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杨翠花死的甚是蹊跷,眼下又不能判断她是否阳寿已尽,最主要的是连王潘也不知去向。唉!自己真是点背到什么地步第一单生意就发生死人这种事儿!
南宫笛羽心里那个怨啊!
不行!不能坐以待毙!为了时代的幸福!
南宫笛羽飞也似地跑到月老房间大喊:“月老头我要疯了!我们,现在,必须,再去地府一趟!TNND还让不让人活了,有这么折磨人的吗?”
气得她想爆粗口。其实实际上她已经说出来了。
白亦听了南宫笛羽的话,眉头紧紧皱在了一起,带着教训的语气说:“一个女子竟然如此粗鲁,以后如此污秽的字不许再说了,”“还有,你现在是凡人之身,地府那里阴气重,怕是你受不了,还是我去吧。”
不等南宫笛羽回话,白亦脚尖一点消失在了原地。
而南宫笛羽此刻也意识到了一个深刻的道理,尼玛还是法力好啊!这白亦是存心虐她,虐她没有法术!呜呜都是坏银~
不知道为什么,南宫笛羽禁不住又到了醉仙楼。有了上次的教训,醉仙楼的老鸨倒是也没有为难她,直接就让她进去了,还好吃好喝地招待着。
南宫笛羽暗暗感叹,果然人都是会看脸的动物啊!说起来,也不知道那个种马王爷来没来,如果有可能这次的事还是想让他帮帮忙。
她冲着老鸨勾了勾手指,“哎,妈妈问你个事哈。”
“姑娘您有什么问题尽管说,妈妈我一定把知道的都告诉你。”
“你知道杨翠花的尸体现在在哪儿吗?”因为此事比较忌讳,所以南宫笛羽刻意压低了声音。
老鸨怪异地看了眼南宫笛羽,小声地说:“哎呀姑娘,你怎么对这个感兴趣啊,妈妈我好心提醒你一句,这种晦气的东西还是少知道为妙。”
“没事的,你告诉我便可。”
老鸨犹豫了一下,说道:“既然姑娘你执意要问,那我就告诉你。”
“你是不知道啊,那杨翠花死的可惨了!现在妈妈我回想起来还是觉得心惊胆战的。”说着浑身抖了抖,顺便用手抚着胸口。仿佛是回想起了多么惊悚的事。
南宫笛羽脸色一暗,“哦?怎么个惨法?”
“我当时去看的时候,那杨翠花只剩了一副骨头架子隔一层皮了!俩眼珠子就这么瞪着,可骇人了!而且我还看见杨翠花的皮变脆了,那个衙门的人走过去一阵风就把皮带掉了一小块!虽然他们不知道,但我可是看的真真的,吓得慌!最诡异的屋里头也没什么痕迹,连血都没一滴!”瞅了眼笛羽,看看她的反应。
南宫笛羽点头示意她继续说下去。“而且,王潘也不知去向,因为杨翠花死的太吓人了,衙门的人也不敢声张,怕是担心引起恐慌,现在啊,王潘已经是衙门秘密捉拿的重犯了。”
说到这儿,有人叫了声老鸨,临走前老鸨又叮嘱了一句:“姑娘,这事儿你还是别掺和了,依我看那,这根本就不像是人干的。”说完脸色又白了白,匆匆离去了。
南宫笛羽自顾自地重复着:“不像是人干的……”骤然猛地一拍桌子,对啊!她怎么没想到,自己好歹也是半个神仙,这本身就不能用科学来解释了!这个世界上除了人,还有鬼和妖啊!
那一切都好解释了!包括杨翠花超乎常人的死,王潘这么瘦小却能害死她,还有为什么到现在王潘都没被抓到……
那估计杨翠花也是阳寿未尽。事实上,南宫笛羽真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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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月老来我地底下有何要事?”阎王话里没有一丝的温度,浑身的冰冷和这地狱的气息但是完美的融合。
白亦正色道:“最近有个人死得蹊跷,想让阎王查查一个叫杨翠花的人,看其是否阳寿已尽。”
阎王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桌子,懒懒道:“这貌似是我地府的事吧,月老你,是不是管的有点宽了?还是说,”眼中猛不丁散发出浓烈的戾气一闪而过,“还是说天宫的那个人连这点小事都要派人来亲力亲为么?”
