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出来!”南宫笛羽听见细微的响动,立马警惕地环顾四周,可是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踪迹。
萧致雅提起胆子走过去拉住南宫笛羽的袖子,“笛羽,你没事吧?这里没有木祠我们还是赶紧走吧!这里怎么看都不安全。”虽然石丰水死了,寨子里的人也散了,可她就是心里打怵。
南宫笛羽瞄了一眼萧致雅,见她确实吓得不行,还以为是自己刚才杀石丰水的时候吓着她了,于是露出很和蔼的样子说:“走吧。刚才......吓坏了吧?”上一世自己是毒师,又是神偷。虽然见惯了杀人放血,但她也不是十恶不赦的魔头。前世她只是负责配药,顺便学了一些防身的招式,因为她悟性极高,被当时的金牌杀手看中,收她为徒。
可是她向来不接生意,不杀好人。因此来找她的人很少,她也就不怎么杀人了。
“还....还好......”萧致雅听见南宫笛羽这么问,浑身有些僵。她吞了吞口水回答的很勉强。
南宫笛羽对于萧致雅应付的意味也没有放在心上,她问:“接下来是哪里?”
“哦哦,接下来,是这里。”萧致雅指着纸上的一处地名谷南宫笛羽看。
南宫笛羽看了一眼纸条,颇为惊讶的说:“你家?!”她有些不相信,因为再往下已经没有了。也就是说,这是萧致雅写的最后一个地方了。
萧致雅点点头,很有信心的说:“如果前面的都不是,那就只有这里了。”
虽然很不理解,但是南宫笛羽还是带着萧致雅去了她的家里。暂且试一试,没有时间了。
七王府的一个亭台上,墨节汇报了石丰水的事。
司徒阎听罢嘴角噙着笑意,“墨节,你常年收服恶鬼,对此,你怎么看?”
墨节有些犯难地说:“这....王,这事儿属下也是第一次见,不敢妄加评论。”
司徒阎沉默,这女人倒也真是当孟婆的料。
“对于此事,你为什么不问问我呢?”语气略带戏虐。
司徒阎清冷的扫了眼来人,威胁道:“司御斯,你要是还想在神界多活些时日,就把你的脏手拿开!”司徒阎嫌弃地盯着搭在自己肩头的手,毫不留情的打了一巴掌。
司御斯撤去隐身,不甘地缩回手,委屈的说:“为什么你总是能看见我?”
司徒阎淡淡道:“因为你太弱。”
司御斯差点一口老血喷出去,被司徒阎的这句话梗到了。他太弱?!胡说八道,他好歹也是仙界法力数一数二的,这小子竟然说他太弱?!这家伙到底是有多强?司御斯的确被这句话打击了,又打不过,很是憋屈。于是看身旁的墨节越看越不顺眼,“你为什么不拜见本尊?”
墨节看着司御斯老是盯着自己还带着一点点怒气,心里不免哀叹:王,您下次能不能悠着点?说的委婉点?每次这尊大神从自家王这儿吃了瘪,倒霉的都是自己!他心里的苦谁懂?!
“拜见御斯圣尊。”尽管如此,墨节还是毕恭毕敬的行了礼。
司御斯看着墨节的态度还算恭敬这才满意的点点头。接着说:“那小丫头我倒是有缘见上了一面。她身上可是有个千年来的大秘密。”司御斯说到这儿突然顿住,司徒阎冷冷的看过去发现他一副你求我啊的样子,很是欠揍。
于是一记冷眼扫过去,司御斯打了个寒颤,揉揉自己身上的鸡皮疙瘩,缓了缓神儿。良久才极其郑重的,一字一顿的说:“此人,携有三——夕——瞳。”
在场的不止墨节,连司徒阎都惊得浑身一颤。三夕瞳......千万年来不曾出现了,以至于连他都以为这只是个传说。谁想到,竟然是那个丫头!这下子,司徒阎终于知道为什么南宫笛羽身上会有那么多让人称奇惊讶的封印。
也只是震惊了一瞬,司徒阎很快恢复了正常。司御斯全程盯着他,见他这么快就没事了心有不甘:“我看到她是三夕瞳的时候惊得现在都没缓过来,你到底是不是正常人?!”
司徒阎淡淡的回答:“不是。我是阎王,不是人。谈不上正常。”
这下子司御斯是真的被他噎得说不出话了,索性不讨论这个问题。“对了,你叫我来是作甚?”
“没事了,你可以走了。”
什么?!“我好歹也是神界的圣尊,玉帝老儿的孙子!你这么随意对我是不是有些不妥?这要是传出去还不得被别人笑掉大牙?!我不管,你要给我一个交代!”司御斯不乐意了,自己是他司徒阎呼来喝去,想要就要想甩就甩的么?!那岂不是太没面子了?!
司徒阎看都不看他一眼,只扔下一句:“不服?那等你什么时候能打得过我,再来讨回你的公道!不然别废话!”
司御斯脸色红得像猪肝一样,这是赤果果的鄙视和挑衅啊!可问题是自己真的打不过那个臭小子啊!想到这儿,司御斯一下子像泄了气的皮球,灰溜溜的回神界去了。
萧致雅和南宫笛羽回到已经是一片废墟的家,心中五味杂陈。她默默的看向南宫笛羽,见她很是认真的在寻找什么,眼中闪着期待。
南宫笛羽向前走了两步,在曾经是卧室的地方看见了奄奄一息的跪倒在地上的木祠。他已经在人间逗留了很多天,这一缕残魂也很快就要泯灭了。南宫笛羽深深地叹了口气,小心的将木祠的魂用法力装进自己的袖口中,转头对萧致雅说:“好了,我们回去吧。”
“恩。”萧致雅激动地点点头。看样子事成了,那她就放心了。
南宫笛羽偷偷摸摸地又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头。进门先进卧室,银柯老老实实地躺在那儿,她舒了一口气。这时候这家伙别添麻烦就好。
银柯本来浅睡,听得有细微的脚步声向床边来,腾地想坐起来无奈浑身难受,又软趴趴地倒了下去。回眸一望是南宫笛羽,又放下心来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继续躺着。
南宫笛羽无意中读出了银柯眼中地那几分落魄死寂,心跟着狠狠一颤!她慢慢走过去到了银柯床边,轻轻握住她的手说:“木祠的原身呢?他有救了。”
银柯听说木祠有救了,眼中闪过惊喜又很快黯淡下去。自己这个样子,怕是木祠得救了,也会看不起自己吧……
南宫笛羽没再说什么,萧致雅从王府正门也到了。
银柯拿出木祠的真身,递给笛羽。笛羽把它放在桌子上,抽出木祠的魂魄,那魂魄跟着熟悉的本能进入自己的身体。南宫笛羽拽过萧致雅的手,在她的食指上割了一道口子,让血滴在那个木偶上,紧接着注入灵力,伴着萧致雅的血一起渗入木偶。
萧致雅,银柯和南宫笛羽都紧张的盯着木祠。一个时辰过去,还没有反应。萧致雅不安地说:“会不会失败了?”
“耐心点!”
突然,木偶从头到脚开始发生了变化,慢慢转化成了人类的身体。萧致雅惊喜地抱住木祠,激动地只是落泪,仿佛有千言万语却不知哪里是头。银柯也是,不顾自己有伤在身,强行忍住疼痛坐起来要看的再清楚一点。
南宫笛羽却没有他们那么乐观,“你们做好心理准备吧!一会儿会有你们吃惊的。”