
杨老捋了捋那花白的胡须,笑着说道:“孺子可教也。”。
楚南挠了挠头,牵动胸口的掌伤,不自觉的抖了一下。这个动作杨老自然是看在眼内。
杨老问道:“小兄弟似乎受了伤?”
楚南说道:“皮外伤罢了,休息一晚便会好转。”
杨老也不愿多问,给楚南与马铃铃分别安排了房间,简单洗漱后。楚南来到房间,脱下衣物,在灯光的照射下,胸口受伤的那一掌淤青异常,血液流通似乎都已受阻。
原来是当日,沈秋打他的那一掌用上了“穿心掌”的掌劲,若不是那会沈秋重伤未愈,再加上自己修习了一小部分了空所受的“三十二生相”,恐怕早就皮开肉绽,穿心而亡了。
楚南想起当日了空留给他的那本《三十二生相》,叮嘱他要勤加练习。
于是又从怀里拿出那本《三十二生相》仔细的练了起来,前面三相楚南已经很容易能使出来。
接下来翻看的是“雀母相”,“牛王相”,“雄狮相”,这三相又要比前几相难的多,但是楚南已修习一部分,自然学起来也比较容易。
练到申时,便将这三相能尽快化出,此时的楚南并未感觉到疲惫不堪反而,充满着精力,胸口之前那股气闷感也消失了不少。
楚南感受到如此美妙的心境,又翻看了三十二生相中的“烈马相”,“玉龙相”,“野猪相”。
转眼又快天明,在鸡叫声刚刚响起之际,楚南便将今夜所学之相全部都能幻化出来。
“三十二生相”已学的四分之一,楚南虽未与人正式交手,但此时的境界,已隐约达到“练体境”的巅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