白亦皱眉,这新上任的阎王竟有如此重的戾气,此人只可为友,万不可为敌。
“阎王这是误会了,只是杨翠花在小神的红线谱中,本应与一个名叫王潘的男子有十年的姻缘,却不知怎的已不省人事。还劳烦阎王帮小神一个忙。”
珠帘帽成功地挡住了阎王此刻的神情,只是这么坐着就让人感到浑身冰冷,仿佛浑身的血液都在这一刻凝固了一般。
“杨翠花,命不该绝,还应当再有十年寿命,后患绝症而亡,享年应到39。”还是不带感情,纯粹的复述而已。
白亦此刻是真的感到有些吃惊,“阎王不用生死簿吗?”
阎王唇边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只因有那晃荡着的珠帘看不见罢了。“本王只用脑子。”
白亦嘴角狠狠地抽搐了一下,他这是被鄙视了么?!答案是肯定的。
“那多谢阎王了。不知阎王打算如何处理这亡魂?”
“本王自有打算。”
“那如若阎王没有什么事了的话,小神就先走一步了。”
“不送。”
白亦走后,阎王周身溢着危险的气息。敢在本王眼皮子底下耍小伎俩!?果然是活的太安生了么?!
白亦回去后刚好南宫笛羽也刚到,他给笛羽说了情况,南宫笛羽心中顿时一片了然。她也给月老说了从老鸨那里得来的情报,说了自己的想法。
一场讨论下来,南宫笛羽觉得此时此刻,最快找到自己的力量才是王道。但是哪有那么容易?只能拼运气了,那就在调查杨翠花死案的同时再做打算吧。
是夜,晚风不时拍打着窗外的树叶发出“沙沙”的响声。没有繁星点缀如水洗般的夜空,显得空空的,月被一片片的云遮住,隐隐约约竟可以看见暗红的光。
看来今夜,注定无眠。
“呜呜呜……”耳边传来一阵若有若无的哭声,在这寂静的夜里令人毛骨悚然。
白亦醒过来,用法术到了笛羽身边,发现她早就已经醒了还准备了防御状态。
“你也听到了?”白亦问。
“嗯,恐怕来者不善。”南宫笛羽眼中满是警惕,“八成不是杨翠花的冤魂就是王潘,小心为上。”
“快跑!快跑……”
南宫笛羽心中一惊,连忙阻止了要进攻的白亦,“等等,你听着是不是杨翠花的声音?”
白亦一愣,只听“快跑!快跑……”的声音再次传来,“真的是她。”他环顾四周,只闻其声不见其影。
“你能看见她么?”南宫笛羽问。
“我看不见她在哪里,不过她说快跑,为什么要跑?”白亦不解,南宫笛羽亦是摇了摇头。
还不等他们放松下来,便听见门口传来脚步声,只听那鬼魂又说:“来不及了,来不及了……”
“喂,杨翠花你能不能一口气说全乎他!就说这么几个字,神仙也不知道你啥意思啊!”南宫笛羽对于杨翠花这种反应很是来气,TMD谁知道啥意思!
白亦一直紧盯着门口,在门口转弯处映出一个影子,白亦提醒南宫,“来了!”
南宫笛羽一回神,看见门口的人,不是王潘吗?
“是你?你来干什么?”笛羽皱眉,一脸的不爽。
谁知王潘只是笑笑,一步步逼近,“为什么不能是我呢?我只是来要点东西的。”
南宫笛羽眸子暗了暗,“你不是王潘吧。你是妖是鬼?”
“我确实不是王潘,不过他现在的身体已经是我的了。”
“你把他的魂魄怎么了?你个混蛋,你还我相公!”一直躲在暗处的杨翠花的魂忽然大叫,虽然南宫笛羽看不见她,却也能凭着语气来推测她现在的状态。
“你终于肯出来了,但你现在连魂都算不上了,有什么资格跟我嚷嚷?”王潘不屑地说。
“你把她的魂魄怎么了?”白亦厉声问道。
王潘无所谓的又向前走了几步,“也没怎么,只是吸她精魂的时候不小心让她逃出了一点而已。”
南宫笛羽了然,难怪杨翠花会死的人不人,鬼不鬼的。
南宫笛羽紧紧地握着拳,忍着怒火道:“你怕是不止想来吸走杨翠花剩余的魂而已吧。”
“呵呵,真是聪明,当然还有你们的。”
南宫笛羽手指轻轻一动,“啊!你们对我的身体做了什么!”
白亦则是一脸懵逼。
南宫笛羽淡淡道:“也没什么,就是一枚毒针,顶多废了你身体而已。有没有觉得很痛又很痒?是不是感觉生不如死呢?”
白亦和王潘皆是一惊,他们都没有看到她出手!
“啊!我要杀了你,吸干你的魂魄!让你永世不得超生!”只见王潘的肉体一倒,没了动静。
白亦却道:“小心!”对着笛羽前方就开始战斗。
虽然此刻生死攸关,自己却什么忙都帮不上,眼看着月老体力渐渐不支还拼命用一把老骨头顾着自己,南宫笛羽急得只想骂娘!
妈的!这感觉真不爽!有种的你用人身来个老子比一个!
“是不是很不甘心?”杨翠花的声音突然从南宫笛羽的耳边响起来。她要是不说话,估计早就被某人遗忘了。
“是又怎么样?你能帮我什么?”
“我当然可以帮你,因为我们本来就是注定要融入彼此的啊。”
“你什么意思?”
却听耳边传来一声嗤笑,“哈哈,你傻吗?还看不出来?”
南宫笛羽稍微一想,不确定地问:“我的,力量?”
“不错,还算有点脑子。”
听了这话,南宫笛羽瞬间黑线。她这是,被嫌弃了么?
“怎么做?”
“血契。”
南宫笛羽二话不说在自己手上一咬,挤出一滴血,念道:“以吾之血为介,汝融吾魂,化吾之力,永生永世为吾之所用,你愿否?”
“以汝之血为介,吾融汝魂,化汝之力,永生永世为汝之所用,甘愿为之。”
那所谓的魂魄散开,露出了它本来面貌,南宫笛羽飘在半空,手中的那滴血变成了一条血色锁链。锁链两段在两人心的位置融进去,力量化为人形顺着锁链的方向融到了南宫笛羽的身体里。
她感到身体一阵通透,舒畅了不少,自然也看到了那个作恶的鬼怪。
接下来么,就是在力量的指引和南宫笛羽直觉的作用下,狠狠地把他揍了一顿,刚准备让他灰飞烟灭,不想,
“请等一下,这个厉鬼还是让我们地府处理吧。”
看到说话的来人,南宫笛羽那个激动呀,“唉呀妈呀!这位就是黑无常大哥吧!啧啧啧,真是跟传闻差不多啊……”南宫笛羽凑上前去大胆地戳了戳黑无常的脸,摸了摸那顶帽子,反正浑身上下都被她吃了豆腐。
黑无常满头黑线,对这位“热情的粉丝”很是无语。因为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大胆地“招惹”来自地下的使者。
黑无常不着痕迹地躲开南宫笛羽罪恶的爪子,用锁魂链套住奄奄一息的魂,跟南宫笛羽他们道了声谢就走了。
“唉,黑大哥真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啊!”南宫笛羽回味着刚才黑无常的手感,嗯,冰冰凉凉的,长得还是很养眼的,跟个小白脸似的。
等等,这话好像有点问题……不过算了。
天宫的白玲萧感受到人间的小小异动,
“三夕瞳者的磨砺,开始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